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招都用完了,他黔驢技窮。他只是想和妻子復婚,這難道是很過分的要求嗎?
「你目前還不錯,好。」黎雅悠悠閒閒地晃著白腳丫。
海上的夕隕落得很快,沒過多久,金就暗了,夜圍剿了這裡,海鷗在僅存的餘暉中盤旋,高歌。遊艇很快就點亮了所有的燈,讓這裡煌煌如白日。
「那就回來。寶寶。」莊綦廷低聲,手握住的腳,讓擱在自己的西裝上。
黎雅的腳跟被更韌更溫熱的托著,晃得更歡了,嘻嘻笑著,「就不。」
在黎公館自由自在,肆意歡騰,保鏢傭人管家全是大帥哥,爽到沒邊了,一點也不想復婚。
莊綦廷現在作為的床伴,非常滿意,以後頂多給他升級男朋友,還想變老公管著,不可能。
黎雅還是不會完全相信莊綦廷,他這男人,骨子裡就是狂妄的,他如今是改變了,一旦讓他得逞,他一定會慢慢圍剿,就如同夜最終會把夕圍剿到一滴不剩。
不蠢,適當相信男人有助於心愉悅,全信,那就完了。
莊綦廷吃了當頭一棒,之後都不再提起復婚的話題,面保持著溫和,晚餐時非常紳士地為黎雅切好牛排,又為把清蒸鱸魚的刺一剃乾淨,把餵得很飽。
晚餐過後,莊綦廷有公事理,黎雅則自己在遊艇上轉悠,找到了一間藏酒室,裡面擺著一張豪華撞球桌,這個半吊子,心來拎起球桿,自娛自樂起來。
幹什麼都是一陣風,興趣來了勢必要鑽研一番,興趣走了,就不玩了。
莊綦廷批評沒有吃苦耐勞的神,黎雅每次都不以為意,說人生過的舒服就行,為什麼總要較真呢,什麼都刻苦耐勞,那還不累死?這輩子就是福的,又不是吃苦的。
莊綦廷時常無話可說。
高爾夫大概是黎雅最湛的一門運,這完全是因為的倔犟和不服輸。
擺好球,擊出兇猛地一桿,五六的撞球宛如煙花在桌面炸開。莊綦廷以最快的速度理完公事,在遊艇上找了一圈,最後在藏酒室找到黎雅。
人穿著綢緞魚尾,包設計,俯於球桌時,腰臋勾得淋漓盡致,暗調燈點綴,綢緞宛如波粼粼的水流。
高跟鞋偶爾磕一下,伴隨著清脆利落地球桿撞擊聲,莊綦廷看著這一幕,實在是有些繞不路。
黎雅並不知道莊綦廷在門口站了多久,窺視了多久,當琢磨了許久還是不知道該如何打出這桿時,男人這才出聲,「你把上去,整個俯,低桿左塞,出桿利落些,可以同時進三號和六號。」
黎雅直起,偏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男人藏在翳中,雙臂環抱,不知道來了多久。
「你就說大話,怎麼可能兩個都進。」黎雅狐疑,三號和六號八竿子打不到一塊,能一桿一個就很不錯了。
莊綦廷微笑,施施然來到黎雅後,雙臂宛如爬行的蟒蛇,緩緩圍住,醇厚的氣息落在頭頂,不疾不徐說:「不信我可以教你,如果進了,我要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
「今晚我來主導。」
黎雅拿球桿尾部頂他一下,「你這是獅子大開口,進不進都還兩說。你都好幾年沒玩這個了,還以為是自己當年的水準?」
莊綦廷微微一笑,「玩個小賭局而已,你又沒損失。反正我主導,你也能爽。」
黎雅臉都被他的話說紅了,這狗東西越來越了!好意思說小搔貨,他才是貨真價實的老搔貨!
