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婷的孕肚越來越大隨著預產期的臨近行愈發笨拙。陸辰的神經也繃到了極致,醫院和家兩點一線,手機音量調到最大,連洗澡都帶著防水袋生怕錯過一點消息。
那份屬于準爸爸的張讓他這個見慣生離死別的外科醫生,在自家老婆面前徹底失了方寸。
宮比預產期提前了一周。
深夜霍婷剛迷糊睡著就被一陣強烈的宮疼醒。有了糖糖的經驗還算鎮定推了推邊瞬間彈坐起來的陸辰:“好像…要生了。”
接下來的場面手足無措。陸辰平日里的冷靜自持然無存,手忙腳的套服拿待產包,差點左腳絆右腳摔一跤。
霍婷疼得齜牙咧還不忘吐槽:“陸醫生!你行不行啊!穩住!我還沒生呢!”
一路風馳電掣趕到醫院霍婷被迅速推進產房,陸辰跟著換上無菌服進去陪產。
產房外霍嶼琛,思妤帶著睡眼惺忪被強行抱來的糖糖,以及聞訊趕來的陸辰父母、霍婷父母將小小的等候區得滿滿當當,空氣里彌漫無聲的焦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里面約傳來霍婷抑的痛呼和陸辰語無倫次的安聲
“老婆加油!吸氣!對!別咬!醫生!手好涼!”。
糖糖被這張的氣氛染不安的在思妤懷里小聲問:“媽媽,姐姐…疼疼?”
“嗯,姐姐在努力把你的侄兒侄帶到我們邊來,就像媽媽當初生糖糖一樣。”
思妤輕聲安,目卻盯著產房閉的門。
漫長的幾個小時如同幾個世紀。當清晨的第一縷微過走廊盡頭的窗戶時產房的門終于打開了。
護士抱著兩個小小的包裹在和藍襁褓里的嬰兒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喜:
“恭喜!龍胎!母子平安!姐姐先出來,4斤8兩,弟弟晚兩分鐘,5斤1兩!”
“龍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隨即被巨大的喜悅淹沒。
陸辰幾乎是飄著出來的無菌帽歪斜,額發被汗水浸在額角,臉發白眼神卻亮得驚人,帶著初為人父的狂喜。
他哆嗦了幾下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婷婷…婷婷很累睡著了。孩子們都很好”
他看向護士懷里的兩個襁褓,眼神溫得能滴出水,“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
“!甜甜!”霍婷虛弱卻清晰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宣告,“大的!小的甜甜!弟弟是甜甜!元寶!陸元寶!”
產房外瞬間安靜了。大家的目齊刷刷投向護士懷里那個藍襁褓——弟弟是甜甜?元寶?
陸辰痛苦的閉了閉眼想起當初取名時霍婷的強權只能認命的點頭:“對…弟弟小名甜甜,大名陸元寶。姐姐霍念,小名。” 。
四個老人也是哭笑不得但看著健康的小寶貝,名字什麼的都了浮云立刻圍上去看孫子孫/外孫外孫。思妤也抱著糖糖湊過去。
糖糖好奇的探著小腦袋看著襁褓里兩個紅彤彤,皺的小家伙。
他們閉著眼睛像兩只小小的猴子偶爾還咂一下小。
“媽媽?”糖糖指著襁褓里的姐姐,“?”又指著藍襁褓里的弟弟,“甜甜?” 有點混,而且怎麼有兩個小寶寶?還這麼小?跟想象的能一起玩積木的侄子侄完全不一樣!
“對呀,”思妤耐心解釋指著姐姐
“這個是侄。”
又指著弟弟,“這個是甜甜侄子,也元寶侄子。糖糖現在是姑姑啦!是大孩子了哦!”
“姑姑?”糖糖重復著這個新份小臉上沒有預想中的欣喜。的大眼睛在兩個小寶寶上掃來掃去,尤其是那個占據了“甜甜”名字的侄子。出小手指小心翼翼的飛快的了一下元寶在外面的小腳丫。
元寶似乎到了小腳丫無意識的蹬了一下。
“呀!”糖糖像被燙到一樣回手躲進媽媽懷里,又忍不住探出頭去看。
幾天后霍婷出院,帶著雙胞胎回到心準備的月子中心。糖糖跟著爸爸媽媽去看。
當糖糖再次看到被并排放在嬰兒床里的和元寶(甜甜)時,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不再遠遠看著而是主要求思妤把抱到小床邊。
先是專注的看著糖糖睡覺,小聲嘀咕:“睡覺覺” 然后目轉向旁邊手舞足蹈的元寶。
元寶正睜著烏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
糖糖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出小手,非常準的抓住了元寶正在揮舞的的小胖手!
“我的!”
糖糖仰起小臉非常嚴肅的對思妤和霍嶼琛說道。
小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嬰兒床里的,“!我的!” 那神仿佛在宣示對侄的專屬所有權而旁邊的元寶暫時被排除在外。
霍嶼琛和思妤一愣隨即忍俊不。
霍婷在里間聽到笑得扯到刀口疼:“哎喲!糖糖!你個小偏心眼兒!元寶也是你的呀!”
糖糖不為所依舊握著的小手一臉認真:“!我的!元寶…元寶”似乎想給弟弟找個歸屬最后憋出一句,“元寶…陸叔叔的!” 。
全屋笑陸辰看著自家兒子被嫌”的小臉,無奈的鼻子:
“行吧,元寶是爸爸的。是糖糖的。” 心里卻有點酸溜溜這小棉襖還沒捂熱乎呢,就被糖糖“搶”走一個了?
有了雙胞胎的日子,霍婷和陸辰的生活徹底變了24小時無休的機人。
喂、拍嗝、換尿布、哄睡…一個哭了剛哄好另一個又開始了,常常手忙腳顧此失彼。
陸辰在給得像豆腐的兒子換尿布時,笨拙得像個第一次上手臺的實習生。
霍婷則被兩個娃的哭聲轟炸得神經衰弱,加上產后激素波,時不時就要抱著思妤哭訴:
“妤妤!救命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他們倆是商量好流折磨我的吧?”
思妤看著好友的黑眼圈只能盡力安,分些帶糖糖的經驗但面對雙倍的“甜負擔”,那些經驗似乎也杯水車薪。
一次家庭聚會上陸辰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對著正練的給糖糖剝蝦的霍嶼琛哀嚎:
“妤琛!我算是知道什麼‘雙倍福報’了!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霍嶼琛慢條斯理的干凈手,瞥了一眼在陸辰懷里同時哼唧的兩個小團子,再看了看邊自己安靜吃飯的兒,角勾起一極其欠揍的弧度:
“不了,我們家糖糖一個就很好。陸醫生,加油。” 那語氣里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
陸辰:“……”
糖糖則坐在自己的寶寶椅上拿著小勺子,看看對面忙得焦頭爛額的姑父和哭唧唧的元寶
又看看自己盤子里剝好的蝦仁,再看看旁邊優雅吃飯的爸爸媽媽,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學著霍嶼琛的口吻。
聲氣的對陸辰說:“陸叔叔,加油!” 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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