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竟然把你高中時不說話,當是有病,我看他們才是有病!”
曲夏夏氣急了,已經罵了好一會兒了。
溫蒔一在電話這頭笑著安:“他們的話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沒放在心上。”
“是,別人怎麼說你,你都不在乎。那萬一被江鶴川看到呢?你也不在乎嗎?”
溫蒔一心尖一,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最怕這個可能了。
極力讓人將視頻下去,就是怕傳到江鶴川眼前。雖然江鶴川工作繁忙,但也不敢賭這一個可能。
可是沒想到視頻竟被高中同學搬到了群里,知道江鶴川就在群里。
那個頭像看了無數遍。
但心里還有一僥幸,江鶴川從來不在群里發言,也許他跟一樣,早就將這個群屏蔽了,也不一定會發現。
曲夏夏還在說:“幸好群主將群言了,免得這幫碎到噴。要不是我在國外拍戲,我非要一個個上去撕爛他們的。”
溫蒔一知道曲夏夏是替生氣,安了好一會兒,曲夏夏才收斂了怒氣,反而有些小心地問:“阿姨現在怎麼樣了啊?”
溫蒔一道:“吃了藥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又發生高考那年的事。”說完曲夏夏也反應過來,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事。“蒔一你不會還憾不能給江鶴川送一句生日祝福吧?”
“這有什麼好憾的。”溫蒔一笑笑,眸有些淺淡,聲音也有些輕,“本來就不該靠近的。”
高考結束沒幾天,就是江鶴川的生日。
那時竟生了念頭,也想將自己親手做的生日禮送給他。因為察覺到那段時間,江鶴川似乎不太開心。
但那晚梅湘病發作,溫國良忍無可忍要將送到神病院里。
最后是梅湘拿著刀抵在溫蒔一的脖子上,溫國良才放棄的。
那是梅湘犯病最嚴重的一次,好長一段時間,溫蒔一都不敢離開邊,就怕隨時尋短見。
后來乖乖聽了父母的話,在寧城讀了大學,畢業后進了自家公司,再沒其他想法了。
這才是的生活,有些不切實際的想一想便算了。
“哦。”電話那頭曲夏夏有些不是滋味,心中也有喜歡的人,知道喜歡本是不講道理的。
甜時,苦時多。
更別說像溫蒔一這種暗多年的,得不到任何回應,一個人在黑暗中行走,不敢聲張,不敢吐,還要自己清醒。
溫蒔一有時候就是太清醒了,讓這場暗變得更加英勇而無。
曲夏夏從不相信這場暗會有什麼結果,不是不相信江鶴川會喜歡上溫蒔一,而是不相信溫蒔一會給這場暗畫上一個好的結局。
以對溫蒔一的了解,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一個人的孤獨之旅。
所以他們兩人注定沒有結果。
電話掛斷后,溫蒔一握著手機發了會兒呆。
想起什麼,翻到高中群管理員的界面。
看到江鶴川也在其中時,瞳孔了。
但應該不會是江鶴川,他沒時間來管這種小事,更不會來管。
松了一口氣,想來是同為管理員的育委員的群消息。
溫蒔一在松山老宅陪梅湘好幾天,自從那次在外面發病后,梅湘卻不愿出去了。
一個人躲在屋里,不愿出來,神怏怏不樂。
溫蒔一整日陪著、哄著,也不見有什麼效果。
溫蒔一只好提起公司的事來了:“媽你不準備回去工作了嗎?你若是不去,你那職位被別人頂了怎麼辦?”
梅湘看著一下子驚醒過來:“你說的對,你爸肯定不得我不去公司。我不能讓他如意,我得去。”
一下子站起來,拉開柜便開始找服。
溫蒔一不知道這算不算好事,但總歸比憋在家里強。
梅湘去公司了,也沒想起來要管的事了,換做以前梅湘肯定是不許出門,甚至要將手機沒收了去的。
大二那年溫蒔一就是這樣被梅湘關了半個多月,但幸好這次梅湘沒有那麼瘋。
溫蒔一回到了綏城,這時正好到了藺老的壽宴。
陸孟收拾好跟一起出門,上車后還不可思議道:“溫總你真認識藺老啊,我們可沒有請柬,這壽宴我們能進得去嗎?”
