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川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拍著溫蒔一的后背。
等吐完了,又端了一杯水來。
溫蒔一吐完腦子清醒了些,這會兒知道不好意思,眼圈紅紅地看著江鶴川。
江鶴川本就著心疼,這會兒看蹲在地上,眼睛紅的跟兔子一樣,當即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抱回床上。
江鶴川問:“還想不想吐?有沒有哪里難?”
溫蒔一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頭有點暈,但沒什麼事了。”
江鶴川看著,深吸一口氣:“什麼飯局得喝這麼多酒?你的助理呢?公司里其他人呢?”
溫蒔一彎了彎眼:“他們也喝了,對不起,我下次不喝這麼多了。”
江鶴川按住到嚨口的緒,聲音又溫下來:“沒怪你,下次再要去什麼飯局,我跟你一起。”
“那怎麼行。”溫蒔一搖頭,江鶴川這地位已經不需要在飯桌上喝酒了,但還不行。
不過這樣的目標就更明確了,總有一天代表溫氏走出去時也能如此氣。
“我知道你擔心我,我保證以后真的不會再喝多了。”溫蒔一拉住江鶴川的手晃了晃,手指輕輕在江鶴川手心里撓了撓。
“別鬧。”江鶴川一把抓住的手,“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不然你明早起來會頭疼。”
“我能跟你一起去嗎?”溫蒔一眼地看著他。
江鶴川拒絕不了,于是帶著一個小拖油瓶進了廚房。
溫蒔一掛在江鶴川的背上,江鶴川去哪就去哪。
腦袋暈暈的,思緒活躍,滿腦子都是江鶴川的模樣。
現在的可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江鶴川煮好湯,給盛了一碗,溫蒔一喝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被江鶴川塞到了被子里。
等江鶴川躺到溫蒔一邊,將人攬進懷里時,忽然問道:“蒔一有什麼我可以幫上你的嗎?”
“有。”迷迷糊糊的溫蒔一忽然睜開了眼,沖著笑著。
“是什麼?”江鶴川低頭看著。
溫蒔一道:“你親我一下。”
江鶴川挑起眉:“只是這個?”
“嗯。”溫蒔一彎著眼睛閉上了眼。
江鶴川看著,實在沒忍住深吻了。
*
過兩天溫國良又約了省廳的人,這次溫蒔一從中找了關系,又托了幾方人,陪了好幾酒,才得到了準話。
魚灣那塊地方最終還是被他們溫氏拿下,至于凌源本就資格不夠,哪怕有江家人做保證,最后也沒能功。
溫蒔一忙完這件事就到了夏夏訂婚這天,一大早溫蒔一就趕到了曲家。
雖然只是訂婚,但曲董兩家家大業大,訂婚宴辦的也跟結婚宴一樣。
溫蒔一跟曲家長輩打過招呼后,進了曲夏夏的房間,曲夏夏正在弄造型。
“蒔一。”曲夏夏坐在椅子上,委屈地沖張開手臂。
溫蒔一忙走過去,抱住:“怎麼了?誰給你委屈了嗎?是董越?”
“那倒不是。”曲夏夏笑了出來,“他哪敢給我委屈,我只是想到我竟然要訂婚了,嗚嗚嗚我再也不是單貴族了。”
溫蒔一無奈,看了一眼門口,怕曲家人聽到:“要是沒考慮好,我現在就帶你逃婚。”
曲夏夏睜大眼:“好啊蒔一,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溫蒔一笑笑,看著曲夏夏忍不住眼睛紅了。“夏夏你一定會幸福的。”
曲夏夏笑了:“蒔一你也一樣。”
訂婚宴奢華隆重,曲董兩家人請了不人,不過今天這訂婚宴不對開放,夏夏訂婚的事也不向外界公布。
溫蒔一一直陪著夏夏,另一邊秦楚歌和許辰君他們到了后,先去曲家和董家長輩打了聲招呼,又四際寒暄了一圈,才來到江鶴川和董玉安他們這一桌。
董玉安笑道:“你們來的也太遲了,怎麼,這段時間這麼忙?”
許辰君道:“誰不忙?我們這幾個有誰能歇下來嗎?”
眼神掃到江鶴川上,話語又變了:“也不對,有人談正滋潤的時候,聽說隔三差五請假。”
江鶴川涼涼地掀起眼皮:“從哪聽來的?”
許辰君忍俊不:“這可是你們自己家人說的,我也只是偶爾聽到的。”
秦楚歌道:“人跟人真的不一樣,工作這麼忙都能出時間談。不像我,我連活著的時間都快沒了。”
董玉安、許辰君、江鶴川:“……”
江鶴川放下酒杯,聲音嚴肅道:“這些話別當著蒔一的面說,我臉皮厚,但我朋友臉皮薄。”
董玉安、許辰君,秦楚歌:“……”
董玉安站起來了:“我去幫忙招待,你們聊。”
董玉安一走,江鶴川看了看時間,給溫蒔一發信息,想晚上帶出去吃一家新開的日料。
許辰君喝了兩口酒,問:“明年的F E比賽你還是不準備上場是嗎?”
江鶴川“嗯”了一聲,許辰君也沒意外。
自從江鶴川第一次上場拿下冠軍后,后來他本人就沒上過場了,只讓他的車隊參加比賽。
不過明年的寧城站,江鶴川要是能上場,絕對能引流量話題。
但這話許辰君沒說出口,而是道:“對了,你和蒔一的事還沒跟江家說嗎?”
江鶴川:“沒。”
“那怪不得了。”許辰君道,“前兩天我參加一個飯局,到你那堂弟,聽他說了一件事。”
見江鶴川頭都不抬,只盯著手機,許辰君補充道:“跟蒔一有關的。”
江鶴川擰了下眉,抬起頭來。
許辰君道:“你堂弟說溫家搶了他生意,要不是溫家從中阻攔,他那筆投資就功了。我后來問了問,是你那堂弟橫一腳,還跟市里打了招呼,想搶走蒔一他們談好的生意。”
“不過蒔一最后自己解決了,還了你堂弟一頭,聽說陪著喝了不酒。這事你知道嗎?”
江鶴川一下子收了手心,薄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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