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校園外的這家“恬心”花店,不似往昔那般一大早就打開了店門,以花香四溢的芬芳迎接每一個顧客,而是從幾天前就高高掛起了“停止營業”的招牌,閉門謝客。
店,左沫羽與寧花花經過一番收拾之后,總算是把屬于們的品都整理干凈了。
環顧四周,留地掃視一圈后,寧花花不舍地著左沫羽,依依惜別道:“小沫姐,怎麼好端端地,我們就要搬走了呢,我真的很喜歡這里的環境,香氣宜人,舒適溫馨,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一想到能夠呵護這些麗的花,我就覺得干勁十足,恨不得直接從床上飛奔到這里。”
是啊,其實左沫羽又何嘗沒有這樣的同呢,于而言,這家花店除了是父親留給彌足珍貴的禮,想要好好經營,細心守護外,更是的一種神寄托或是藉,在面臨狂風暴雨的時候,為帶來幾安,支撐堅持下去,勇敢無畏地迎接生活的挑戰。
花店就如同生命中的一縷曙,照亮了的霾,浸潤徜徉在這片花海中,覺得舒心自在。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左沫羽又怎麼忍心割舍掉這來之不易,苦苦堅守下來的明呢?
然而在路笑哲巨額的贖金面前,積蓄微薄的,唯一還能用的最大一筆財富,便是這里了。
雖然他并不是自己的親生骨,但與笑笑這麼多年的朝昔相,這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給帶來了那麼多為人母的與眾不同的驗,從心深,無不謝老天的恩賜,擁有了這個孩子的陪伴。
更何況也答應過好閨程莉莉,要排除千難萬險,培養他茁壯的長,因此絕對不能讓路笑哲出事,哪怕是傾家產,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救出這個替他們大人過的無辜的孩子。
只是這其中復雜的和緣由,左沫羽當下是不便向寧花花明說了。
不忍心破壞這個兢兢業業,踏實工作的好店員心中好的向往與憧憬,也只好說了一個“麗的謊言”:“花花,謝謝你對這份工作以及這家花店的熱與干勁,更謝謝這一路來你對我無條件的扶持,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一個人恐怕也無法把它辦得有聲有。
只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由于我的狀況,不得不暫時把這里關了,想必讓你困擾了吧,實在抱歉,今年之后幾個月的工資,我也一并打到你卡上了,希能稍稍彌補我的愧意。如果以后有緣再相會,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邀請你,做我的得力助手。”
“小沫姐,你總是這麼善良,我……”左沫羽一直都像個大姐姐一般,對關懷有加,連要分開了,也還設地地為人著想,寧花花又如何不容呢,輕輕地抱住了,細聲叮嚀道,“你要好好照顧,有空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約出來喝咖啡的。”
“好,花花,你也注意,別經常熬夜了,好好的。”左沫羽也回抱了,拍了拍的肩膀,聲細語地回應道。
“好啦,我知道的,小沫姐,我們別這麼煽了,搞得生離死別似的,完全不是我的風格啊。”再難的依,也終要說再見,寧花花怕自己再這麼抱下去,眼淚就要掉下來了,于是適時放開了,先揮手道別。
臨走之前,像是恍然想到了什麼,突然湊到左沫羽的耳邊,輕聲細語了一番。
在寧花花徹底走遠以后,心空空的左沫羽,終究還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的腦海里,久久回著的那幾句話,難以釋懷——“小沫姐,其實沒多久之前,路總曾打過電話給我,詢問你的況,我覺得他也不是外人,所以一個不小心,就把花店可能要轉賣,你神狀態不好似乎有心事的況和盤托出了……”
從民政局出來之后,他們不就該“橋歸橋路歸路”,從此以后各不相干了麼,為什麼路正蕭還要旁敲側擊地打探的況,難道當時的決絕和冷,還不足以令他心灰意冷,寒心徹骨麼,還是他或許已經知道……
就在憂心忡忡思忖之際,手機的短信提示音響了起來,左沫羽飛快地拭了眼角的淚水,掃了眼容,忙不迭地開門走了出去。
果然,那輛悉的路虎車正赫然停在門口,左沫羽悄然打開了車門,不假思索地跳上了車。
