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

祁晏跟黎安說了一聲。

看著他下來，吳錚一把就把摟過來，攬在腋下：“我說，你最近怎麼回事？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還像不像個男人？”

“不像男人，那我像什麼？”

“像太監！”

“滾！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我嫉妒你什麼？你有什麼好嫉妒的？”

“嫉妒我有朋友。”

“你失憶了，就你有？”他往臺上示意了一眼。

“那你朋友有沒有讓你注意安全？有沒有提醒你戴護？有沒有給你汗？”

“停！不用再說了！”

吳錚怎麼覺得有點兒扎心是怎麼回事。

“你可別忘了，你朋友，可是我朋友介紹給你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該介紹給你！就該讓你打一輩子！”

“現在說這些？晚啦！”

“吳錚！你朋友可在我手里，你不準欺負他！”

黎安的聲音從看臺上傳來，學著吳錚的姿勢，把喬嫣嵌在自己手臂下。

祁晏見狀，更是得意的沖吳錚挑了挑眉。

他無奈，只能松開手，對著看臺上的黎安比了一個求放過的手勢。

喬嫣：“好啊！你這個重輕友的家伙！看我怎麼收拾你！”

黎安：“我錯了，我錯了。”

……

回憶太過好，而現實又這般痛苦，就是如此割裂，黎安笑著笑著，便流下淚來。

“安安……”

聽到聲音，忙將剛剛從眼眶里滴落的淚珠干，整理了下緒看向來人。

“喬嫣……”

“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哦，沒有，剛才……剛才眼睛里進了只飛蟲。”

“這樣啊。”

“我來給阿姨吹吹。”欣欣聲氣地表示。

“好。”

黎安笑著蹲下，欣欣湊到眼前吹了幾口氣：“阿姨，你好了嗎？”

“嗯，好了，謝謝欣欣，你冒好點了嗎？”

“嗯。”點頭。

“還在吃藥，但已經好多了。”喬嫣替補充了一句。

“你怎麼會在這里？”又問。

“我現在……住個小區。”

“是嗎？這麼巧，我也住這里，吶，就是這個樓。”喬嫣給指了一下：“你呢？”

“我住15號。”

“15號，那不是……”喬嫣話沒說完，便止住了。

黎安也知道話里的意思，大概想說，那不是祁晏住的那樓？

斂下眉眼，笑了笑。

說話間，喬嫣媽媽過來了：

“嫣嫣，欣欣該喝藥了，帶回去吧！”

“媽，你看這是誰？”

“阿姨……”黎安喚了一聲。

“這是……”喬嫣媽媽打量了半晌。

“媽，是黎安。”

“哦，是安安啊！”喬嫣這一提醒，才想來：“安安，我們可好多年沒見了，你變了，越來越漂亮了，要不是嫣嫣說，我都沒認出來。”

還是大學的時候，黎安跟著喬嫣去過喬嫣家里，跟喬嫣媽媽見過面。

“瘦了好多，阿姨知道你們年輕人都喜歡減，但也要注意。”

黎安聽著，眼眶一熱：“嗯，謝謝阿姨。”

“改天你到家里來，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好的，阿姨。”

“嫣嫣，我們先回去吧。”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喬嫣跟黎安說了一聲。

“好。”

“改天去我家里玩，欣欣，跟阿姨再見。”

“阿姨再見。”欣欣跟揮著手。

“再見，欣欣。”

們走后，黎安又在這里待了一會兒便也回去了。

別人的快樂，終究是別人的。

能從中汲取到的能量的有限，很多種緒還是無法排解。

回家后，將自己關進臥室里，把房間里的窗簾都拉上，將所有線都遮擋住。

把空調開了，從柜里拿出一床厚的棉被，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這樣才覺得好了一些。

晚上

祁晏出門去買了包煙，回來的時候，不自覺的在黎安門前停留了片刻，側耳聽了下，也沒有聽到什麼靜，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做什麼。

當時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可一連幾日，他出去上班，下班回來，房里都沒有靜。

這天，他下班回來，樓下幾個阿姨在聊天。

“這草里也不知道有什麼，這只小狗在這翻了半天了。”

“估計是的，在找吃的呢！”

“這里面能有什麼吃的，也沒人管嗎？”

“誰管啊！沒主的狗，哦，之前對面樓上有個姑娘經常過來喂喂它們，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出門了，好幾天沒見過來了。”

祁晏這才意識到不對，難不真的走了！

他好不容易才接了，已經離開他的事實。

卻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將他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生活攪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然后就拍拍屁走人了，怎麼可以的！

還是說，是出了什麼事。

總之，不管是哪種可能，都讓他心頭一。

他邁開步子，幾步并做一步。

電梯剛剛才上去，不知道多久才能下來，沒有耐心等下去。

他轉拉開隔壁安全通道的門，一步兩個臺階，快步跑到樓上。

“黎安。”他著氣，敲了敲的門，門沒有響應，又加重了幾分：“黎安，黎安。”

越是這樣，祁晏心里就越慌：“黎安。”

他在手機上找到黎安的微信號，給打了通語音電話。

這個號碼，前幾天還給他發過車費，他能確定黎安還在用，但是沒有接。

他焦急地踱著步子，又給喬嫣打了過去，倒是很快就接了。

“怎麼了？祁晏。”

“你這兩天有跟黎安聯系過嗎？”

“沒有啊！”剛說完，喬嫣就又想起了什麼：“哦，那天我有在小區里見過。”

“什麼時候？”

“大概有四五天了吧！”

祁晏最后一次見到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就他剛出差回來的那天。

“怎麼了？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沒什麼，隨便問問，我先掛了。”

房間里

黎安聽到了鈴聲響起，卻沒有力氣和氣神去接聽。

整個人都懵懵的，明明是在醒著，可卻像是在做夢一樣。

手機鈴聲更像是魔咒一般，一遍遍在耳邊環繞著。

讓有種想要把手機砸掉的沖。

可同樣，沒有力氣去做這些，是想想就覺得很累了。

它停了片刻，又響了起來，周而復始著，停了又響。

好像就要這樣一直循環下去。

嘆了聲，手把手機夠過來。

本來想掛斷再直接關機，可在視線瞥到上面祁晏的名字時，卻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