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槨歧慢斯條理地喝著咖啡,敷衍地嗯了聲,很明顯對這件事提不起什麼興致。
盛衾低頭看了眼日期,然後默默將亮著的屏幕按掉。
丁歡:「歧哥,你想怎麼過?」
宴槨歧抬頭,視線佯裝無意地掃過盛衾,淡淡道:「我明天晚上的機票得回國一趟。」
「啊?」陳宇疑問,「你怎麼沒提前說啊?」
宴槨歧:「昨天臨時決定的。」
丁歡:「那……明天早上就得離島了吧?」
宴槨歧輕嗯了聲:「聯繫好了。」
秦任:「什麼時候回來啊?」
宴槨歧垂眸,指節上的戒指,過杯子,出細微的聲響:「沒定呢。」
秦任:「好吧。」
盛衾沉默著始終沒開口,午飯過後,就一直在客廳研究裘琳琳給派發的任務。
心不在焉地學習了一下午,設計這個活比查找資料寫稿子難多了,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甚至查詢了各大公司的logo發展史,結果發現大家在更改logo的時候都很謹慎,改的地方很細,不仔細看都很難察覺的那種。
像是這種程度的改,拿給裘琳琳看,一定會遭到對方的抨擊,說糊弄。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裘琳琳本看不出來改在了哪裡。
想到這,盛衾垂著頭,肩膀一抖一抖地笑出聲來。
乾脆放棄了模仿大公司logo更改的方案,查詢了國外很多小眾的特logo特別是相關植園IP的。
但的繪畫功力和設計元素融合看上去就是完全的四不像,還不如不改時候好看呢。
盛衾覺自己要被瘋了,仰起頭對著天花板喊了聲。
「啊……。」
後冷不丁地傳來一聲低笑,猛地回過頭,對上那雙含著笑意的眸子,莫名有些怯。
盛衾轉過沒忍住皺了下眉頭,發泄不滿。
他什麼時候在後的都沒察覺到?
幹嘛不出聲?就一直盯著出醜?然後嘲笑?
咬,別扭地沒有主開口。
「怎麼了?」
宴槨歧起坐到旁邊的位置,胳膊從後繞過去撐著沙發,換個角度像是將環抱在懷裡,兩人中間僅僅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近到,能清晰聞到,他今天換了香水,這個味道更加清淡,像是雨後清晨被浸的木頭,很乾淨,還略微帶著點苦。
片刻後,緩過神,後知後覺地到一抹炙熱的視線。
盛衾側過臉,猝不及防對上男人戲謔散漫的目,輕微勾著的邊帶著幾分玩味,挑眉,問。
「想什麼呢?」
心下有些慌,強撐著說:「沒什麼。」
宴槨歧沒繼續逗,看了眼歪七扭八的圖稿:「這是什麼東西啊?」
「?」
什麼?東西?
明明那麼用心!
盛衾清了清嗓子,淡定說道:「這是我的設計。」
他懶散地掀了掀眼皮,視線從原版上掠過後,頂腮,最終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耳垂的能滴出來,但他笑個沒完,下意識抬眼哀怨地看他。
宴槨歧指尖沿著桌邊,輕輕敲了幾下,懶洋洋道。
「多大個事啊,我幫你改。」
「真的?」
「嗯。」
「那你什麼時候給我呢?」
「怎麼?盛大小姐還得給我定個截止日期?」
「因為人家給我定了。」
「行……。」他慢悠悠地拖著尾音,「月底之前給你,來得及不?」
盛衾點頭:「嗯。」
宴槨歧低垂下眉眼,瞥了一眼溫和乖巧的模樣,曖昧吐出幾個字。
「那你怎麼謝我啊?」
下意識屏住呼吸,咽了下口水,話還沒能說出口,被宴槨歧放在旁邊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掛斷,起,沉默幾秒後,說。
「我大概月底左右回來。」
盛衾點頭,強裝淡定地輕嗯了聲:「好。」
第54章 下雪 零元購?
