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包廂里,人并不多。
梁繼明領著新認識的伴,江墨亦是帶了人,都個頂個的年輕漂亮。
倒是顯得坐在沙發暗的周津孤零零的一個。
包廂里騰起薄薄的煙霧,些許繚。
“城投的項目,鄭家還想摻和一腳,真是癡人說夢。”
梁繼明說起這話的時候,眼底的諷刺很濃。
這些老東西還真以為他們年輕人好糊弄,想從他們里搶下一塊來,那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江墨滅了煙,語氣淡淡,“鄭家那個私生不是認祖歸宗了嗎?鄭夫人可能是怕自己這雙兒扶不起來,急病投醫。”
梁繼明扯起角,冷笑了聲:“私生都找上門來了,鄭夫人的手段也不怎麼樣,不怨兩個孩子也是窩囊廢。”
說起鄭家這個私生,反而還人刮目相看,能夸一句有勇有謀。
找上門來的時候也并不是咄咄人的姿態,而是聲淚俱下,要上門來為病重的祖父配型。
明面上、暗地里的樣子都做足了。
鄭夫人著鼻子認下了丈夫在外生的這個私生,隨即就把人送到醫院里去配型。
不過憾。
沒有配上。
梁繼明仰頭咽下杯中的酒:“聽說鄭家這個私生大學剛畢業,現在是山區的支教老師。”
江墨對做的事也略有耳聞,狠心也有野心。
往往對自己下得了狠手的人,往往也不會過得太差。
“看起來不像老師。”
“可不是,鄭家老爺子得的可是腎病,真配上,鄭夫人說不準都要把兩顆腎都給挖了。”
“鄭夫人的兒子若是有一半狠心,也不至于是現在這個窩囊樣。”
鄭家的事,他們也就是隨口一說。
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
周津一直都沒出聲,似乎對他們說的事沒什麼興趣。
梁繼明還記著之前關明溪用周津的賬號在群里發了自拍的事,他現在回過味來,惡意揣測。
關明溪不會是要釣他們吧?
想睡老公的兄弟。
不然好端端發了什麼照片?不是引是什麼?
更荒唐的是,梁繼明至今都還存著那張自拍,單獨建了個相冊,設置了碼。
梁繼明看向匿在黑暗中的男人:“周哥。”
周津漫不經心嗯了聲。
梁繼明接著不太高明的打探:“今晚怎麼沒帶嫂子來?”
周津抬眸,笑了聲:“我什麼時候帶過?”
梁繼明看不出周津對關明溪是什麼態度,要說喜歡,那肯定也喜歡,不然就算要娶個花瓶,也不是沒有更漂亮的花瓶。
要說很喜歡,看起來似乎也沒有。
周津很帶關明溪出來,也不是很熱衷介紹給他們這幫朋友識。
梁繼明:“他們還了逢月,我估著人也快來了。”
誰都知道,逢月到現在還喜歡周津。
從小到大,逢月的眼睛里就沒有容下過旁人。
周津當初閃婚,逢月連婚禮都沒有參加,匆匆出了國,甚至沒有同他們告別,想來是很傷心的。
梁繼明覺著這幾年也足夠周津看關明溪這個人。
不至于被再繼續迷下去。
說不準逢月和他還有戲。
周津漫不經心地開了腔:“嗯。你們陪好好玩會兒。”
梁繼明意味深長道:“逢月又不喜歡和我們玩,從小到大,不都是粘著你嗎?比和親哥都要親。”
周津淡淡笑了笑,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把我當親哥也行。”
梁繼明聽到這話,不用琢磨也清楚。
沒戲了。
他當下就更好奇,關明溪到底是給周津下了什麼迷藥。
至于嗎?不就是長得漂亮了點嗎?
*
逢月姍姍來遲。
一進來,就大大方方坐在周津的旁邊。
“抱歉,工作上臨時出了點事,我來晚了。”
逢月碩士畢業也沒急著進自家的公司,而是進了一家大的投行,磨煉自己。
這會兒穿的還是比較職業的正裝。
看起來好像是剛從公司過來。
逢月同周津坐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就很般配。
男才貌不說,氣質亦是完契合。
兩人都帶著幾分冷漠的鋒利,只不過逢月高高在上的那子冷意,遠沒有周津自帶的與世隔絕更加濃烈。
逢月端起面前的酒杯:“我自罰三杯。”
用的還是周津的酒杯。
周津懶懶靠著沙發,眉眼舒展,姿態慵懶,“服務員再拿個杯子過來。”
逢月邊的笑容僵了僵,愣神的瞬間,手中的酒杯就被他走了。
周津隨口道:“喝我喝過的算怎麼回事。”
逢月說:“一時沒注意。”
覺自己那點小心思都被他看了。
無所遁形一般。
周津今晚喝了不酒,似乎有些乏累,他的聲音聽著也有幾分懶散,“嗯。”
服務員重新拿了個兩個杯子。
逢月悶頭喝酒,的酒量其實不好,并不能這麼喝。
果不其然,過了沒多久,的臉就紅了起來。
當然,還很清醒。
*
這邊盼星星盼月亮,盼著周津答復的關明溪。
在等消息到昏昏睡的時候。
收到了一個陌生賬號的信息。
“明溪是嗎?我是逢月,周哥喝醉了,麻煩你來接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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