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早上,許愿剛到住院部的辦公室,就看見的位置上放了一杯咖啡。
“這是你的嗎,蔡醫生?”指著咖啡,問坐在邊的同事。
蔡醫生拿起生椰拿鐵在眼前晃了晃,“這才是我的!涂醫生請客,人人都有,喝吧。”
“哦。”
許愿把咖啡放在一邊,打開自己買的豆漿。
不多時,有護士著門框突然來了一嗓子,“許愿,秦醫生找。”
驚得許愿嗆咳了好半天才走出去。
主任醫師辦公室,敲門進去,“時昱哥,你找我?”
秦時昱掀起眼皮,越過電腦瞟了一眼,“坐。”
許愿乖巧坐在辦公桌邊,看著他修長干凈的手指敲打鍵盤。
“跟涂清河朋友了?”他不咸不淡開口。
許愿再一次被自己口水嗆著了,嗓子眼兒得不行,捂著好一頓咳嗽。
秦時昱起走到飲水機前,給接了杯溫水,“不會影響考核績,你張什麼?”
許愿小臉兒漲紅,連忙否認,“我沒和涂醫生朋友,昨天我請他吃飯是為了謝他給我打了兩天針。”
“吃飯?吃了一下午,還吃得服都換了,什麼飯啊?”
“你別誤會!”許愿著急得坐不住凳子,“這頓飯本應該是我請客,結果涂醫生買單了,我心里過意不去就請他看電影,喝可樂的時候不小心灑到上,電影結束后醫生非要帶我去買服…”
秦時昱將目移回到電腦屏幕,繼續敲敲打打,“不用解釋,我只是提醒你,在確定一段關系之前要亮眼睛,別被男人的花言巧語哄騙。”
許愿連連搖頭,“我還要準備專升本的考試,從來沒想過要談,況且,我不喜歡涂醫生的!”
“你喜歡誰都無所謂,我只不過是在替許杰關心他的妹妹。”
許愿張了張,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回去準備一下,一會兒跟我去查房。”
“嗯…好…”
站在門外,許愿忽然覺得,和時昱哥之間的關系,就像這扇關閉的門…
不敲門,他永遠都不會主請進去!
……
查房時,秦時昱結合病人自況,將一些問題拋給了許愿。
包括患者的病史相關、格檢查、診斷治療、愈后隨訪、倫理通,還有臨床思維。
這位六十三歲患有干燥綜合征的病人是昨天才收進來的,許愿沒有跟進,對的況兩眼一黑。
慌中,邊看病例邊作答,連病人都跟著直搖頭。
秦時昱的表,冷得淬冰,指著他的學生,“你來說。”
和許愿不同,他的得意門生不僅對答如流,亦能給出治療方案。
這就是老師眼中好學生的樣子,基礎知識扎實,會舉一反三。
秦時昱給予他充分肯定的同時,也在許愿的實習評定、“病例討論與報告”一項上,打了個C。
最后掃一眼,那個眼神就好像在說,“這就是你跟涂清河出去吃飯的后果”。
許愿是不服輸的,決定發圖強,爭取把秦時昱給的“C”變“A”。
于是,整個上午泡在辦公室研究病人病歷,專心起來就忘了時間。
等到覺到胃部作痛的時候,都快要到下午一點了。
了干的…
用早上剩的包子墊墊肚子,也不是不行。
正當手要去拿桌邊那個裝在塑料袋里的小籠包時,眼前突然放下了一個飯盒。
順著這只手臂向上看去,涂清河正沖笑,“是本錢,再努力也要按時吃飯。”
“呦!”蔡醫生打趣,“涂醫生好啊,我中午也沒吃,是不是也能有份盒飯?”
“當然可以!不過你說晚了,賣盒飯的早就走了。”
“切,那許愿也沒說啊,你就是心里沒我!”
蔡醫生邊說邊起,“行啦,不耽誤你們增進,我閃人嘍!”
涂清河自然而然坐下來,打開飯盒,掰開一次筷子遞給許愿,“快吃吧。”
蔡醫生剛走出辦公室,迎面撞上了秦時昱。
“呀,秦醫生,您要找誰,我去幫您。”
秦時昱斂眸,“沒事,你去忙吧。”
蔡醫生:“好嘞。”
秦時昱轉離開,將在食堂打回的飯菜一腦兒塞進垃圾桶。
許愿實在為難,舉著雙手推,“涂醫生謝謝您,我不…”
“你又不是鐵打的,怎麼能不?”
“我早上吃多了,真不…”
“要我喂嗎?”
辦公室里還有好多醫生,許愿無力招架他略帶挑逗的言語。
端起盒飯,臉頰發燙,“我去學習室里吃。”
涂清河跟了過去。
原本學習室里還有其他人,他們一去,都陸陸續續走了。
許愿急得想哭,“涂醫生,您別這樣對我,他們該誤會了。”
涂清河勾,“誤會了正好,省得我一個一個通知了。”
許愿要嚇死了,頓時與他拉開距離,“涂醫生,這個玩笑開不得!”
手里端著盒飯,掌大的小臉兒上全是驚恐,眼睛睜得大大的。
越看,越喜歡!
涂清河走上前,一把端過盒飯放在桌子上,“是你開不起玩笑還是他們開不起啊,我把你當妹妹,怎麼就把你嚇這樣?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許愿雙手防備背后,試探道:“您把我當妹妹?”
“嗯!我有個妹妹和你年紀不相上下,人在千里之外的廣城,那丫頭都好幾年沒回來了,見到你,我難免想。”
“是…嗎?”
“是啦!”涂清河一把拉過,握著肩膀將摁在座位上,強行塞手里一雙筷子,“我那個異地的朋友得好好的,誰敢往我腦袋上扣渣男的帽子!清者自清,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
許愿懷疑他在給洗腦。
既然把當妹妹,為什麼蔡醫生誤會他們關系的時候他不澄清?
這樣,對他的異地朋友不公平,還是他本就在說謊?
咬著筷子頭兒,眼珠兒不安轉著,“盒飯25塊錢,還有那件雪紡衫的錢…我一起轉給您。”
做不到涂清河口中的“清者自清”,只想和他“劃清界限”。
不由分說,給他微信轉賬了350塊。
許愿倔強,認定的事一條道走到黑,“親兄弟還明算賬,這錢,您得收著。”
涂清河雙手撐著桌子,居高臨下迫十足。
他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淡淡道:“好,如果這能讓你心里舒服一點,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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