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也學那漢人子給邊男人倒酒。
待荒七喝下送上的杯中酒,郭玉方說道:“要是在漢人的禮節中,婚前夫妻二人不得相見,將軍,你犯規了。”
荒七哈哈大笑,並沒有將郭玉的話放在心上,而是挑起郭玉的下,俯視著的容,這讓郭玉有些許的不適應。
荒七歎道:“如此娘,竟然曾是流沙窟小公主,流沙窟那樣的荒漠之地,當真是苦了你。”
郭玉眉眼微垂,角卻是收起了笑意。
當年流沙窟的小公主又豈會看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族勇士,若不是如今寮國四大部族大家主被滅,各地起了戰事,流沙窟的生意不好做,他們也不會從沙漠中走出來在海道上討生活。
而能讓郭玉願意下嫁給這個小部族勇士的原因,卻是此番上岸的真正目的。
“七郎可知應州前主帥是如何慘死收場的?”
郭玉突然提及此事,荒七自是不高興,豈能在如此喜氣的日子提起這喪氣事。
做應州主帥便是打頭陣,而燕國出了一位將,正是燕國長公主,流著的是榮家的脈。
一直以來能讓寮國勇士懼怕的也就隻有那榮家的戰將,好在這榮家子嗣不,朝中局勢不穩,他們才能站穩燕雲十六州,統治了漢人。
荒七將郭玉放開,坐直了子,而微沉,說道:“不過是上了燕國長公主的當,然而如今燕北軍可未必聽那長公主指揮,我有何可懼。”
郭玉也坐直了子,整了整裳,接了他的話:“倘若燕國賢王夫妻來了邊城呢?”
“那個以一人之力大戰寮國四大宗師的賢王?”
荒七隻覺得荒唐,哈哈大笑,“不可能,有探子來報,他早已經死在了京都,一代英豪,沒有死在戰場,卻死在自己人的手中,這燕國賢王也是悲慘。”
荒七本不將這話放在心上,卻是惹怒了郭玉。
郭玉冷聲說道:“將軍莫小瞧了賢王和賢王妃的能力,他們不可能死在京都,一定是來了邊城,我曾在海道上遇上過他們的船。”
荒七疑看向,“遇上了他們的船,他們的船為何走海運?”
這也是郭玉想不明白的,當時遇上時底下的人以為隻是普通商船,再加上那些人也是防備著他們,被他們迫,便逃出了海道,轉了河道往應州方向來的。
所以這也是郭玉不理解的,既然轉去應州方向,可當上了岸,卻並沒有聽到荒七提及此事,打聽後也不曾在應州河道上劫過商船。
到此刻郭玉再想起諸多細節,猜測著這一次正是賢王府的船,而上麵運的貨,若沒猜錯,正是給燕國長公主送來攻打應州的武。
“七郎可知燕國的神機營。”
荒七從古裏族那兒聽說過,而且古裏族殘留的那些火藥和火,聽說是燕國神機營裏流落出來,所以即使古裏族在四大部族中已經於弱勢,卻也因為他們部族是最先研製火的,其他部族仍舊不敢造次。
郭玉見荒七果然容,接著說道:“當年諳蠻族救下一位漢人勇士,前不久賢王夫妻大鬧上京,毀去四大部族基時,正好將此漢人帶回了燕國,並了神機營。”
“算著時日,此人在神機營裏定是研製出了新的武,而這一次送來邊城,一是實驗這些武的威力,二是送給長公主攻打應州的。”
“所以,接下來七郎要麵對的可不是一戰戰役,而是一場生死,若還想在邊城領兵,守住應州,便要找出賢王夫妻,奪下他們手中的厲害武。”
說到諳蠻族,荒七立即問道:“你說那諳蠻族救下一位漢人勇士,他能研製出新的武,為何諳蠻族卻在四大家族中不顯,如今更是不如其他部族。”
郭玉要被這個蠢人給氣笑了,若不是應州兵權在他手上,都要考慮要不要繼續婚。
郭玉耐著子解釋道:“七郎在應州,沒有聽說過諳蠻族的一樁麽?”
荒七果然是不知的。
守著邊城卻不知,是有多愚蠢。
郭玉隻好告訴他,“前不久娜公主從燕國京都回來時了重傷,且中了中原的毒,活不長久了,如今回了部族,尋找中原聖手,搜羅天下神藥,勉強吊著一口命,以至於諳蠻族為了此事,而不敢與其他部族爭奪領土,也避而不敢戰。”
“可七郎不知,這娜公野心極大,此去燕國京都,隻為一事,便是與燕國國君結盟,認他們諳蠻族為寮國正統,想來一個裏應外合。”
“也正因為此事,燕國朝局上發生,不久前燕國魏丞相暴斃,魏家失勢。若不是如此,一旦娜公主與燕國人結盟,這應州主帥可不到七郎,再說當年老國君給諳蠻族人的封地是這邊關之地,這兒可是他們的地盤。”
郭玉說起這些往事,荒七才知自己小部族出,是得不到大部族中的報,多虧得娶了這位流沙窟小公主,就如同萬事通,什麽都清楚。
如此賢助,當可以助他振興部族,再加上流沙窟留下的那些部下,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這一下荒七越發的看重郭玉了。
郭玉見自己說了荒七,當即提議,“七郎眼下要保住自己的地位,就當與燕國新相謝家軍結盟。”
荒七怔住,這又是什麽不得了的消息,他竟然又是不知。
郭玉說了燕國朝堂上的一些事,才令荒七明白原委,於是郭玉說什麽,荒七也就信了什麽。
據郭玉分析,謝家軍想要促長公主和親,多半會選古裏族,眼下恐怕古裏族已經收到消息,隻是荒七沒有得到消息而已。
而邊城之戰,涉及他們夫妻二人的生死,與謝家軍結盟,一能探查到他們此次神機營的兵是些什麽,又有多厲害。其次是郭玉的私仇,要替阿爺報了此仇。
賢王和賢王妃必須死。
荒七聽信於郭玉,在郭玉的建議下,將婚期延長,婚後,夫妻二人以恤應州百姓為名,大擺席宴,為期十日,城中員休沐,百姓同喜,表麵上看著鬆散無防備的假象。
同時應州一封結盟信送到了邊城將軍府,王副將不敢擅自拆信,於是送到了謝大公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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