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也聽說過。”夏母點點頭。
“你去那里拜拜吧。”
“這都是迷信的說法吧!”桑榆一笑置之。
“話不能這麼說桑榆丫頭。”黎太太一本正經的說,“雖說是迷信,拜拜也沒什麼壞啊,總之為了孩子,試試吧,求個十天半月的,也許老天就被了,這都是無可奈何的事。”
黎太太說完,也沒呆多久就走了。
反正桑榆是不信這類說法的。
不過夏母是老一輩的人,又是兩個孩子的母親,想來想去,覺得黎太太說的也有道理。之后回去就開始收拾東西了。
“阿姨,你不會真的要去吧?”桑榆問道。
“黎太太說的對,拜拜總沒壞,試試也是好的。”
“阿姨,我覺得您是不是病急投醫了?您看現在是冬天,時而下雪時而刮風的,山上一定更冷。”桑榆極力勸說。
“沒關系,這都不是事,做了總比不做的好。云起在醫院里有阿梓和你們外公照顧,我也放心,就是夏末,這些天你記得接送。”
夏母堅持要去,桑榆也不好再說什麼,幫一起收拾東西。
求神拜佛本來就是一種迷信的說法了,老一輩的人都寧可信其有,而且最要在山上住上七天,虔誠祈禱。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就在上山后的第四天,夏云開從監獄里出來了。
一走出監獄的大門,就看到了風清揚燦爛的笑臉。
“兄弟,看樣子你在里面過得不錯啊!”風清揚說著,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
“是不錯,閑了你也可以進去試試。”
對什麼人說什麼話,在風清揚的面前,誰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他一掌拍上了夏云開的肩,“走,喝酒去,給你慶祝慶祝。”
“我總得回家去先報備一聲吧?”夏云開帥氣的眉揚了起來。
這風清揚還真跟他們家桑榆是一種人,怎麼說這也是第一次正面鋒吧,就好的跟幾百年的兄弟一樣了?
“對對,我都忘了你們家里都是董永白琴。”風清揚做出一副很理解的表。
“不過你要想喝的話可以上我家喝一杯去。”夏云開跟著他上了他的車,而后又問:“對了,我還沒到出獄時間,怎麼會提前釋放?是你做的嗎?”
“我倒是想做,不過這個機會讓給沈老大了。”
“沈時墨?”
“是啊!”
風清揚很瀟灑的發了車子。
他是喜歡云起,想和在一起,但他會用明正大的手段,不會去和別人爭。
夏云開卻更覺迷茫了,“他為什麼要幫我?”
“如果你知道他都為你做了什麼,你就不會這麼問了。”
反正沈時墨在自己心的人面前都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更不會去管別人怎麼看待他。他找到了琳達,走了很多關系請人來調理這件事,甚至把人家公安廳的廳長都請下來了,砸了大把的銀子進去,又是人,又是權勢,又是證人,又是供詞的,總算是把夏云開給弄出來了。當然,也因為夏云開在監獄里沒有自我放棄,一直秉著救死扶傷的醫理,立功減刑。
然而,夏云開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出獄,面對的是這樣的境況——
云起竟然不會說話了。
而且再一次懷孕,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他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
風清揚也很識趣,無所謂的說:“你們姐弟兩個聊聊吧,我就先走了,那頓飯就先欠著,你遲早要給我請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
病房里的門也關上了。
夏云開著躺在床上的云起,簡直難以置信,“你怎麼會把自己弄這個樣子?”
微微笑著,在本子上寫下三個字:我沒事。
自從回到家人邊,的笑容逐漸多了一些,雖然都是一些哀傷的幾不可見的微笑。
“不要跟我說你沒事,你不是答應我會讓自己好起來的嗎?現在不但沒有好起來,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糟糕了。”云開看到這個樣子,又生氣又憤怒。
云起只是對他微笑,表現出自己真的無所謂的樣子。
的確,現在已經回到親人邊了,回到自己的兒邊了,即使是不會說話又有為什麼問題呢?比之前的日子好過多了,輕松多了。
云開見又準備在本子上寫什麼,他拿走的紙筆扔到了一邊,“不要再依賴這種通方式。你必須去練習說話,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說出話來。我們大家不不你,但是你不能放棄你自己。”
他很想說,不能為了一個不懂珍惜的男人把自己弄這樣,不能讓全家人都跟著傷心難過。
但是他不能說,他不想再讓心里更難。
“二哥,你回來了?”桑榆聽說他出獄的消息,風風火火的沖進病房,一看到云開,就興的撲了上去抱住他,“真的是你二哥,你真的回來了,天哪!難道阿姨去求神拜佛真的有用?”