“盛律師,謝謝你,替我找到了那麼好的買家,如果不是你借著你的人脈關系,我應該也無法在這麼短的時間以如此優渥的條件把花店盤掉。”一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左沫羽就立刻出聲沖盛諾宸致謝道。
“不過是舉手之勞,委托人賣我一個面子罷了,何足掛齒。”盛諾宸毫不愿居功,反而擔心地看著,深深憂慮地詢問,“不過小沫,你真的確定想好了嗎,愿意忍痛割,放棄你苦心經營的這個地方?如果是為了錢的話,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開口,我十分樂意慷慨解囊,我……”
“不必了,盛律師,你明明就清楚,我不愿這樣。我已經接了你那麼多的幫助,又怎麼還能再恬不知恥地向你索要這筆不菲的錢呢。”左沫羽想都沒想,就急聲打斷了他,謝絕了他的好意。
“好,既然在這上面你堅持己見,不愿承我的,那麼關于你打算去自首的事,為律師,我是非要管到底了。”盛諾宸也不在這點勉強,只是不容置喙地提了另一個要求。
“盛律師,如果是這件事,你就更不必勸我了,只要能救回笑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明知盛諾宸是好意相勸,只是為了路笑哲,左沫羽早就做好了犧牲自我的準備,所以毫不猶豫地就斷然回絕了他。
“小沫,你以為就算你這麼做了,對方就能輕易放了笑笑嗎,從他們提出的條件看,路正蕭才是最終目標,如果他不同意簽署文件,那麼你們這邊籌措再多的錢,你再怎麼主承認一切罪責,也本無濟于事。”既然無法之以,盛諾宸也只好曉之以理了。
“從綁架者的脅迫短信容里,我大概就能猜到這是誰干的了,我已經找了朋友去了解況了,如果況屬實,我會馬上采取行,所以小沫,再給我一些時間謀劃一下,我答應你,最遲明早,我就去找他們談條件,相信我,我保證替你們救回笑笑。”
“盛律師,你與笑笑非親非故,大可不必做到這個份上。”雖然盛諾宸說得信誓旦旦,但是左沫羽不用多想也能料到,對方早有預謀,如此來勢洶洶,想要功全而退,讓他們乖乖把笑笑放了,肯定是要費不波折的,對于他竭盡全力的幫助,實在覺得之有愧,“真的非常謝謝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但我真的不想讓你為難,我……”
“小沫,你我之間,這麼客套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吧。”見言又止,分外矛盾掙扎的樣子,盛諾宸卻輕松地笑了笑,把手放在的肩膀上,云淡風輕地寬道,“安啦,你也知道我向來不夸沒把握的‘海口’,我找他們涉,不僅僅是為了幫助你們,也更是為了我自己爭取利益,所以不用把我捧得那麼偉大,只要以后你時時把我這份記在心底,我就心滿意足了。”
“當然,盛律師,這麼久以來,你的所作所為,對我的傾囊相助,我沒齒難忘,真的萬分謝。”看到他有竹的模樣,想來也是有幾分勝算的,只是不知為何,左沫羽高懸的心卻遲遲無法放下,總覺事沒有那麼順利解決,然而也說不出那是什麼,于是除了對盛諾宸激涕零,也不知該如何表達才合適。
“小沫,先不要急著一次把謝道完嘛,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對我千恩萬謝了,那要是我再拿出這個,你是不是就打算拜我了。”盛諾宸不改平時幽默詼諧的作風,就算在這種時候,也不忘半開玩笑地調侃一句。
說笑間,只見他拿出了黑的普拉達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份文件資料,遞到左沫羽手上,笑道,“在你住院的時候,我就說過,會幫你完夢想,現在‘萬事俱備’,我終于能讓你得償所愿了。”
“盛律師,這是……”疑中,左沫羽把它接了過去,快速地打開了文件夾,一瞥見那抬頭,就分外訝異地驚呼道,“Way老師的專修課程培訓名額?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夢,這都是真的,我有個富二代好基友Peter,是天使投資人,一直以來都在贊助支持Way的項目,與Way頗深,是我拜托了Peter,替你爭取到了大師‘關門弟子’的位置。”看著臉上難以掩飾的欣喜之,盛諾宸更加篤定地游說道,“所以小沫,笑笑的事圓滿收場后,你就離開這里,去出國游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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