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先稍安勿躁,安靜地聽我說完。按照盛先生的代,我如實轉達他的意思,為了對眾位來賓們的到場表示謝,盛先生承諾大家都可以憑著請柬收獲一份價值不菲的鉆,以示真誠的歉意。
當然,盛先生也務必讓我提醒諸位,今晚發生的‘事故’純屬意外,相信大家都是上流社會的高雅人士,務必不會出去說長道短。但如果萬一有什麼閑言碎語流出,盛律師他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必會追究到底……”
在司儀如實轉述了盛諾宸“蘿卜加大棒”的意思之后,來賓們中的討論就更熱切了。
不過看在鉆厚禮的面子上,眾人議論了一番之后,也就各自散了。
“好好的一場婚禮,沒想到又是一個鬧劇,更好笑的是,看了好戲不僅不用錢,而且還有禮可以拿,路先生,豪門的婚宴還真有意思啊,下次你就多多帶我參加吧。”這個時候,已經從黑暗的恐懼中恢復過來的許茜雅一面冷眼旁觀,一面也忍不住沖路正蕭揶揄道。
“呵,既然盛律師這麼大手筆,我們也只好卻之不恭了,鉆是你的了。”路正蕭則是沉著臉冷笑,然后不聲地把自己的請柬丟給了許茜雅。
“謝謝路先生。”許茜雅愉悅地接過來道謝,轉而又順口問道,“我拿好鉆我們就一起回公寓吧。”
“拿完之后,你就自己直接回去吧。”路正蕭仍是冷冷道。
“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嗎?”
“我還有事要辦,你先走吧。”
“路先生,你該不會是要回去找那個人算賬吧,還是打算去問候前未婚妻呢?”
“你今天是不是太放肆了,我的事,還不到你來管我。”
“好了嘛,是我多,我錯了,我這就馬上就回去。”看著路正蕭眉梢忍的幾怒意,許茜雅趕見好就收,弱弱地撒安之后,握請帖就立刻識趣地走開了。
待一走開,路正蕭也迅速轉過去,握住手機,反方向地大步離開了禮堂。
當路正蕭迅速坐電梯直達天臺的時候,迎接他的,不過是空空如也的空寂涼風。
他慢慢地走到天臺中央,左顧右盼地不斷地尋覓著,當然,本就連一人影都沒有。
路正蕭再一次拿出了手機,看著發過來的那個陌生號碼,躊躇之后,終是按下了撥打。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路正蕭從天臺失掃興而歸,躊躇著走出到了酒店大門口,一輛深紫的瑪莎拉正好從他眼前疾馳而去。
他不以為意,仍是兀自地慢慢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路正蕭。”——遠遠的,他突然卻聽到有人在他。
路正蕭循著聲源朝前方去的時候,只見一輛鮮紅的法拉利跑車已經停在了他旁。
“打算回去了?”開跑車的人靠著車門,探著頭問他。
“是啊,不然呢,還要留下來繼續看某人那丟人現眼的視頻嗎?”路正蕭俯下看向,冷笑著自嘲道。
“該看的人卻沒來,還真是浪費一場苦心安排的好戲。”人也笑著諷刺道。
“聽你現在這麼失憾的語氣,該不會,這是你煞費苦心安排的吧?”看著臉得意之,路正蕭頓有所悟地問。
“是啊,不可以嗎?路正蕭,工作上合作了那麼多次,你難道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嘛,其實小心眼的很,向來就喜歡睚眥必報。”人冷笑著不甘道。
“哦,是嗎。那你會不會覺得,用錯了方式,找錯了對象呢?”路正蕭若有所思地看著,目閃爍地冷然追問。
“怎麼會呢,你不覺得這場戲很彩嘛,可惜的是‘主角’沒能看到,不過沒事,我想你一定很愿意,替我把這份‘大禮’轉給吧。”說著,已經從包里拿出了一個U盤,攤開手亮到了他面前。
“哼,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路正蕭沉下臉冷冷一笑,思忖了片刻之后,便一把拿了過來,漠然道,“不過你想要報復,又何必再一次攤上自己的婚禮,去大作文章呢。”
“無所謂啊,反正,這個婚禮,又不是我想要的。”說著,盛婧萱無所謂地收回手,然后重新快速啟了跑車引擎。
“路正蕭,你不是也很恨嘛,否則也不會總是帶著你的小兒招搖過市了。再見。”盛婧萱不忘最后譏笑地諷刺一番,然后才揮了揮手,猛地一踩油門,駕著跑車飛馳而去。
留下路正蕭拿著U盤站在原地,目送著離去,不聲地默然一笑。
是啊,他當然恨。而且他對的恨,又何止是當年鬧婚禮的這一件呢。
他非常恨,所以恨到這幾年來的每一天,他都懷著報復的心態,沒有給乃至任何一一毫的一個好臉。
想到這兒,路正蕭不自覺地合拳握了U盤,而他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冷。
“下面播一條重要的‘娛樂快聞’,原定于今天晚上在M城五星級大酒店舉行的備矚目的本城最知名律師盛諾宸先生和他的青梅竹馬盛婧萱小姐的婚禮突然臨時結束。
這一消息引來種種猜測,而我們一方因被止進婚禮現場而沒法得到第一手信息。關于這一況的幕消息,知人士也不愿太多,我方記者后來得到最新的外圍方消息,據悉是因為準新娘盛婧萱小姐的不適而暫時取消……”
夜已深,名苑小區豪華樓最高層的套房里,客廳尚還燈大亮。
洗完澡已經換上睡的左沫羽抱著膝蓋蜷坐在沙發上,雙手死死地握著遙控,來來回回地反復點播著這條不久前才發生的令人震驚的新聞。
盛婧萱的婚禮,怎麼會又被搞砸了呢?這一次,總與自己無關了吧。
左沫羽反反復復地看著電視晶屏幕上,記者們唯一捕捉到的幾個一掃而過的婚禮現場的畫面,不安的預猛然掠過,不停地在心里倒著冷氣,恍恍惚惚的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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