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架不住這麼喝啊,而且這是紅酒,我都快喝半瓶了。”
夏晨曦的酒量當然不止于此,但絕對不會這麼說。
這就跟工作懶似的。
遇到一個有良心的老板,你當然可以努力工作。
因為你付出50%的努力只可以拿到50%的結果,但如果你付出100%的努力就可以拿到100%的結果。
但如果你遇到的是一個周皮老板,絕對不要這樣。
因為無論你付出的是50%的努力還是100%的努力,你得到的結果都是30%。
而霍瑾年,在夏晨曦的心里就是那個周皮老板!
都已經來回蹭了好幾下腳了,見霍瑾年完全看不見,卻能看見喝了一口酒,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男人是故意裝作看不到的!
偏偏夏晨曦現在有求于人,不敢跟霍瑾年說重話,于是又堅持了10分鐘。
最后實在堅持不住了,才快速的在他耳邊說:“我去下洗手間。”
霍瑾年掃了眼的腳,做了半個人,“快去快回!”
夏晨曦胡的哦了一聲,轉就跑了。
要是快回就見鬼了!
周皮!
去死吧!
“哎呦!疼死我了!”臺上,夏晨曦坐在椅子上,將兩只腳緩緩的從高跟鞋里解救出來,疼的齜牙咧。
以后再也不穿這麼高的高跟鞋了!
心疼的著自己的每腳趾,還有腳底板,夏晨曦終于舒服了一些。
結果下一秒,突然有腳步聲出現——
夏晨曦猛地回頭,就看到了突然出現的江煜琛。
江煜琛也在宴會上,剛才是注意到了的,卻沒想到他也會出來。
江煜琛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反應過來立即說:“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這。”
“沒事。”
從上次的事開始,夏晨曦能夠明顯的覺到江煜琛對自己沒以前那麼大的敵意了。
或許,是因為的分寸,讓江煜琛知道,的確不會再糾纏了吧!
這樣也好,就算二人不會再在一起了,夏晨曦也并不想跟他為敵人。
不過二人的份又的確是尷尬。
畢竟當初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還是需要避嫌的。
夏晨曦以為江煜琛也是這麼想的,卻沒想到他竟然沒走,而是走到臺的另一邊站定下來,并看著問:“我可以煙嗎?”
夏晨曦下意識的說:“你頭疼不應該煙吧?”
不知道是的說教起了作用還是怎麼,江煜琛的煙都拿出來,卻是沒點,在指間轉了幾圈,突然似笑非笑的說:“很多事,大家明知道不好,但還是會去做,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
悉的一番話,瞬間讓夏晨曦一僵。
腦海中忽然閃過幾年前的一段回憶。
因為小時候吃了太多的糖,導致總是牙疼。
偏偏長大了又喜歡上了茶,總是管不住自己的。
放縱的結果就是,半夜躲在被子里哇哇大哭。
有幾次被江煜琛發現,他總是一臉心疼又無奈的看著自己,“明知道會牙疼還喝,真是拿你沒辦法,別哭了,要不我帶你去找牙醫?”
“不要!”弄牙更疼,夏晨曦每次都十分抗拒。
江煜琛經不住的撒,每次都依著。
但霍瑾年不會,婚后,霍瑾年第一次發現牙疼,就不顧的掙扎,把送到了醫院,讓醫生把的滿口壞牙全部都給理了。
夏晨曦當時被疼的死去活來,嗓子都哭啞了,背地里把霍瑾年的祖宗十八代翻來覆去的罵了108遍!
但之后又有點激他。
因為每月必疼的牙,再也沒疼過了。
“我這幾天,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些片段,好像是和你的,我們以前很開心,對嗎?”江煜琛忽然再次開口。
夏晨曦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了。
不過看樣子,想起來的不多。
不知道說什麼,所以便點了點頭:“應該是。”
江煜琛忍的目落在的臉上,忽然問:“既然我們在一起那麼開心,為什麼沒有確認關系?”
夏晨曦說:“曾經我也問過你這個問題,為什麼我們互相喜歡,你卻不對我表白?你當時笑著對我說,因為我太小了,打算在我20歲生日的時候在向我表白,所以20歲生日那天我特別開心,一直等你來,但……”
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夏晨曦深吸了一口氣。
或許他們兩個注定是有緣無份吧!
“抱歉,我實在想不起來。”前面忽然傳來男人含痛苦的聲音。
夏晨曦回神,“你不用道歉,已經過去了。”
人生就是這樣,不能事事如意,夏晨曦早已明白。
怕有人過來看到二人在一起,又引發不必要的麻煩,夏晨曦立即穿上鞋,起打算離開。
江煜琛看出的意圖,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的手腕。
“我還有一個不之請,我知道有些過分,但銘歆真的已經知道錯了,現在很……”
“這才是你過來的真實目的對吧?”
夏晨曦沒想到他還是說了。
不知道江煜琛是不是真的想起來了什麼,但卻是知道,自己剛才離開宴會廳的時候,過墻上的亞克力玻璃,看到這個男人往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
剛剛還以為是自己多心……
現在看來,終究是天真了。
可以接江煜琛忘記他們的過去,卻不能接這個男人利用他們的過去來替另一個人求!
這是對的侮辱!
也是對那個在心里已經死在車禍里的江煜琛的侮辱!
“對不……”江煜琛猶豫了一下,正要松開手,迎面忽然沖過來一道黑影,舉起拳頭對著他的臉砸過來。
這一下如果砸下去,斷兩顆門牙是輕的。
夏晨曦被嚇到了,迅速反應過來,立即沖上去擋在了男人的面前,雙手環過他的腰。
“霍瑾年,他是來給夏銘歆求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煜琛及時后退了兩步,這才避免了被打的命運,但神卻有些狼狽。
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腦海中一陣刺痛。
“抱歉,是我急之下冒犯了。”他疼的冷汗連連,必須靠在欄桿上才不至于跌倒。
夏晨曦想要回頭。
霍瑾年忽然手將的頭摁在口,姿勢霸道,眼神卻是充滿殺氣的看向對面,聲音低沉暴戾:“下不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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