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夏末死后,他就一直在做著一些慈善活,是為了夏末,也是為了他那個沒有來得及出世就離開的孩子。很多時候他都在想,那個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孩,他還給孩子取了好多名字,有男孩的,有孩的,只可惜,孩子沒有了,云起也不可能再幫他選擇。
云起……
他正想著,忽然看到前面的孤兒院門口走出來一個白的纖細影,盡管背對著他,但他不會認錯的,那是一個很悉的影,悉到夜夜出現在他的夢里。
他不可能看錯的。
也顧不得前面是不是紅綠燈了,立刻踩下油門闖了過去。
然而,當他到了孤兒院門口的時候,已經上了另一輛車子,離開了。
“沈叔叔沈叔叔,”有個五六歲的小孩跑過來抱住他的,“今天是瑤瑤生日,瑤瑤一直在等你,你給瑤瑤買禮了嗎?”
小孩仰著小臉期待的問。
他一把將抱了起來,親親的臉,“你呀,鬼靈,就知道要禮。”
“當然當然,你看,”小孩摘下頭上的帽子給他看,“這是云姐姐送給我的生日禮,我好喜歡哦,是不是很漂亮?”
“云姐姐?”
“對呀,云姐姐剛走,好可惜你沒有看到,云姐姐好漂亮的,每次來都給我們帶禮。”小孩指著云起離開的方向。
原來真的是,回來了!
沈時墨覺到自己的心又活了,將瑤瑤放了下去,“禮在車里,小朋友一起去拿吧!”
然后他進了孤兒院,去找院長。
院長向他確定了云起的存在。
原來一直以夏末的名義捐助著慈善機構。只是關于的事,院長也知道的很,大概是不想讓別人更深的了解吧!
兩年了,終于回來了!
晚上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因為,他失眠了!
也或者說,自從離開以后,他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好覺。無數無數個深夜里,他想想到心痛,想想到徹夜難眠。
現在過了兩年,終于出現。他甚至不知道,這些年來是靠什麼活著,夏家家破人亡,的親人在一夕之間一個個的離而去。在那樣的痛苦和黑暗中,是怎樣活下來的?
如果他當初不要自以為是的以自己的方式去對待云開,如果他早幾日或者晚幾日,或者在最開始就而出不要讓云開進到那個監獄里,是不是云開也不會下落不明?
從很久以前他就放棄尋找了,但他一直沒有放棄找云開,卻一直沒有找到。
這讓他不想到以前,以前和連心分開的時候,在他最低落的時候,至他邊還有一個夏云起。可是云起離開以后,他開始對命運充滿了恐懼和絕。
如今終于回來了,他要以何種面目來面對?
忽然,口袋里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到是連心的來電,接了起來,“連心,什麼事?”
“哥,你現在在家嗎?趕開電視。”連心的語氣很急切。
“我開電視做什麼?”他看了看手表,“我今早還有個會議要開,你沒什麼事的話就這樣。”
他正準備掛電話,急忙又喊道,“哥,別掛電話,真有急事,你趕開電視,我不會害你的,你打開就知道了,不然你肯定后悔。”
“連心!”什麼事到這里都變得這麼嚴重了。
“哎呀,你怎麼這樣呢?趕開電視吧,如果你還想見到云起的話。”
他頓時一怔。
因為昨天已經見過一面,雖然沒有看到的正面,但他確定就是。
因此他也不再懷疑連心的話,立刻打開了電視。
轉了幾個臺后,云起的影果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不,不止是他的面前,更是廣大觀眾的面前。
節目主持人拿著麥克風問道:“夏小姐,我聽說你在兩年前曾經因意外而失聲,如今你卻在短短的兩年之進到娛樂圈,為一名著名的鋼琴家,還從事歌唱事業。我們觀眾都很好奇,也很疑,你曾經失聲,是真的嗎?”
“是,這是事實。”坦然笑道。
“那你能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嗎?從一個失聲患者到一個鋼琴家不奇怪,可是你怎麼還能從事歌唱事業呢?”
“我失聲并不是天生的,是因為意外造的,能夠恢復語言能力也在理之中。不過即使如此,卻也還是給我留下了后癥,就是你們現在聽到的聲音,和以前是有所不同的。”
的聲音已不再像以前那麼清脆甜,有微微的低啞,在溫的語氣當中,多了一種深沉而滄桑的韻味。
節目主持人微微一愣,又笑了起來了,“我雖然不知道夏小姐以前的聲音是怎樣的,不過就現在而言,我覺得夏小姐的聲音很低很,很聽。很多聽眾都是這樣說的,說夏小姐的歌有一種獨特的韻味,的聲音就像是那種歷經了人世間的一切風雨滄桑,可是依舊干凈無瑕。不過夏小姐,我想代替大家問一下,你從一名失聲患者到今天的功,你不會覺得辛苦嗎?”
