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焰所坐的位置,剛好第一個看到慌忙逃跑的戴思明:“警察同志快追,戴老回來了。”
話音落,他人已經沖出去了,警察同志反應過來,跟其后。
戴思明一個年過大半百的老頭兒,跑是不怕他跑得掉的,就怕萬一又一個想不開,直接沖馬路上被車撞死。
為了不讓他傷,不讓他早逝,黎焰用盡全力去追,比警察都跑得快。
他的預判沒有錯,戴思明確實要往大馬路上沖。
原以為還有周旋的余地,可現在警察已經找上門來,戴思明意識到:他逃不掉了。
只有他死了,那一切都是死無對證。
一輩子的形象不會被抹黑,兒們工作生活,不會影響,將來家中小輩考公也不會阻礙。
總之一人做事一人當,只要不連累家人,這條老命不要也罷。
戴思明看準一輛疾馳而來的中型車,眼中滿是決絕的對著車子沖。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距離還那麼近,嚇得司機六神無主。
哪曾想下一秒,那老頭兒就又被拉了回去。
車子‘咻’的一聲,從老頭兒剛剛出現的地方沖了過去。
嚇得司機猛踩油門逃離,生怕晚一秒都會被訛上。
黎焰將人拉回來之后,依舊是一臉的關切:"戴老,警察同志說有點況想向你了解一下,你跑什麼跑啊?"
戴思明此刻啊,打死'傅承松'的心都有了。
下一秒警察也沖了過來,鑒于嫌疑人看到他們就逃跑的反應,便也不跟他客氣了。
一人將戴思明按在地上防止他繼續逃跑或者自殘,一人拿出手銬銬他。
戴思明的三個子追上來,看到這一幕都慌了神。
戴亞萍一把抓住其中一名警察的手臂:"你們那個所里的,天化日之下敢對老人家,信不信我告你,告得你這服都穿不了!"
戴亞輝理智很多:"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樣,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傅承松'道:"警察同志說要找戴思明,戴老不就是戴思明嘛!"
戴亞軍一噎,他總覺得傅承松這小子有問題啊!
但此時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了:"別別別,先別這樣,我已經給你們領導打電話了,通融一下,有話好好說。"
證據確鑿的案子,警察只管來抓人,這有什麼好通融的?
隊長讓同事直接把人押警車上去,然后對家屬說:"要了解況,去公安部了解,再話多,就把你們幾個通通按妨礙公務理。"
"你敢!我告訴你們……"戴亞萍幾乎是跳了起來。
被戴亞輝一把抱住:"姐,姐你冷靜一點。"
然后對戴亞軍說:"大哥,快想想辦法啊!"
警車已經啟引擎,來的都是穿制服,真槍實彈的警察,戴亞軍也沒法強行將老父親留下來。
只得沉下心來打電話,找人幫忙托關系。
傅承松提醒道:"軍哥,我們要不要先跟著去警局了解下況?"
"對對對,先去警局看看。"戴亞輝贊同傅承松的提議。
"現在也只能這樣!"戴亞軍點了點頭。
傅承松主請纓開車。
一路上,戴亞軍都在打電話,但得到的答復都很不理想,連公安局的副局長,都打聽不到戴思明被帶走的幕。
戴亞軍重重一拳砸在副駕的椅背上:"媽的!"
平日里稱兄道弟,真正有事兒了,一個也幫不上忙。
突然,他反應過來:"小松,你這是往哪兒開?"
"公安廳!"'傅承松'目不斜視的道。
"你怎麼知道我爸是被帶到公安廳去了?"
"剛剛在院子里,你打電話去了,我向他們打聽的。"
戴亞軍皺眉,瞇了瞇眼睛:"是這樣嗎?傅承松,別讓我知道,這件事是你在中間搞了什麼名堂。"
傅承松笑了笑,沒說話。
面對害死父親的兇手,他不能親自手,已是憾,那就一定要看到這家人犬不寧,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戴思明,只是個開始。
很快到了公安廳,戴思明直接被帶進拘留室,任由戴家兄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把能找的關系都找完了,依舊打聽不到一點兒消息。
'傅承松'也一直陪在這邊,直到媳婦兒打電話過來:"老公,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晚上吃什麼啊?"
"你想吃什麼?"'傅承松'語氣溫的問。
"想吃江南菜,哪里有啊?"
"我知道有一家江南菜,味道很正宗,來接你?帶你去?"
"好啊,那我在家等你。"
傅承松掛了電話,對戴亞軍說:"軍哥,我先陪悅兒吃飯去了,這邊有什麼消息了,你打個電話給我說一聲。"
林燦月?戴亞軍突然想起了:"小松,能不能請小月的爺爺幫個忙?市局,還有公安部我都找了關系,但沒有一點消息出來,人進去這麼久了,是打聽不到究竟怎麼回事,小松你趕給小月說,讓問問爺爺林老爺子。"
傅承松深吸一口氣,一臉為難:"這個啊……行,電話里也說不清,我這就接悅兒,去找爺爺去。"
"好好好!"戴亞軍激的握住傅承松的手:"拜托了。"
林正國的關系,那在整個京都可就是舉足輕重的啊,無論多麼富貴,無論權勢多高,對醫賽華佗的老中醫,都得給幾分面子的。
相信只要林老爺子出面,老父親這邊肯定有消息傳出來。
看傅承松就這麼走了,戴亞萍面不滿:"大哥你這下屬有沒有點眼啊?領導還在這兒著急呢,他倒好,就這麼走了?跟朋友吃飯去了?"
"哎呀抱怨兩句行不?從爸出事,你就整個人都被點燃了似的,現在不是發脾氣逞威風的時候,說話做事點腦子。"
本來心就煩,還被大哥一番數落:"什麼說話做事點腦子啊?我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的求過人啊?還嫌我脾氣不好?爸現在什麼況都不知道,我還不能抱怨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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