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在一起?
我現在不懷疑紀云州腦子壞了,我懷疑是自己的腦子壞了。
是不是我真的了某段記憶?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紀云州對我的態度突然就來了一個大轉變?
明明半個月之前,他還對我不管不顧,冷漠至極,甚至迫我答應他的易。
明明那個時候,他還迫不及待跟我辦理離婚手續,如果不是有離婚冷靜期這個法定程序,他一定早就把自己的掌心寵娶進門了。
甚至,在幾天之前,我被鄭欣然的母親攻擊,他匆忙趕到警局,用離婚證的事威脅我放過朱艷麗。
樁樁件件,都足以證明他的態度,他怎麼會在這兩天突然就轉了?
我的指尖上瓣。
紀云州剛才吻的急切又深,我的反抗激烈,以至于此刻我的瓣微微發脹紅腫。
這微痛的覺也在提醒著我,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也不是我的臆想,而是真實存在。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過神,立刻接通了電話:“夏醫生。”
“月月,你好像忘了件重要的事。”電話那頭,夏既白聲音含笑,隔著手機我都能猜到他臉上此刻慵懶風流的笑。
“抱歉啊,剛才在洗漱,忘了給你報平安。”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立刻笑著回應。
電話那頭又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沒事,只要沈醫生平安就好。”
居然是梁浩渺的聲音,原來這倆人此刻還在一起。
“切,剛才也不知道是誰,鎖著車門不肯讓我下,非要等著看月月到底先給誰發報平安的信息。”夏既白切了一聲,這話分明是說梁浩渺的。
我啞然失笑,原來稚的不只是夏既白,還有梁浩渺。
也難怪都過去這麼久了,這倆人還在一起,原來是梁浩渺不肯放夏既白走。
“我那是要跟你比誰先接到月月的消息嗎?”電話那頭,梁浩渺的聲音雖然有點遠,卻依舊能夠聽出來他緒激地控訴,“我是擔心你下車跑回去擾月月,我告訴你,咱們誰也別想打擾月月休息,我必須要把你送回家!”
“梁浩渺你真的很稚啊,我怎麼會舍得去打擾月月休息?我單純是因為今晚吃的太飽了,想走走路消消食而已啊!”夏既白有些無奈。
我卻被這倆人的斗逗笑了,取出鑰匙開門,我把剛才腦子里那些雜的思緒都了下來:“我這邊沒事的,夏醫生梁醫生,你們也早點回家休息哈。”
“好的月月。”
“月月你也早點休息,明天見。”
夏既白和梁浩渺倒是沒有繼續跟我說太多,這通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只是,在掛斷電話的那一刻,我胃里一陣翻涌,頭微微發,那種悉的覺又來了。
我匆忙關上門,連上的包都來不及放,迅速沖進洗手間,對著馬桶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還未消化的食盡數吐了出來,可即便胃已經清空,這種惡心的覺依舊沒有任何緩和,我扶著馬桶,吐得越發猛烈。
已經沒有東西可吐,再吐出來的就是黃的酸水,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把我的胃當了抹布,用力地擰,我手指拳用力抵在胃的位置,企圖減弱這些痛苦。
嘔吐終于止住,因為嘔吐產生的眼淚卻讓我視線模糊,我索著找到放水鍵按下去,然后蹣跚著上洗手臺洗臉漱口。
再抬頭時看著鏡子里那個淚眼婆娑的人,因為嘔吐用力而漲紅的臉,失去了的瓣,都在提醒著我,妊娠反應更重了。
我的手掌下去,輕輕覆蓋在小腹,昨晚那個沒有定論的討論再一次冒了出來。
不能再等了。
要要做決斷了。
這個孩子,到底是去是留?
昨晚是代表去的小人占了上風,可是今晚是代表留的小人占了上風:“你也看到了啊,孩子爸爸現在已經在改變了,他都主說要把鄭欣然送進監獄了,說明他心里并沒有那麼在意那個人啊,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嗎?”
“他說什麼你都肯信,你怎麼那麼好騙呢?萬一他就是哄哄你而已,實際上還在想辦法幫鄭欣然罪呢?”
“那就再等等看唄,反正現在鄭欣然的況已經查的很清楚了,紀云州也說了要盡快理好這件事,他還說要你等他,多得不說,兩天的功夫等不了嗎?”
“兩天不是不能等,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紀云州回頭了,我就必須給他這個機會嗎?憑什麼給他機會?”
“你可以不跟人家重新在一起的機會,但這孩子也是人家的,他是孩子父親,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再說,你心里真的舍得這孩子嗎?它可是你的骨!”
不舍得。
我在心里對自己默默念了這一句,然后轉過,裹上的被子,把自己的腦袋也蒙在了被子里面。
我也舍不得這孩子。
雖然不知道它是男是,雖然它的存在鬧得我吐得酸水都出來了,可嘔吐也提醒著我它的存在。
我會覺得,這是它表達自己存在的方式。
它不想離開我,它想留下來。
接下來兩天時間里,我再也沒有到紀云州,偶爾接到神外科的手,也不是紀云州主刀。
這兩天,我也沒見到莊薔和鄭欣然,聽護士長說,這倆人自從被警方帶走,就再也沒回過醫院。
麻醉科的工作量一如既往的大,即便廖黑臉回來了,我手頭工作還是忙得我連吃飯都是匆忙對付的。
夏既白也沒好到哪里去,天天跟著我們一起吃盒飯。
梁浩渺偶爾過來給我送杯飲料,卻都被夏既白搶了喝了,他轉頭又把自己溫的牛塞給我,氣的梁浩渺只瞪眼睛卻又無可奈何。
直到這天,小于帶來了一個消息:“小月姐,特大新聞!”
“楊院長喊咱們開會呢,會議好像是關于鄭欣然和莊薔的。”
“我已經打聽到幕消息了,這倆人要被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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