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被窗外的白擾醒。

對于睜眼就能看見帥臉這件事，我已經習慣了，只是不習慣這帥臉下面，是禿禿的……

“遲澄？”我輕輕喚他。

他一不。

喲嚯，沒醒，那我就可以為所為。

我輕輕扯開他上的被子，仔細打量著他的材，嘖嘖嘖……丑是丑了點，可是……

“看怎麼夠，要嗎？”

“好啊。”我回答得很是愉快，正想手，才發現遲澄睜開了他漂亮的眸子，看著我。

“靠，你什麼時候醒的？”

“醒很久了。”

“那我剛剛喊你，你怎麼沒反應？”

“嗯，看你打我什麼主意。”

“你真壞！”我牙的。

“你真。”他擁著我，咬了咬我耳垂。

我惱怒推開他：“你真弱！”

“弱？”遲澄挑眉。

“你昨晚沒有七次，我看不起你！”

“呵，是誰第二次就求饒了？七次？我怕你不起。”

“他媽的你別說了！！”我“”地一腳把遲澄踹下床，他悶聲滾了下床，卷走了我上的被子。

一陣涼意鋪在我的上，我慌張地連忙拿個枕頭抱著。

“擋著干什麼？”遲澄惡狠狠地爬上床，拽住我上的枕頭。

“遲萊，是你還欠我五次……”

懷里的枕頭被他魯扔到了地上。

我的驚呼聲被淹沒在他霸道的吻里。

***

準備過年了，媽媽拉著我出去拼一番。

在男裝區，給爸爸和遲澄挑過年新。我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吸著茶。

媽媽看了我一眼，就把我拉了過來：“萊萊，以后小澄的服，就應該你來挑了。”

“我？”

媽媽淡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就往中老年商務款那邊走去。

晚上回到家，我和媽媽給家里的兩個男人展示我們拼的戰果。

“哇老婆！這件太好看了！”

“面料會不會有點？”

“不會不會，能看出我的線條。”

“那這件呢？”

“哇！這件更好看了！”

“會不會有點窄？”

“不會不會，我今晚再擼擼鐵就好。”

中年組在一旁如火如荼地試著服。我拿出我給遲澄挑的一件。

他皺了皺眉頭：“我穿XL碼。”

我看了一眼標識，怎麼是個M碼呢？這看著大的呀。

我在他上比了比，確實太小了。

“那你再試試這條子。”

我又掏出一條牛仔他上比了比，順手掂了掂的位置。

遲澄像電一樣躲開，瞄了中年組一眼，發現人家沒留意我們。

“遲萊，你控制一下你自己。”

“干嘛呀？要確定位才知道長了還是短了。”

“不用量了，一看就是短了。”遲澄嫌棄地奪過子，聲說：

“我、很、長！”

聲音有點大，中年組了過來。

二四得八，八目相對。

爸爸先打破了沉默：“還是要回房間試清楚才行。”

“嗯嗯是的，不然吊牌剪了就沒得換了。”

中年組退場。

剩我和遲澄大眼瞪大眼。

“我給你買，你還給我臉？”我雙手環，哼哼。

“你看媽買給爸的多，你買給我的都差好幾個尺寸。”

“哎呀，這不是沒經驗嘛。”

“說到底，還是不太，得多磨合。”遲澄說完，就橫腰抱起我，轉上樓。

“喂喂喂，你想干嘛？才過了12個小時！”

遲澄突然垂首低語：“輕點聲，還想驚擾到爸媽？”

我嚇得趕閉。

他低笑，又補了一句：“等會關了門，再隨便。”

……

夜深了，海棠枝上的積雪都開始融化了，化水珠滴落。

昨夜爬上枝頭的那朵花蕾，似乎還在沉睡，并沒有聽見那對小的低喃。

“遲萊，還有幾次？嗯？”

“我、我、我錯了！那是我、年輕不懂事……我們、我們打個、折……好不好？”

“不行！一次也不能，我怕你看不起。”

“是。是我菜、我菜，你最棒！”

我在M國的時候估計是腦子進水了，居然擔心他被自己洗壞了！

……

“遲澄！你想干嘛？！說好不來了！”

“你尺寸搞清楚了嗎？”

“搞清楚了、搞清楚了！上XL，子XXL”

“可能還差一個數據。再量一下。”

“差什麼？！你抓著我的手想干嘛？”

“以后我的都給你買了。”

“遲澄你惡心！你！”

“嘶~”

***

大年初一。

遲澄極不愿地穿上我給他準備的過年新——海綿寶寶。

還配了條非常喜慶的紅長。

看上去紅齒白、弱弱的，一看就很容易推倒。

算了，還是不推了。站著是小白兔，推倒秒被大野狼。

遲澄依舊非常不滿地打量著自己的新。

“是你說，以后都由我來給你買服的，所以……”

我拿出了嶄新的海綿寶寶三角扔給他：

“全都給我著。”

我和遲.海綿寶寶.澄手牽手去逛廟會。

回頭率比以往更高了。

高值的我和他，其實從小到大，都習以為常了，直到遇到一位大媽：

“哎喲喂，教壞小孩喲，害不害臊，和未年搞姐弟。”

大媽拉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扭頭走開。

我一愣，才反應過來大媽在嫌棄什麼，見遲澄不住的角，我甩開他的手。

“喂，遲萊，去哪？”

“去給你買中老年商務款！”

“牽手。”

“不牽。”

“牽手，就算買老年大花棉襖，你也要牽著我。”

“不牽。”

“遲萊！”遲澄一個大步向前，不由分說地把我的手握在掌心。

“不管別人怎麼議論，你既然牽過我的手，就不能松開……”

我滯住了腳步，掌心傳來的暖意從指尖倒流回我的心臟。

我反手，回握他。

“遲萊？！”一個悉的聲音傳來。

我和遲澄不約而同地回頭，看見大橘詫異地站在我們后的街頭。

的視線落在我們握的手，震驚了半天才磕磕地說：

“你跟你弟……、倫啊？”

糟糕，我都差點忘了，我跟遲澄準備要開學了。

那個全網都在等他年、等他被推倒、等他表白的遲澄，要牽著我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