“我想,每一個人走向功,不辛苦是不可能的吧?”云起也回以一笑。
“那是什麼力量讓你堅持著走向功的呢?”
“也許,是音樂變了我生命的唯一,所以也變了我活下去的力吧,讓我的生命中從此除了音樂,還是音樂!”
“好,非常謝夏小姐到我們節目接專訪,下面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呢?”
“有一句!不過,就讓我的歌來代替我轉達吧!”
“好!夏小姐是如今音樂界最出名的天才鋼琴家,不過我想此時此刻大家最想聽到的應該是你的歌聲,下面有請夏云起小姐來給我們帶來這一首《不被解釋的》……”
沈時墨覺到自己的心臟劇烈的跳起來了。
它已經‘死’了很多年,如今終于‘復活’了。
要去公司里開會的事被他遠遠的拋在了腦后,整個客廳里回的,除了的歌聲,還有他的呼吸聲。
最后,還是林書的電話‘醒’他的。
“沈總,會議馬上要開始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會過來?”
“延后十五分鐘,我隨后就到。”
他這才出了門。
只是,耳邊揮之不去的是那麼一抹低低的嗓音,和歌聲。
終于回來了!
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縱然的歌不是為他而唱,是為千千萬萬的聽眾所唱,但至,活著回來了。
而回來的消息,又在節目電臺接專訪,一下子就轟了很多人,很多人都知道回來了。
當然,林書也不例外。雖然和云起沒有多深的,共同工作的時間也就那幾天,但是一直把云起當是自己的妹妹一般,也一直心疼這個年紀輕輕就遭家變的孩子。因此,做了一個簡單的查閱,下午下班之前,來到了沈時墨的辦公室。
“林書,幫我取消今晚的所有應酬和活。”
“我已經取消了。”作為他的書已經好多年,已經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更何況,云起回來了,他必然要有一番思考,定然沒有心去應酬什麼。
“好,沒別的事,你先下班吧!”
“總裁——”
“怎麼?”
“有個活,我想您可能有興趣。”
“什麼活?”
“一個慈善活。”
這兩年來他一直在支持著慈善事業,總是以沈氏集團的名義舉行一些或大或小的活,他只是想為夏末做一些事,卻沒想到沈氏集團因此而越做越大,名聲也越來越響亮。
逐漸的,也有很多企業來效仿,舉行的時候也幾乎都會邀請他來參加。
只是,他今天真沒什麼心,“算了,取消吧,我就不去了!”
“我覺得您應該去!”
“為什麼?”
“因為有個人,可能也會去!”
“誰?”
林書沒有說下去。
沈時墨看向,忽然明白了說的是誰。
孤兒院的院長也說過,云起一直以夏末的名義捐助著慈善機構,而且今早在節目電臺出現。如果他想的沒錯,應該是有目的的回來的,目標正是他與葉初晴。
于是傍晚,他來到了舉辦慈善拍賣會的現場。
而葉初晴,竟然也在。
外人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有他們兩個人心里清楚,那夫妻的名分不過是徒有虛名的。
在兩年前對于他們的關注還是眾說紛紜,但從他們結婚以來,他們從來沒有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仿佛他們就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現在時間久了,眾人對于他們也沒有那麼‘關’了。
這次雖然都出現在這里,卻不是一起來到的。就眼下的況看來,,別人大多數都有帶伴過來,他卻是孤一人,邊沒有任何伴。而,也是一人前來。更奇怪的是,不是他的伴,他也不是的男伴,他始終都當不存在一樣,這不由得又勾起了大家的一份好奇心。
“葉小姐,你和沈總會一起出現,可不可以說一下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啊?”有人很八卦的問。
葉初晴只是很雍容大方的笑了笑,“這個問題你不如親自去問沈總!不過在這之前呢,請我沈太太!”
說著,還有意無意的往沈時墨的方向看了看。
他邊一直有一些人走來走去,并沒有看到。
忽然,大門口涌起一陣轟。
他也隨著大家的視線往大門口看去,也隨著他的視線看去——
一抹白的倩影突然閃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語笑嫣然,挽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一起出現。
,不是別人,正是兩年以來銷聲匿跡的夏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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