一場暴雨過後,所有事皆被洗刷一新,島上鬱鬱蔥蔥的枝葉在下格外發亮。
吃完午飯,盛衾下意識想要繼續學習設計方面的技巧,這才想起來,設計logo的活已經被承包出去了。
私家遊艇速度快,不停靠,這個時間他已經快上岸了吧。
「衾姐,走啊。」
盛衾順著聲音的位置看過去,丁歡一度假風打扮,碎花長,草帽,墨鏡,綁涼鞋,完符合旅遊穿搭的刻板印象,卻也盡顯青春活力。
「額……。」盛衾抬眼對上笑意的目,問,「去哪啊?」
「歧哥租的那個超跑還沒到時間呢,前兩天下雨加上工作多都沒玩上,就放那裡擺著多可惜啊!我準備去海邊公路跟陳哥和秦任他們會合,然後咱們晚上直接在外面吃。」
盛衾對於這個活沒有毫興趣,還不如在家里睡覺。
「我就不去了,等會兒你們準備去哪吃飯,跟我說一聲就行。」
「對了,衾姐,之前陳哥他們救援的那兩個網紅也在,不出去一起玩嗎?」丁歡一邊照鏡子整理自己的頭髮,一邊繼續勸。
盛衾起去接水的作頓了下,沒明白丁歡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說起那兩個生,前天晚上鬧了不愉快之後昨天早出晚歸也沒有遇到,這話是從哪裡得來的呢。
「什麼意思?」
「就昨晚你出去採訪的時候,們下樓吃飯問院裡停的車是不是歧哥的,我們就說是歧哥租的,然後們說想借著拍個兜風的視頻。」
「嗯……。」盛衾聽的雲裡霧裡繼續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說這個我們說的不算。」丁歡輕聲說,「那個什麼的說,你們兩個聊的很開心,你還把歧哥的微信推給了呢。」
聽完這些,盛衾覺得荒唐又合理,冷哼了聲,問:「那你們答應了?」
丁歡搖頭:「我沒答應啊,但主把歧哥的微信頭像給我們看了呢。最後是陳哥答應的,說可以一起玩,反正也不耽誤什麼。」
說起來,這車不是盛衾租的,沒有支配權更何況陳宇已經答應,放在平時,都會將這種事隨意揭過,不會過多浪費時間。
但這件事,李月既然能跟別人說是主推宴槨歧微信,就必定會跟宴槨歧說,這樣想來,人家在未知全貌也沒解釋清楚的況下,說沒資格那樣做,發火也有一定道理。
丁歡疑地看著,問:「怎麼了?」
「沒事。」盛衾晃了下頭,淡淡道,「我跟你一起去吧。」
說完,放下手裡端著的水杯,抬腳便往前走。
「衾姐?」
丁歡目在上打量一番,白寬鬆衛遮住下的短,下半消失,出白皙筆直的長,腳上一雙民宿或酒店專用拖鞋,隨意盤起的頭髮更顯頭骨的廓優越,即使素麵朝天也讓人無法移開眼睛。
「要不要換個服?」
盛衾抬眸看了眼鏡子,輕聲說:「不用了吧。」
丁歡建議道:「鞋也……不用換嗎?」
盛衾低頭看了眼自己腳上的白拖鞋,嫌麻煩地嘆了口氣。
「忘了……我上樓換一下。」
丁歡點頭:「好。」
換好鞋後,盛衾忽然想起什麼,拿起手機一看,果然,那天給宴槨歧發的消息沒回,他當時直接把語音撥過來了。
猶豫片刻,盛衾還是覺得把租車的錢算清楚比較好,當時是丁歡和秦任吵著要開,沒有讓人家買單的道理。
「前幾天租車的錢加上你幫我設計logo費用算下發我,我報銷。」
發送之前盛衾還逐字逐句的通讀了一遍,平時幫同事報銷單位費用就這樣發,應該沒問題吧?
依舊宴槨歧的子什麼時候回復都有可能,盛衾本就沒抱可以無時差流的希,卻在下樓前,收到了回應。
還是個不長不短的語音條?什麼事打字說不行?跟同事發微信最怕這種不就發語音條的。
換做別人,盛衾肯定毫不猶豫的轉文字,但……只要某些人不發火,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單純憑藉這一點,就給他這個聽語音條的特權,想到這,沒忍住輕笑了聲,怎麼說的像是自己擁有了多大的權利一樣?
盛衾邊往外走,邊點開語音條手機舉到耳朵旁邊聽,他含著笑意懶洋洋的聲線落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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