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乘擺低姿態,好說歹說終于勸無名哥出來吃飯。
包廂里,幾個保鏢站在門兩旁。
宋競百無聊賴地坐在桌邊玩打火機:“這個無名哥出手很大方,應該是開公司的老板吧,估計認得你,待會你別出面。”
“準備好麻袋,人一來就套頭上打。”
黎頌說著,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
瞇了瞇眸。
“人好像來了,準備好。”
保鏢立刻嚴陣以待,將麻袋拾起來對準門口。
很快,敲門聲響起。
保鏢開門。
男人剛進來,就被套上麻袋踹倒在地。
幾個保鏢沖上去對著麻袋里的人拳打腳踢。
黎頌也跟著踹了幾腳:“讓你坑我的人!要不是因為你,沈乘都晉級星賽了!看我不打死你!”
“別打了,別打!我不認識什麼沈乘,你們打錯人了!”男人一陣哀嚎求饒,語氣凄厲哀怨。
黎頌抬起的包險些砸下去,皺皺眉,擺手讓保鏢停手。
蹲下來,拽開麻袋口。
里面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渾穿著普通服,手腕空空如也,怎麼看都不是有錢人。
黎頌蹙眉:“你不是無名哥?”
“什麼無名哥?”
男人吐了口沫子,掙扎著爬起來:“我就是個業務推銷員,過來每個包廂發傳單的,你們憑什麼打我?”
他說話時牽傷口,疼得倒口氣,氣急敗壞地指著黎頌。
“我要報警!你們毆打無辜良民,我要讓你們全都去坐牢!”
宋競連忙攔在門口:“別別別,大哥,我們打錯人了,這都是一場誤會,你看要不我們私了?價格好商量。”
黎頌頭疼地捂著額頭。
沈乘忽然發來一張截圖。
打開,臉更沉。
截圖上是無名哥給沈乘發的一條私信。
只有一句話。
“想算計我,你們還沒那個本事。”
這句話,充滿挑釁意味。
黎頌抿,眼神一點一點變得冰冷。
這個無名哥到底是何方神圣?能看穿他們今晚的計劃,似乎還知道會有個推銷員進包廂,被他們認錯。
活了這麼多年,黎頌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
讓有種拳頭不知道往哪打的憋屈。
那邊宋競點頭哈腰送上十萬塊,終于把無辜挨打的男人送走。
他回到包廂,看看黎頌面無表的樣子,小心翼翼道:“你沒事吧?”
黎頌抬眸看他:“我要找到這個人,這件事我跟他沒完。”
“怎麼找?你沒有他的個人信息,那個刷禮的賬號設置了私,你本查不到。”宋競攤攤手,表示很困難。
黎頌思忖良久,忽地拿起車鑰匙:“我找人幫忙。”
給傅凌硯打通電話。
被拒接。
黎頌知道傅凌硯在忙的時候向來不接電話,轉而打給紀云。
“聽說傅凌硯手底下有很多能人,我需要借來用用,查下一個賬號的實名信息。”
紀云沉默兩秒,板正回答:“這個需要傅總同意,他現在正在開視頻會議,夫人可以告訴我查誰,我幫您轉達。”
“算了。”
黎頌握方向盤:“你和他說不清,我去醫院找他。”
調轉車頭開往醫院。
病房里。
紀云將開了免提的通話按斷,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傅凌硯隨意靠著枕頭,姿態慵懶,表看不出毫緒。
“傅總,夫人這是在做什麼?”
“出去吧。”傅凌硯趕人。
紀云云里霧里,也不知這夫妻倆今晚在打什麼啞謎,推門出去。
很快黎頌就到了。
一推開房門,就問傅凌硯要人。
傅凌硯眉眼淡漠,問:“查誰的實名信息?查來做什麼?”
“他惹到我了,欺負我在意的人,我查到實名信息過去把人打一頓,就這麼簡單。”黎頌隨便解釋兩句。
傅凌硯沒說話,表更冷。
在意的人。
才認識幾天,沈乘就了黎頌在意的人。
大半夜興師眾,也要替沈乘出口惡氣。
傅凌硯半晌才道:“查這種東西侵犯對方的私權,你不說明白,我不會幫你。”
黎頌手了,有些不爽。
或許是出于做生意的本能,這個男人喜歡完全的掌控。
可的事,實在不想說得太詳細。
黎頌抿,解釋:“沈乘被人欺負了,那人答應幫他打比賽,又故意消失,導致沈乘沒有晉級星賽。”
傅凌硯靜默地看,眼底沉一片。
他輕嗤:“所以,我要幫我妻子看上的男孩,找出那個坑他的人?”
黎頌聽出他的不滿,抿:“是。”
傅凌硯臉上僅有的那點溫和也消失了。
他的目冷而兇:“出去。”
黎頌心急:“我只是跟你借個人……”
“我讓你出去!難道你還想再推遲離婚日期?”傅凌硯嗓音沉冷,無。
黎頌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忽然發脾氣。
默默攥袖,轉便走。
反正不是只有傅凌硯能幫。
要查一個人的信息,黑客也做得到。
真是多余來這一趟,太著急想找到那個人,居然犯傻了,上趕著被傅凌硯甩臉!
黎頌憋著一口氣走了。
找兩個黑客去查無名哥,徹底和無名哥杠上。
接下來兩天,沒有任何進展。
傅凌硯與不歡而散之后,沒有再回景園。
黎頌樂得自在,全心投到工作當中。
所有常云娛樂部的主播,只有沈乘沒晉級星賽,加上他這個月的禮流水還沒到二百萬,開會的時候被點名批評。
黎頌便從網上研究了三套比較適合沈乘,讓人眼前一亮的妝造,又給他推薦三首不同風格的舞曲。
“你這幾天對著教學視頻練練舞蹈,才藝多多益善,月底業績我幫你過,但你自己也必須能吸。”
沈乘查看黎頌發來的視頻,一臉難為。
“……怎麼都是風格的舞蹈?”
黎頌劃拉著手機,幫他繼續搜羅跳舞視頻。
“反差啊,你長得,跳風格相反的舞蹈更吸引人點進來看。”
沈乘紅了臉,撓撓頭:“我盡力試試吧。”
這一試就到了開播前兩個小時。
化妝師都來準備給沈乘化妝了,他還沒把舞蹈學會。
黎頌給他拍視頻的計劃作廢,無奈只能先拍幾張妝造照發出去。
將相機掛在脖間,拿起包:“你先直播著,明天我手把手教你,這幾支舞我先回家學會。”
沈乘得紅了眼:“姐,你人真好。”
黎頌拍拍他的肩,回到家在臥室里換上一件短,對著落地鏡學舞蹈。
扭腰扭的作,男跳起來都不違和。
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黎頌累得額頭細汗布,放著音樂最后再跳幾遍鞏固記憶。
太沉浸其中,以至于傅凌硯什麼時候進了景園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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