下午三點多,溫蒔一開完會從會議室里出來。
回到自己辦公室里,找到一個悉的號碼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梅湘很快就接了:“蒔一你怎麼打電話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媽。”溫蒔一掃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才道,“你什麼時候準備回來?離婚協議我讓律師已經幫你擬好了,條款也一項一項看過了,至于財產也分割清楚了。你現在回來就能簽字。”
梅湘問:“你來接我嗎?”
溫蒔一道:“我沒時間,我安排人去外婆那接你。”
梅湘疑地道:“鶴川不是出差了嗎?你前兩天還說這周六末沒什麼事,你沒事就回來看看外公外婆啊。”
溫蒔一說:“我有事。”
梅湘追問:“什麼事啊?”
溫蒔一又看了一眼時間,道:“你要是不想回來,我就讓人把協議送過去。對了你的藥快吃完了吧,我讓人開好,一起送過去。”
自從過年的時候,梅湘和外婆講開了,就長時間待在外婆家里不愿回來了。
梅湘自小在那長大,如今回去全把自己當小孩了。
而外公外婆又寵,在家什麼事都不讓做。
本來梅湘從小就沒干過任何活,連鍋鏟都沒拿過一下。
溫蒔一不放心的病,又加上兩個老人在家,所以一般休息,都會過去陪他們。
但這周不行。
溫蒔一正要掛電話,梅湘忽然道:“我聽說你爸被人打了啊?”
溫蒔一臉一頓:“你從哪聽說的?”
“我好歹也在公司上了幾年班,公司里也有我的眼線好不好。”梅湘又興地道,“我聽說是他包養的婦沖到公司門口,拿一塊磚砸了他腦袋。怎麼樣?你看到了嗎?砸的狠不狠?有沒有毀容?”
溫蒔一道:“那倒讓你失了,只是砸了一個口子,了幾針。”
溫國良的私事,溫蒔一很管他。
但自從上次溫蒔一差點跳樓后,溫國良像是怕了,再不敢在外面搞男關系了。
連跟著他的那幾個人都斷了,這次來砸他的就是其中一個人。
大概是分手費沒談好,才鬧出這樣的事。
梅湘語氣憾:“真可惜。”
溫蒔一又掃了一眼時間,道:“好了,我有事要去忙了,媽照顧好外公外婆。”
等掛完電話,溫蒔一起往外走。
出門的時候撞見陸孟,陸孟一看到立馬道:“哦對,你一會兒要去機場是吧,我正好沒事,我來送你。”
溫蒔一也沒拒絕,坐上車后,陸孟將車載音響打開,車里頓時流淌出舒緩的音樂來。
陸孟一邊開車一邊問:“溫總你是去見江總是嗎?”
溫蒔一點了點頭,目看向窗外,沒忍住笑了一聲。
江鶴川出差已經有半個多月了。
想他了。
很想。
所以準備飛去他的城市,給他一個驚喜。
想到這里,溫蒔一又忍不住彎起角。
靠近機場時,看到一架飛機從頭頂緩緩往前降落。
急切的心已經快要按耐不住了。
等到了機場,溫蒔一讓陸孟回去,拎著行李箱過安檢。
剛過安檢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專屬鈴聲響起,溫蒔一霎時彎下眉。
接下電話,笑著開口:“江鶴川。”
江鶴川也笑了:“開完會了啊?”
“嗯。”溫蒔一點頭,“你在不在忙?”
“現在不忙,但待會要去跟客戶談兩個合作。你呢?”
“我也是,待會還有工作。”說謊話騙江鶴川,溫蒔一有些心虛,但想著飛過去的驚喜,便忍住了。
江鶴川問:“那就是還在公司?”
仗著江鶴川看不見,溫蒔一面不改地點頭:“嗯。”
這時機場廣播忽然想了起來:“乘坐XXX號前往山城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航班現在開始登機……”
溫蒔一臉一變,電話那頭江鶴川語氣頓了一下,忽然笑了出來:“蒔一你怎麼跑去機場了?”
溫蒔一無比懊惱。
看到江鶴川打電話過來,便高興,于是就忘了現在還在機場呢。
江鶴川又笑著問:“難道你是去出差?”
溫蒔一沮喪道:“你都猜出來了,驚喜就沒了。”
電話那頭,頓時一陣抑不住的笑聲。
溫蒔一耳尖發紅,無奈了會兒,又跟著笑了出來。
“好吧。”道,“我把工作忙完了,我現在就飛過去見你。”
江鶴川忽然說:“蒔一,你看看定位件。”
溫蒔一一怔,隨即想到什麼,心口都熱了起來。
連忙切到后臺,找到地位件,看到兩個頭像重合在一起時,溫蒔一心臟被灌上了糖,輕輕一扯,便拉出粘稠甜膩的來。
“江鶴川你回來了!”
“嗯,我剛下飛機。”江鶴川又忍不住低笑,“這驚喜差點變了驚嚇,你要是飛走了,我就得連夜去找你了。”
兩人都懷抱著送驚喜的心思,卻差一點整出一個烏龍來。
但幸好,幸好他們再也沒錯過了。
溫蒔一提起行李箱就往外走,越走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來。
電話里江鶴川道:“別著急,慢一點,我就在安檢口這里等你。”
“嗯。”
溫蒔一出了安檢口,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江鶴川。
男人高長相都太優越了,輕輕一松往那一站,便吸引了不視線。
他看到溫蒔一時,含眼一彎,漾出無數意來。
“蒔一。”他舉起手臂,高高地揮了揮手。
溫蒔一心跳如擂,急促的呼吸被下,緩緩朝江鶴川走去。
但江鶴川等不及了,大步朝走來。
溫蒔一勉強下的激和興,像是被破的泡沫,一下煙消云散。
下一刻快步飛奔過去,然后——
被江鶴川一把擁到懷里,大力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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