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阮衿醒來時覺有些疲倦,這是在所難免的,昨晚已經是到快黎明時,季明宴才放過讓去睡覺,現在有一種嚴重沒睡飽的覺。
打了個哈欠,了眼睛,阮衿忽然覺得有點不太對。
猛地睜開眼睛,映眼簾的便是悉又陌生的房間。
悉是因為這正是恢復記憶后一直和季明宴住的房間,陌生是因為房間的裝飾和裝修明顯和往日有些不同。
看這窗戶和墻壁上的喜字,阮衿腦海中靈一閃,幾步跑到鏡子前。
在看清鏡子里的自己后,阮衿終于確定,回到了五年前,還剛好是和季明宴的新婚夜。
這簡直像夢一樣……
難道是昨晚的喃喃自語被老天聽見了,所以給了一個機會嗎?
阮衿慢慢平復下激的心,慢慢回憶起往事,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獨自在房間里等著季明宴回來時。
猶記得當時的心,張、期待、忐忑、喜悅……
在等待中時間過得好慢好慢,但其實季明宴并沒有讓等多久,大概就幾分鐘的功夫,敲門聲便響起。
在懷著無比憧憬的心時,季明宴讓好好休息。然后轉走了,剩下阮衿一個人度過了不眠一夜。
阮衿想,這次一定不會讓季明宴走掉了。
看了一眼時間,覺得不如給季明宴一個驚喜,自己去找他。
走到門邊,手擰開門把手,剛打開門,臉上的笑容還沒退卻,就對上一個悉的人。
是季明宴!
他穿著一合淺的西裝,襯得寬肩窄腰,形修長。
季明宴常穿西裝,材可以說是行走的架子,但他西裝大多是深系,驟然換了,阮衿一時挪不開眼。
季明宴眸晦暗看著,沉聲道:“你要離開嗎?”
他心中一陣難抑的疼意。
阮衿就這樣厭惡他們的婚姻嗎?
就連新婚夜也不想和他多待,在他還沒回來時就想走。
但他也沒想過阮衿,他甚至都想好見一面阮衿,然后自己主離開,不會讓難。
只是現在一看,或許他不來會更好,也就撞不到這樣的場景,讓兩人都難堪。
但他只是想多看一眼穿著禮服,要嫁給他的阮衿,想多看一眼,完全記住現在的模樣。
“不是,我想去找你。”阮衿直接說,知道季明宴現在還不知道的,誤以為喜歡季堯。
不想他們之間有更多誤解:“既然你回來了就進來吧。”
阮衿推開門,直接拽住季明宴的手把他拉了進來。
沒注意到季明宴的手在到時有片刻的僵,被拉進來時,神更是茫然,只會跟隨著的作,思緒都是一片空白。
阮衿想做什麼……
季明宴跟隨著阮衿走進房間,坐在床邊上,微抬起頭便對上阮衿笑盈盈的雙眼。
在笑什麼……
只是他的角好像也不控制的隨之輕輕上揚,但季明宴很快察覺,微抿著:“有什麼事嗎?”
他努力用平靜的聲音問,其實已經心跳如雷,這是即使他擔任季氏總裁后第一次在東大會前面也沒有過的心。
但他偽裝得很好,沒讓旁人察覺出他的張,只有自己能聽出聲音的差別。
“當然有事。”阮衿說,“今晚是我們新婚夜,是一件很大的事。”
說完,就看見季明宴眼瞳微微睜大了一點,眼睫飛快了幾下,不敢置信的神。
阮衿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會覺得季景澄跟季明宴真的很像,這樣的小作真是如出一轍。
只不過以前季明宴從沒出類似的表,現在估計是年輕了五歲,偽裝還差一段距離。
故意微微彎下腰,靠近季明宴臉龐。
清楚地知到了季明宴的呼吸隨著的接近而急促,變得清晰可聞。
本來是想再逗逗他的,但阮衿哪見過季明宴這樣的時候啊,沒忍住,輕輕親了一下他的角。
雙相,季明宴反應極大,當即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往前大步走了幾步,站在門邊上背對著阮衿,手按在門把手上,背影筆直。
阮衿完全沒反應過來,也沒做什麼呀……
如果換五年后的季明宴,只會在親上后反手扣住的腰,把在床上吻。
五年前的季明宴怎麼這樣青……又可口呢。
在阮衿記憶中,季明宴一向是冷靜穩重的。
除了阮衿失憶期間,那時一旦對季明宴做什麼親事,季明宴就會下意識逃離,后面阮衿才知道那是赧然,但遠不到有今天這樣激的反應。
不過隨著兩人的親,學習能力極強的季明宴好像已經沒有以前的青。
其實阮衿有時還有點懷念。
沒想到這會的季明宴,更加的好挑逗。
“你……”站在門邊的季明宴出聲,聲音很是沙啞,“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阮衿眼睛一下睜大了,不是吧,都到這份上了季明宴還能說走就走?
這意志力果然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等等!”
明明說著要離開的話,但阮衿一出聲,他就像被定住了,一不。
阮衿朝他走近,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在黑發略微掩蓋下的,季明宴發紅的耳朵。
走到他旁,季明宴微微側過,偏過頭,不讓阮衿瞧見他的樣子。
阮衿偏要看,拉住他手臂:“不許。”
季明宴真的好聽話,當真一不。
阮衿一眼就看到了他微微發紅的臉頰,以及緋紅的脖頸和耳朵尖。
季明宴不是一個害容易上臉的人,他不好意思或赧然時,先紅的是脖頸和耳朵,憑借著阮衿對他的了解,他現在緒應該是加倍的。
“你要走嗎?”阮衿抓住他的手問他。
季明宴有些艱難地避開直直的視線,更加艱難地“嗯”了聲。
“為什麼要走?”阮衿問。
季明宴有些難回答。
他自然是有答案的,但說出來卻好刺耳。
“因為你喜歡的人是季堯,你看見我會不高興。”
“因為是我你結婚的,你不會想和我一起度過一夜。”
“因為我是季堯的小叔,還這樣對你,你肯定更討厭我。”
……
有太多太多的理由,他分明了解得清清楚楚,但卻又不想說出口。
就像,他心里還抱著一微弱的希冀,阮衿沒有那麼喜歡季堯,也沒有那麼討厭他。
否則,剛才怎麼會吻他……
“非要走嗎?”見他沉默,阮衿又問。
季明宴仍然僵直著。
阮衿很“和善”地笑了笑,圈住季明宴脖頸往下一點,踮起腳輕吻了一下他的,無視對方微震的瞳孔和瞬間僵直的,問:“這樣還要走嗎?”
下一秒,又重新吻上這雙,不再是輕描淡寫的親吻,舌尖劃過他的,輕輕撬開閉的牙齒,帶著故意的捉弄,很快聽見了季明宴急促的呼吸。
松開,稍遠離一點:“這樣還要走嗎?”
沒等季明宴回答,手便落在了領帶上,手靈巧地解開,又停留在襯最上面一顆扣子上,似乎有點費力,指尖總是到季明宴的脖頸,卻又一即離,下一秒又輕過,像不經意般,解開了三顆扣子。
季明宴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最初的冠楚楚和冷漠,膛劇烈起伏,呼吸清晰可聞,氣息落在阮衿臉上都讓人到灼熱。
手慢慢往下,在落到一時,還未握,便被季明宴迅速捉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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