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事?”
咖啡廳,樂手拉著小提琴,音樂聲緩緩流淌,挑高的穹頂垂下復古吊燈,暖橘的暈帶來優雅的氣息。
阮衿坐在靠窗邊的位置,用骨瓷勺攪著杯子里的焦糖瑪奇朵,微垂著頭沒看見坐在對面的季堯,目已經全部放在眼前的飲品上,看著攪的泡如同云朵般輕盈,在杯口勾勒出致的弧度,心里卻有些煩躁。
和季堯談過一段,季堯也知道一些好,曾經約會的時候去咖啡廳,不喜歡喝式之類的太苦的飲品,偏冰制的焦糖瑪奇朵。
在談的時候季堯算個不錯的人,每次總是提前十分鐘到等,給點好飲品坐在安靜的地方等。
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季堯還記得。
這讓阮衿有些不自在,是因為失去五年的記憶所以對往事也比較清晰,但季堯沒失憶啊,為什麼還作出懷念的樣子,讓彼此都有點尷尬。
依照阮衿對季堯的了解,他也不是什麼深的人,估計他們這一段在季堯那都算不上什麼。
阮衿覺得這樣就最好了,畢竟季堯是季明宴的侄子,是有緣關系的親戚,他們以后也不能老死不相往來。
但此刻讓阮衿有些不安了,甚至寧愿自己十幾分鐘前在聽到季堯說,有關忘記的很重要的事想告訴時,也不應該貪圖多一點了解就跟季堯來了。
“你原來跟我說,你跟我提分手是因為收到了我腳踏兩條船的信息,后面又看到我和別的生拉拉扯扯……”
阮衿打斷他:“這件事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只想說這,那我先離開了。”
不自在,真的太不自在了,和前任談為什麼分手這件事讓阮衿覺得渾像有螞蟻在爬。
“我調查出來了,那個給你發信息的人。”季堯飛快地說,“雖然那時還是不記名號碼,但我費了點心思還是查到了,那個號碼曾經是一個辛雨蘭的人使用的。”
頓了頓,季堯繼續說:“你或許不認識辛雨蘭,但你應該認識的兒辛牧晴,現在改姓阮牧晴了。”
阮衿攪拌著骨瓷杯的手微頓,臉上神有些微妙。
以前阮牧晴作為被阮父資助的對象來過阮家,阮衿還把自己的一些文送給了,但們之間沒有過多的集。
在阮衿的視角來看,那不過是一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阮牧晴應該很早就知道自己的世,才會做出這樣的事吧。
阮衿心頓時糟糕下去,覺得有些惡心,在不知道的地方或許被蒙騙過很多次。
這種覺讓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我也……知道和你爸爸的關系。”季堯放低了一點聲音,小心打量著阮衿的神,“你也不要難過,會失去的東西說明一開始就不真正屬于你,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聽見季堯這話,阮衿心中一陣微妙,眉梢輕挑,端起杯子輕抿一口:“很從你口中聽到這麼有哲理的話。”
季堯輕咳一聲:“我一直這樣。”
阮衿輕哼一聲,沒說話,但眉眼間富的作緒已經充分表現的意思,聽你瞎吹。
季堯不忿,立刻開口:“你知道我最近下了班在做什麼嗎?我一直在看書,最近花錢買了不,《三國志》就買了好幾個版本的,準備慢慢看。”
阮衿慢悠悠地“哦”了一聲,并沒說其他話。
但這一個字已經足夠季堯輸出了,說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季堯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他們已經闊別幾年。
說到幾年,季堯頓了下,狀似不經意地問:“我聽人說,你半年前來S國找過我,哪天的事,你聽康盛雪提過沒?”
阮衿神微頓,沒說話。
半年前啊,這可是一個了不得的時間點。
雖然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但從康盛雪和媽媽口中,阮衿都得知半年前去S國找季堯,然后傷心醉酒,回來就要和季明宴離婚。
阮衿真是死活想不通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可惜沒一個人知,唯一知的自己又沒有記憶。
而另一個可能知人便是季堯了,阮衿曾經想聯系季堯也是為了這事,現在季堯居然主提起了。
阮衿覺得今天這一趟沒白跑,但還慢條斯理攪著咖啡:“你問我一個失憶的人?還是你記這麼差,才過去不久的事都忘了。”
“季堯,你怎麼年紀輕輕的就……”言又止,還輕嘖一聲,優雅放下骨瓷杯,目復雜又了然地向季堯投去安一眼。
果然人的格底不會改變,季堯還是很吃激將法,話立馬就蹦了出來:“什麼年紀輕輕就了,自從我去S國后明明都沒見過你,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跑來見我,說不定又誤會了什麼,畢竟我一直異緣好,別人要湊上來我也沒辦法!”
阮衿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原來站在季堯的視角,是他們很久沒見面了。
阮衿覺得這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挖掘以前的事,就是在玩劇本殺一樣,每個人說法都不一樣,相互補充又有些相互矛盾的地方。
阮衿覺得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季堯看這微妙的神,又暗自咒罵幾句,還說指不定這就是自己瞎說的,為了讓季明宴再次把他流放,是阮衿故意害他。
阮衿訝然地看著季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患了被迫害妄想癥,只能輕搖搖頭。
季堯:“你是不是被我中沒法反駁了?”
阮衿一臉真摯地看著他:“季堯,我真的從沒這樣想過,其實我是一個很大度的人。”
季堯像聽了什麼笑話一般,“哈哈”兩聲:“你大度?”
他想起自己分手時莫名被扇的場景,那真是比竇娥還冤。
阮衿又喝了一口焦糖瑪奇朵,相比于一開始的煩躁不安,現在心已經徹底好轉,就知道季堯這樣格不會還想什麼再續前緣,也不是什麼非不可的深人設。
“我先走了,謝謝你的咖啡。”阮衿很有禮貌。
只是剛站起,季堯的聲音就響起:“等等。”
阮衿看向他,他神有些不自在,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口水,才又看向,聲音有些奇怪:“阮衿,如果,我說如果我們當時沒有誤會,現在還會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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