他剛來綏城就打聽過了,華東這一片有個地頭蛇,早些年可是黑白兩道上的大人。后來順應時勢發展了本地優秀企業,但那些暗地里的系和人脈還是在的。
他們寧城一個小企業,想攀上藺老,恐怕有點困難。
溫蒔一笑道:“早些年因緣巧合和藺老認識的,前段時間藺老幫了我一個忙,今日我們是來謝的。”
先前恐嚇戴坤銘兒子的事,就是請藺老手下的人做的。就算沒這件事,藺老的壽宴也是要來的。
藺老的壽宴在綏城有名的玫瑰莊園里舉辦,溫蒔一到時,天還早,賓客也不多。
門口的侍者不認識他們,沒有請柬,更不會請他們進去。
陸孟站在門口急的想腳,他今日還準備大展手腳,好好發揮他長袖善舞的本事,去結華東這邊圈子里的人,這會兒不能出師未捷先死啊。
好在溫蒔一打了一個電話,沒一會兒一個打扮致的子跑了出來。
“蒔一!”子沖出來,一把抱住。“你可算來了,你來綏城竟然都不來找我?!”
溫蒔一笑著說:“先前是有事耽擱了,我這不是來了嗎?”
“哼。”子正是藺老的孫藺薇薇,故意瞪了溫蒔一一眼,但下一刻就笑著拉溫蒔一進去。“蒔一你快來,我爺爺今早還說,你要是來了,讓我帶你去見他呢。”
溫蒔一謙聲道:“是該先去拜訪藺老。”
壽宴還沒開始,藺老還在三樓的房間里。
溫蒔一進去時,屋子里有好幾個人,中間黑皮質沙發上坐著一位約七十上下的老爺子。
老爺子頭發花白,戴著一副眼鏡,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看上去并不像一個常年在黑白兩道游走的人,而像是一個普通的鄰家爺爺。
“藺老。”溫蒔一上前便客氣打招呼。
藺老笑呵呵地道:“蒔一來了啊,快來坐。”
溫蒔一正要坐下,藺薇薇一把拉住的手臂:“爺爺,蒔一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能陪你個老頭子呢,讓陪陪我嘛。”
藺老嗔怒地訓:“今日來的人很多,收收你驕縱的子。”
藺薇薇不以為意,拉著溫蒔一就要走。溫蒔一只好道:“藺老,那我先陪薇薇一會兒。”
藺老點點頭:“反正你這段時間還要留在綏城,今晚就和薇薇一起住吧。”
溫蒔一也沒拒絕,和藺薇薇是大學室友,關系一直都很好,確實有很長時間沒見了。
壽宴沒開始前,溫蒔一陪藺薇薇聊了好一會兒。
等到壽宴開始時,溫蒔一也沒往藺老跟前湊。
今日來的人不,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都是來給老爺子賀壽的。
就算要謝,也不急于一時,于是便和懶的藺薇薇站在宴席一角吃點心。
溫蒔一著進來的賓客,有些臉面很悉,經常在財經新聞上能看到,有些甚至出現在政府新聞上。
今日華東地區三教九流,但凡得出名號的人都來了。
也看到了戴坤銘,戴坤銘一上來就往老爺子跟前湊。
很可惜人太多,以他的份還不進去。
戴坤銘沒發現,他正一門心思等著在藺老面前臉呢。
溫蒔一笑了笑,淺淺地啜了一口酒。
就在這時,宴會廳門口走進來一個高長男人,人群中有了,無數目紛紛朝門口去。
溫蒔一第一眼看到了江鶴川的影時,下意識將手中酒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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