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季明宴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小澄，你說什麼？”

季景澄重復了一遍，是超級無敵非常喜歡。

盡管這話出自一個小孩口中，做不了數，季景澄才三歲半，他懂什麼。

但季明宴還是無法克制心臟失了頻率的跳。

既然季景澄不懂這些，那為什麼這樣說，是聽誰說的嗎？

季明宴盯著小孩：“這些話是媽媽告訴你的嗎？”

季景澄歪著腦袋想了想，媽媽沒有告訴他這些，是他自己想出來的，因為他是一個博覽群書，還看了很多畫片，很聰明的小朋友。

不過他點點頭：“是的。”

他決定把這個聰明的稱呼讓給媽媽。

只是他說完后，爸爸一直沒說話。

季景澄有點張，是爸爸發現他說謊了嗎？好像他每次說謊爸爸都能發現。

季景澄小心地看了季明宴一眼，發覺爸爸目沒有落在他上，像在走神。

季景澄輕輕地呼了一口氣，覺得爸爸今天也沒有很聰明了。

*

阮衿毫不知道季景澄胡言語了什麼，盡管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那并不是胡言語。

因為是周末一家人都在家，因為阮衿一直在趕畫稿，沒有時間陪季景澄玩，便是季明宴在陪孩子。

阮衿對此無比放心，季明宴這個父親當得十分稱職。

然而當中途休息離開房間時，卻發現季景澄由阿姨陪著在彈鋼琴。

當然季景澄還沒天才到三歲半就會彈鋼琴曲了。

他是在按，按下不同琴鍵發出不同聲音，季景澄似乎很喜歡這個游戲，一邊瞎按，一邊里還哼唱著什麼，十分自得其樂。

看到阮衿時，季景澄驚喜地喊：“媽媽！”

“媽媽你工作做完了嗎？”

“媽媽辛苦了。”

“媽媽聽我給你彈鋼琴唱歌吧！”

季景澄歡快的樣子像只小喜鵲。

阮衿不忍拂他意，點點頭：“好呀，小橙子會唱什麼歌？”

心中暗想，該不會是什麼《世上只有媽媽好》吧。

但事實證明，季景澄會的歌非常流。

他聲音清脆，唱著：

“聽我說謝謝你，

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謝謝你，謝有你，

把幸福傳遞

……”

阮衿呆住。

雖然失憶了五年，但蘇醒后也有一段時間了，作為一個網上沖浪5G選手，阮衿對這首歌是得不能再。

但那都是在網上看到的，遠比不上季景澄在面前唱來得震撼。

胳膊上不由分說起了小小的皮疙瘩，但面對唱得非常投，甚至還在彈鋼琴伴奏的季景澄，還是不忍心讓他別唱了。

終于等到季景澄唱完，他還十分陶醉的，演著畫片里的樣子，從凳子上爬起來，右手在前，有模有樣地給阮衿鞠了一躬。

阮衿立刻給面子地鼓掌：“小橙子真厲害，會彈鋼琴唱歌也好聽，媽媽覺工作一點都不辛苦了。”

季景澄嘿嘿笑了兩聲：“媽媽我再給你唱一首歌吧！”

阮衿：“……好吧。”

看來是夸人的技太好了，把季景澄這個小朋友給捧得老高了。

“不過小橙子再唱一首就行了。”阮衿微笑著委婉說，“剩下的歌唱給爸爸聽吧，爸爸工作也很累。”

是在禍水東引，但季景澄不明白，還使勁點了點頭，嘆道：“媽媽真是太喜歡爸爸了。”

阮衿微震：“什麼？”

雖然是事實，但季景澄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我給媽媽唱歌吧。”

季景澄很快略過這個話題，開始唱起歌來。

他聲音清脆，尾音收得很輕快，充滿了真氣息。

“我的好媽媽

下班回到家

勞了一天多麼辛苦呀

……”

當唱到請喝一杯茶時，他還專門小跑到茶幾旁，給阮衿端來一杯水。

阮衿神有點僵了，想喊救命。

在這過程中，季景澄就一直重復這一句唱，跟個復讀機差不多，非要喝下那杯水。

阮衿手微，接過，喝下。

季景澄終于接了下一句：“讓我親親你吧，我的好媽媽。”

他白皙的臉蛋染上些許緋紅，眼睛漉漉的，湊到阮衿邊，輕輕的用挨了下的側臉。

……

“媽媽，我的歌唱完了。”

阮衿十分，了小孩腦袋：“爸爸怎麼不在呢？”

會唱這麼多歌，還會表演的小孩怎麼能不讓爸爸也參與一下呢。

季景澄說：“不知道呢，爸爸出去了，去哪兒也沒告訴我。”

“媽媽你去工作吧，我也要看書了。”他握著小拳頭，“我要努力讀書不浪費媽媽掙的學費。”

這句話把阮衿驚著了，不知道季景澄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

一問，季景澄才說：“這是電視劇里說的。”

阮衿問：“你什麼時候看的電視，不是都看畫片嗎？”

季景澄小聲說：“只看了一小會兒。”

阮衿牽著小孩的手，認真地說：“那只是電視劇的容，跟我們生活有很大差別，媽媽希小橙子讀書是因為喜歡，不是覺得虧欠，浪費。因為爸爸媽媽掙錢都是希小橙子能過上想要的生活。”

季景澄眨了眨眼：“想要的生活……”

“媽媽我今天晚上想吃炸薯條、炸、漢堡包還有可樂。”

阮衿：“……嗯，好吧。”

“但不能吃太多了，還有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能吃這些了。”

季景澄點點頭，沖的笑：“媽媽真好。”

*

阮衿趕走了，再待下去估計自己又會答應季景澄其他要求。

阮衿剛到書房不久，季明宴就回來了，不僅回來，還帶了東西。

阮衿看著季明宴送的東西有些吃驚，這個深紫的絨盒子一看便猜到里面裝的是什麼。

打開一看也果不其然，是一對紅寶石耳環，寶石晶瑩剔，彩奪目，切割完的形狀，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送我的嗎？”阮衿有些不敢置信，畢竟前兩天季明宴才送了項鏈，就算當時想的細水流長，也絕對不是隔兩天就送東西，誰家遭得住這麼造呀。

季明宴微頷首：“是以前在拍賣會上買的。”

阮衿好奇：“你到底在拍賣會買了什麼東西？”

季明宴坦誠道：“基本是珠寶類首飾。”

阮衿目頓時變得犀利：“你買這些是想給誰？”

季明宴只是溫和地注視著。

阮衿似乎明白了什麼，這些東西現在在手上，自然是給了。

但是他們結婚五年……

阮衿著耳環上鑲嵌的寶石，睫飛快地眨了眨，小聲說：“原來怎麼沒給我呢？”

季明宴語氣平和：“原來你拒絕了。”

他知道阮衿的好，輔修的專業，結婚后他參加拍賣會時，看到珠寶首飾總會拍下來。

盡管阮衿在他第一次送時就拒絕了他，后面他沒送過，但卻保留下了買珠寶首飾的習慣，因此保險柜里有很多曾經買下的珠寶。

阮衿不敢置信，也不是什麼視金錢為糞土的人。

就算討厭的人送珠寶首飾給，也不會拒絕，畢竟這東西長得真在審點上。

真有點搞不懂了，難道以前是strongstrong的人嗎。

輕咳一聲，阮衿說：“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以前沒送給我的東西，現在可以慢慢補上了。”

把首飾盒遞在季明宴面前，笑意盈盈：“幫我戴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