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一瞬間，季明宴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有一種恍惚在夢中的覺。

喜歡他？

阮衿竟然說那時候就喜歡他。

但怎麼可能，那時候阮衿不是季堯的朋友嗎？

曾經一次，他坐在后座上，過窗戶看見坐在咖啡廳里的正值青春，郎才貌的兩人，目有所停留，又控制著自己收回，好像他一見鐘的已經有了人，而那人還是他悉的人。

后面季明宴旁敲側擊問過季堯，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仿佛只是隨口一句話：“今天看見你在清江路的咖啡廳……”

季堯便立刻高興地解釋：“原來小叔你也在那里，你看見和我一起的生沒有？”

季堯笑得很開心，說話很自豪：“那是我朋友！”

季明宴當時有些默然地心想，是啊，有阮衿那樣的朋友是應該到高興和驕傲。

季明宴不算一個多風霽月，高風亮節的人，但他也不會去搶別人的朋友。

但好像是有點不自己控制，特別是阮衿還單純地總出現在他面前，總有些需要他幫忙的事，那些于他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但或許在還是學生的阮衿眼中很難理。

他總是無法拒絕阮衿的，無法拒絕阮衿的求助，亦無法拒絕幫助后，阮衿的報答。

有時是一頓飯，有時是一個小禮，在這方面阮衿總是做得恰如其分，不顯得敷衍也看不出討好奉承。讓他覺得是很難拒絕的。

如果季堯真的是一個正直的好人，那季明宴想，他也不會做什麼。

但季堯不是，連一點小小的考驗都無法通過，他怎麼會讓阮衿跟季堯這樣的人在一起呢。

至……他比季堯好一點吧。

人在做一件壞事的時候總是會這樣不斷尋找正當理由，好似這樣自己的行為看上去就不那麼壞，但這也無法掩飾事的本質。

但是現在，阮衿竟然說那時喜歡他……

“怎麼會呢？”季明宴不問。

阮衿理所當然地說：“怎麼不會了？你不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做了什麼。”

季明宴當然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是他邀去Z大出席一個慶典，阮衿作為學校的禮儀，亭亭玉立，一舉一都充滿了鮮活的青春氣息，他不過是在阮衿不小心做錯了一點小事后幫了一個小忙。

阮衿眨眨眼：“對啊，這還不夠嗎？”

從未見過像季明宴這樣的人，年輕英俊，高位卻沒有任何做作的架子，看上去有些冷淡，但面對的犯錯又溫包容，滿足了阮衿對男朋友的所有幻想。

季明宴仍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那、季堯……”

阮衿有點惱怒：“季堯怎麼了，他不過是我前男友，你要一輩子死磕在這件事上嗎？”

“前男友？”

阮衿有些不好意思，這事聽起來不太道德，特別是在季明宴面前，也想保持一個好一點的形象。

但季明宴還問：“為什麼是前男友，我以為你那時候在和季堯談。”

阮衿一聽，心說這可是一個大誤會，顧不上道不道德，趕解釋：“我沒有和季堯談，只是那會季堯剛好總湊上來，我又沒有其他渠道了解你，恰好季堯和你又有點關系……”

說直白點，之所以還答應季堯的邀約，不過是為了獲得更多季明宴的信息。

“但我從沒答應過季堯，我都清楚拒絕他了！”

聽著的話，季明宴怔神了好一會，最后終于沒忍住笑出聲。

原來，是這樣嗎……

“衿衿。”他看著阮衿，聲音很輕，仿佛怕驚擾了什麼般問，“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阮衿點頭：“當然。”

季明宴眉心徹底舒展開，他輕嘆一口氣：“其實那時候你可以直接來找我，我會很樂意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所有信息。”

聽見這句話，阮衿也愣住了，眼瞳睜得圓圓，像極了一只傻呆在原地的貓咪。

“為、為什麼……”三個字剛說出口，阮衿就醒悟過來般極快地自問自答，“是因為，你當時就喜歡我了嗎？”

用那雙明亮的，干凈的眼睛看著季明宴，呼吸都放輕了很多。

這是自從失憶后一直困擾的事，季明宴為什麼娶，季明宴說喜歡，是什麼時候喜歡的……

種種問題好像在這一刻有了答案，但還覺得有些恍然。

像隨便買了張彩票就中了大獎的人，總是覺得如臨夢境，得拿著彩票和中獎號碼來來回回對個幾十遍，生怕自己是眼花了。

這樣幸運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呢？

何德何能。

在對季明宴一見鐘的時候，季明宴也剛好喜歡。

問出這個問題后季明宴卻笑了，角彎出了很淺淡的弧度，眼睛出溫：“是的，衿衿，我那時就喜歡你了，很喜歡。”

肯定是很喜歡的，所以才在以為和季堯往時還故意給季堯考驗，在阮家陷危機時，趁虛而，橫刀奪。

怦、怦、怦！

這一刻，阮衿似乎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那麼劇烈那麼激。

看著眼前的季明宴，難以言表的喜悅和興涌上心頭時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什麼，在幾秒后自主地傾向季明宴，雙臂摟住他勁瘦的腰。

“老公。”

“真的很喜歡我嗎？第一次見面就喜歡我了嗎？為什麼喜歡我呢？”像極了許多俗套劇里，在聽到人表白的時候就想知道更多更詳細的容。

阮衿覺得自己腦子里現在沒有其他容了，全都是只想聽季明宴說話。

而季明宴也沒辜負的想法，一一地回答：“是的，很喜歡你，衿衿，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

都說一見鐘是因為外貌，但季明宴見過的漂亮如過江之鯽，可誰也沒有讓他一見鐘過。

或許是基因的選擇，讓他在看到阮衿的第一秒就覺得好吸引人。

那麼靈可，一舉一牽著他的注意力。

“老公，我也很喜歡你。”懷里的人用很愉悅且認真的語氣告白。

季明宴雙手不由自主，抱了阮衿。

原來一開始不是他強取豪奪，是另類的兩相悅嗎？

應該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好的消息。

可是，另一個念頭又很快飄上了季明宴心頭。

既然是兩相悅，為什麼后面阮衿要跟他分開？

是在這段婚姻中他讓阮衿難過失，把的消磨殆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