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還有話要說嗎？”霍靳堯的聲音重新響起。

“……”

一片死寂后，只剩下拼命搖頭的作。

“霍總英明！”

“早就該清理門戶了！”

“霍總雷厲風行！”

剩下的東爭先恐后地表態。

“以后，誰對我的決定有看法，當面跟我說。”霍靳堯的目再次掃過全場，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明白？”

“是！霍總！”

霍靳堯滿意的一點頭，“散會。”

話音未落，那些腳發的董事們，眨眼間就跑了個干凈，生怕跑慢了又被揪回來。

會議室只剩下霍靳堯、霍鎮濤和程偃。

霍鎮濤放下保溫杯，臉上是慣常的溫和笑容，“靳堯……”

霍靳堯沒讓他說完，直接抬眼，“董事們推舉二叔您主持局面，這事我不怪您，但您放任霍川攪董事會……”

他聲音陡然轉冷，“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這……”霍鎮濤目閃爍，霍川沒份進來，確實是理虧，“他也就是小孩心，想來公司見見世面，想著他也不會真搗……二叔就帶他來了，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霍靳堯角勾起一極淡的弧度，“小孩子嘛，賞罰要分明，不給點教訓，記不住。”

他語氣隨意，卻字字如刀。

霍鎮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

霍靳堯接著說，“不過霍川畢竟是二叔的獨苗，罰重了也不好。”

霍鎮濤趕點頭：“是……”

“所以……”霍靳堯看著他，“非洲新建的工廠，讓他去吧，我看他想為公司‘出力’的。”

霍鎮濤端保溫杯的手停在半空，一瞬間的失態被他迅速下，笑容重新回到臉上，“去鍛煉鍛煉也好，二叔替他謝謝你，好了，不說他了，說說你吧……”

他話鋒一轉，語氣帶上關切，“你這回真是嚇壞我們了，傷…都好利索了？”

沒了外人，他拿出了長輩的口吻嘮起了家常。

霍靳堯淡淡道，“勞二叔掛心，沒事了。”

霍鎮濤嘆了口氣，“唉，也難怪你發這麼大脾氣，那些人找到我，死咬著非要砍這個項目，攔都攔不住，多虧了翹翹那孩子……”

霍靳堯放在桌下的手指猛地收，聲音卻毫無波瀾，“只是為了航空工業。”

霍鎮濤語重心長，“靳堯啊，人心都是長的，你為了安若把自己傷那樣，翹翹…還能不計前嫌，這份心，難得啊。”

霍靳堯發出一聲極輕蔑的冷笑，“二叔，別忘了是扶搖重工的人，為誰，還用猜嗎？再說，我救大嫂是分事，天經地義，誰也說不出什麼。”

霍鎮濤愣了一下，隨即點頭，“也是…二叔就是不忍心看你辜負了……行，你忙吧，項目的事，還得你親自掌舵才穩當，我先走了。”

霍靳堯點頭，“二叔慢走。”

門關上的瞬間，霍靳堯一直按在桌上的手，猛地攥拳，指節泛白。

程偃立刻俯，聲音得極低，“是他嗎？”

緬國這次行，幾乎端了對方老巢。

據對方高層吐，霍氏部有鬼。

可無論怎麼撬，也沒問出是誰。

霍靳堯眼神幽深：“霍鎮濤？這只老狐貍，有當鬼的膽子，但其他人也不能排除，從今天起，暗地里給我查。”

“是！”

“另外。”霍靳堯的聲音低沉下去，“加派人手，暗中護著太太，千萬別讓察覺。”

他頓了頓，語氣里有一難以察覺的意，“不然……又該跟我鬧了。”

程偃默默嘆了口氣，誰能想到在北城呼風喚雨的霍總，要保護一個人還得如此卑微呢。

.

何老是個工作狂，經常加班，午飯忘了吃，熬到半夜，都是家常便飯。

這天他正被一組數據卡住，打算繼續啃，就接到了新通知：公司規定，必須按時吃午飯，晚上加班不準超過八點。

何老看了眼溫翹，意味深長的笑道：“倒是我疏忽了，下班下班。”

其他有家要顧的同事都著樂，溫翹卻憋著一火。

不強求別人加班，但研發到了節骨眼上，有時候真是停不下來。

直接沖進霍靳堯辦公室，這次沒人敢攔，看那架勢，反而都盯著辦公室吃起瓜來。

闖進去后，溫翹一掌拍在桌上，“憑什麼不讓我們加班？”

霍靳堯從文件堆里抬起頭，臉上沒什麼表，“高層一致通過的，有意見找他們。”

可看氣得臉都鼓起來了，他聲音又了點，“不加班不好？忘了那年胃潰瘍住院半個月了？這兩年好不容易給你養回來點，還想再來一回？”

溫翹看著他，忽然異常平靜地說：“霍靳堯，我不吃回頭草，離了就是離了。”

霍靳堯站起，走到邊，“沒讓你吃回頭草，給我幾個月，到時候，我給你一個全新的霍靳堯。”

“還能怎麼新？不都是二手貨。”　溫翹想都沒想，就沖口而出，說完也后悔了。

霍靳堯：“……要不我去整整容，做做保養？”

溫翹把頭扭開：“那也是二手貨。”

霍靳堯一本正經，“全新的時候，不也是讓你第一個用的？而且，你是唯一一個試用者。”

溫翹臉“騰”地紅了：“霍靳堯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