「賭就賭,玩不起嗎。」黎雅揚起下,要把球桿給他,「那你來。」
莊綦廷沒有接,只是重新讓握住球桿,自己則握住那雙白皙緻的手,寬闊的雙肩完全籠罩,從後方看,只能看見一雙纖細的。
「我說了,我教你打。」
黎雅耳朵被他灼熱的氣息烤著,不知為何,覺像是回到了年輕時的,當年他在水灣俱樂部教打高爾夫,也是這樣從背後環住,握住的手。
男人的手並不細緻,寬大的指節看著就很兇,指腹的繭很,溫度很熱,他覆蓋的瞬間,黎雅有些眩暈,本顧不上看清球桌的局勢,更看不清他如何發力,如何擊桿,只知道手掌被了下,被撞了一下,球紛紛落球袋。
短暫的幾秒,進了雙球。
「好了。」莊綦廷紳士地鬆開的手,掌心扶住的雙肩,「今晚我來主
導,阿。」
黎雅耳朵尖染上紅。主導,把他當馬騎,要他單膝跪在地上仰頭,還興致地用領帶罩住他的眼睛,咬他,不準他寸。
到他主導………
打了個寒,心跳劇烈。最近的日子太爽快太酣暢,都忘記了莊綦廷在床上是多麼多麼征伐,強勢,兇悍的男人。
不說話,莊綦廷笑笑,著發的耳垂,「你洗過了吧。我先去洗,等我。」
黎雅瞪他一眼,不高興地撂下球桿,要回臥室去,被他止住,「不用,就在這裡等我,寶寶。你再玩兩把。」
男人步伐利落,沒幾秒就消失在視野里,黎雅看見那筆的黑西裝,包裹著瘦腳踝的黑薄,還有纖塵不染的鱷魚皮鞋,一切都象徵著難以言說的掌控的符號。
拿起一個球直接扔進球袋,泄憤,還玩個屁,把自己玩死了。
老東西今晚不會放過。
莊綦廷洗澡的速度很快,洗澡要花上一兩個小時,他往往一刻鐘就結束。
男人折返回來時,帶來一慾又沉烈的香氣,仍舊穿著剪裁合的襯衫和西裝,皮鞋換了一雙,眉眼因為清爽而暴出興致的,只不過被他刻意了下去。
他手上還纏著一條輕薄的蕾睡,眼罩。
黎雅:「……………」
不玩這麼大!沒等說不,男人一靠近就捉住的下來吻,不需要任何挑逗或聊天環節,氣氛是火星掉進乾草垛,火焰瞬間燃起。
火熱的瓣在臉頰上遊走,蔓延到耳朵,頸。黎雅不了這種細細的吻法,不停後退,直至退無可退,雙手反撐著桌沿。
莊綦廷瘋狂吻,雙手握住的腰,輕鬆舉起,下一秒就坐上了撞球桌,雙擁抱住他。
「阿……寶寶……」
莊綦廷嗓音沉啞溫,作卻發狠,扣住的後頸,迫把自己送過來,香甜口津從角落,隨著舌大力翻攪,黎雅不住這種狂烈的接吻模式,整個人都往後仰倒,最終被他在了球桌上。
「唔——」黎雅發出窸窸窣窣的哼聲。
他像是偽裝被馴服實則抑過久的野,一有機會就暴得徹徹底底,要吞了,而且要用最瘋狂的方式吞。
莊綦廷出領帶,把的手腕綁住,眼罩也派上用場。
黎雅陷黑暗,雙腳不安地蹭他的西裝,頭髮全部散在球桌上,像一縷縷剛從海里打撈出來的蓬鬆海草,「莊綦廷……你不能太過分,不然——」
「不了就我老公,我只接這一個安全詞。」他吻的耳朵,抑沉重的呼吸。
黎雅大腦一黑。安全詞,他說安全詞。
他們是百無忌,什麼都嘗試,也學著玩過那種不可明說的遊戲,可現在都四十多歲了,還玩個屁啊!!
「咔嚓」一聲,激得黎雅神經繃,波粼粼的綢緞裂了廢布。
他抬手輕扇了柚子一掌。黎雅咬著紅,仰頭,纖細的脖子越發脆弱地暴在他眼前。
「寶寶,我只會讓你高興。」男人沙啞的聲音滿含暗。
他擁抱著,著彼此的溫,氣味,心跳。跳的柚子被得漲開,因為主人仰躺,地往兩邊散去,黎雅已經瀕臨渙散,癱在撞球桌上,雙腳踩著桌沿。
莊綦廷借著燈來打量妻子。太好,到讓他頭皮發麻,炸開,他含住,像蛇一樣蜿蜒,也像貓科一樣舐皮。
黎雅完全被他掌控,這是另一種令瀕死的絕妙驗。男人壯實的手臂摟著,溫火熱,看不見四周,只能糲的指腹彈著鋼琴鍵,靈活而有節奏。
莊綦廷猛地帶出來,指腹重重抹過的瓣,又來吻,一會兒喊搔寶寶一會兒喊小東西,聽得黎雅極,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終於被他從球桌上抱下來,還沒站穩又被翻過去,上在穩如磐石的球桌上,折九十度,眼罩被摘掉。球桌被各種糟蹋,倒是沒有毫晃,堅固地托著兩位胡來的主人,破碎的綢扔在一邊,灑了許多水澤,氣味了。
式球桿比起英式要獷許多,完全是力量選手,擊打時狠,猛,準頭穩,次次都命中球心,何況這場比賽只剩下一顆晶瑩剔的水晶球,烏紅的球桿從各個角度探索著最佳進球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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