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昏迷了了幾個月了?”林珊珊也一頭霧水,“你墜河的時候確實昏迷過兩個月,但后來醒過來了啊,只是那時你墜河的時候傷到了頭,所以醒過來的時候你忘了過去的事,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林珊珊看到視頻這頭的時漾一臉慘白,聲音不由輕了下來,擔心問時漾:“你不記得這些?”
時漾臉白得嚇人,連都蒼白得毫無,神已經告訴答案,不記得失憶期間的事。
高姐也發現了問題,趕扶住時漾,擔心問道:“漾漾,沒事吧?”
“我……”時漾想開口,發現嗓子艱得厲害,“我不是……才從墜河傷中醒過來的嗎?那為什麼……我的記憶是從墜河那天晚上……開始的?”
所以從來沒懷疑過自己昏迷了幾個月,要不然,的記憶為什麼會是從墜河傷那個晚上開始的,又為什麼會沒有墜河傷那個晚上以后的記憶?
高姐和林珊珊擔心地互看了眼,這個問題同樣超出了兩人的認知范圍,這是們完全沒有想到的可能。
哪怕這幾天和傅景川關系張,兩人都沒想到可能是因為時漾忘記了這幾個月的事,這在們的認知里,這就不可能發生,怎麼會有人想起了過去,就把失憶期間的事給忘了呢。
可是現在一回去歸因,時漾和傅景川這些日子以來的種種,又似乎有了答案。
林珊珊甚至覺得,時漾忘記失憶期間的事也是正常的。
第一次失憶是因為頭部傷引發的部腫迫到了神經通道,阻斷了舊記憶通路,大腦無法提取以前的記憶,原本穩固的記憶通路被抑制,大腦被啟神經可塑代償,在臨近腦區的神經元通過新生突形臨時通路。
可是這段臨時記憶通路在原有記憶通路的抑制狀態被二次撞擊意外打通后,二次損傷導致的神經遞質紊可能破壞了代償通路的突結構,讓本就脆弱的新記憶通路被迫斷裂也不是沒有可能。
“漾漾,要不我們先回來,去醫院再檢查一下好嗎?”林珊珊聲勸道,“你有什麼不舒服嗎?”
時漾失神的眼眸對上的。
輕輕搖了搖頭。
“我想……”時漾嗓音頓了頓,“想先緩一緩……”
這件事對沖擊有點大。
醒了,又沒醒,這種覺就好像還有另一個自己在替生活,們互相不知道對方的存在。
林珊珊也有點沖擊,趕道:“好的,那你先緩緩,有什麼疑問你隨時給我打電話,或者我晚點也過去臨澤找你吧……”
“不用。”時漾阻止了,“你先忙你的工作,我沒事,有高姐在呢。”
“那行,你先緩緩。”林珊珊掛了電話。
時漾手握著手機,臉依然是蒼白得嚇人,整個人還在巨大的沖擊帶來的迷茫和恐慌中。
如果這幾個月是清醒的,那又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時漾試圖凝神去回想,但大腦依然是空白的,的記憶依然是從醫院醒來就自連接到了墜河傷的那個晚上。
“高姐……”
時漾輕了高姐一聲,“既然我不是從墜河傷中醒來,那……那……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你那天去你和傅先生的婚房,你遇到了傅先生母親,好像是起了沖突,你不小心了傷,傷到了頭,傅先生把你送到了醫院。”高姐不在現場,對當天的況也不是完全了解,只知道這麼個大概,“傅先生母親也因為這個事被派出所拘留了。”
“我……和傅先生……”時漾艱開口問,“我為什麼會去婚房……”
高姐擔心看了一眼:“那邊在拆裝重修,業通知你過去驗收的。你和傅先生原本是打算結婚的,傅先生連婚都求了。”
“……”時漾臉上“刷”的一下再次慘白。
想起在醫院醒來那天,傅景川說第二天去領證時,告訴他他們不能領證,他赤紅著雙眼控訴為什麼總是反反復復,不斷地給他希,又不斷摧毀。
那時的他像困一樣,是從沒見過的如同困般失控的他。
但那時的并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只當是因為那封信,因為他看到了留給他的那封求和的信。
但那封信并不是心甘愿想要和他在一起,而是無路可走后的被迫妥協。
所以走了一回鬼門關后,那時的只想好好為自己活一次。
完全不知道原來曾答應過傅景川的求婚。
傅景川的求婚……
這對來說是很陌生的字眼。
在現有的記憶里,和傅景川的婚姻只是始于發現懷孕后的“我比較傾向于我們結婚,然后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不過最終決定權在你,如果你不愿意,我不會勉強。”
他沒有勉強,是自己先同意了結婚而已。
高姐擔心看著時漾,臉慘白得嚇人,人也有些抖,整個人看著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
高姐手機已經翻出了傅景川求婚那天晚上的視頻,猶豫著把手機屏幕轉向:“這是那天晚上,傅先生向您求婚的視頻。”
時漾遲疑著看向手機屏幕。
高姐點開了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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