“什麼求神拜佛?”云開聽得糊涂,又看到阿梓和外公都一前一后的從外面進來,唯獨沒有見到夏母,疑的問:“媽媽呢?沒來醫院?”
“阿姨聽說有座山上的廟很靈,便去給你們燒香去了。”阿梓給他解釋。
“沒想到阿姨才剛走,你就回來了!”桑榆越說越興。
“你呀,這都什麼時代了,我都不信,你還迷信?”外公笑瞇瞇的拍拍的腦袋,又轉向云開:“這是怎麼回事云開?我們都沒有收到消息,怎麼突然就能出來了?”
“應該是沈時墨幫的忙!”
“他?”阿梓愣了一下。
“算他還有良心!”桑榆也說了一聲。
大家又同時把視線轉向云起,卻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對于沈時墨這個名字無于衷。
如果是在最開始,沈時墨幫了云開,會激死他。但是現在,已經不在乎了,就在從大火中撿回一命,他說了那麼殘忍的話以后,就已經決心,要忘掉這個男人,重新開始。
云開看的表不對,明白這段日子,一定經歷了很多事。而這些事,的,不是別人的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
“好了云開,現在你回來了,如果你媽媽知道,一定會很開心,我們一家人總算是團聚了。”外公笑呵呵的說道,“就這樣吧,今晚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去接你媽媽回來,我聽到氣象局說這幾天要變天,大風雪要來了,趕從山上把你媽媽接回來,我們在從長計議。”
“恩!好!”云開點點頭。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學校接夏末。”桑榆風風火火的進來,又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總之現在云開回來了,云起雖然狀況不好,但怎麼也算是回到了他們邊,大家又都恢復了往日的歡樂與活力。
然后當天晚上,他們全都回了家,云起也出院回了家。
外公說要親自下廚給他們做飯,桑榆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麼風,平常最害怕下廚的,居然也嚷嚷著要幫忙學習。
祖孫兩個就在廚房里有說有笑忙活起來。
云起帶著夏末在客廳里沙發上玩,阿梓和云開這兩兄弟在一旁聊天。
一切仿佛回到了以前,大家的況看起來都很不錯。
一直到兩個小時后,外公和桑榆才把做好的菜都端上桌。
“丫頭,你可要對大家說明啊,告訴他們哪道菜是你的杰作,讓大家都知道咱家的桑榆丫頭也是會下廚的。”
“那是當然!”桑榆一拍脯,豪氣萬千的樣子。
“好啊!終于會下廚了,我們不愁嫁不出去你了!”云開開玩笑的說。
“嫁的出去我也不嫁,賴著你們,你們養我一輩子!”桑榆朝他扮個鬼臉。
大家又笑開了。
“都吃飯吧!”外公笑呵呵的說。
“云開,你多吃點,好好補補!”
“對對,在監獄里也吃不好的。”
大家都紛紛給云開夾菜,就連小夏末,看到大家,也都學著大家的作歪歪扭扭的弄了一叉子青菜給云開,對他嘻嘻一笑,“舅舅,吃吃……”
“夏末真乖!”云開親了親的臉。
“二哥,說說唄,在監獄里有什麼好玩的事沒有?”桑榆邊吃邊問。
“好玩的事沒有,見識倒是長了不。”
“那你長了什麼見識啊?”
云開沒有理會,外公哈哈大笑,“看來你是把坐牢當一種歷練了,這樣很好。”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外公,我們什麼時候?”他指的是搬家的事。
剛才和阿梓的一番談話中,他已經大致了解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也知道了大家的打算。
“現在只剩下一件事,就是醫院的問題,目前還找不到買家。”外公說。
“這個不是問題。外公一直以來做著一些慈善活,咱醫院其實也本沒有什麼多余的流資金。不如就把醫院捐給慈善機構吧,有我和阿梓在,我們養活一個家沒有困難。”
此話一出,外公和阿梓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有往這方面想。
外公想了想,“這樣也行,那我們就這樣決定吧,明天桑榆和云起先去夏末學校看一下,看看轉學都需要辦什麼手續。云開去接你媽媽回來,阿梓和我去醫院,理一下醫院的事務。沒什麼意外的話,咱們三天以后就。”
“好!”
大家一致贊同。
外公又看向云起,“云起,你有沒有問題?”
云起搖搖頭。
這是最好的結果,前塵往事,都煙消云散吧!
只是,那天晚上時墨悄悄來找,把他趕走了,那天,他到底想跟說什麼呢?
三天以后就要離開這里了,大概這一生都不會再回來了,不會再見到他了。這樣也好,他已經跟葉初晴結婚了,自己的孩子也沒了,該還的東西都還給他了,就這樣干干凈凈的走吧,也從此斷的徹徹底底的。
然而,沒有想到,就是這短短的三天的時間,改變了一切,也毀掉了整個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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