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又如何?”
蔓蘿也了氣,猛地掙楚燼,霍然站起,小腹的弧度在鵝黃下更顯分明:
“他包容我的一切,甚至愿意娶我,哪怕我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他也愿打包一齊收了。他的心、氣度,比你勝強萬倍!”
“他敢娶你?”
楚燼的怒火瞬間炸開,眼底翻涌著瘋狂的戾氣:
“這個狗東西!我非殺了他不可!”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木屑飛濺中,一道青影如疾風般掠,一聲厲喝,震得窗欞發:
“楚燼,先前放你一條生路,竟敢折返江都,還妄想拐走蔓蘿,找死不!”
楚燼與蔓蘿皆是一驚,齊齊轉頭去。
蔓蘿看清來人,下意識向前邁了半步,驚呼一聲:
“謝湛,你怎麼來了?”
謝湛的目,淡淡掃過紅腫的雙,眸驟然沉如深潭。
但他生生地下了戾氣,語氣放了幾分:
“今日宮里人都往東宮去了,偏不見你的影。我放心不下,便讓人尋找——果然,有人瞧見你出了宮,立刻報給了我。”
他瞥了眼楚燼,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別忘了,這里是江都,謝家的地盤。想要找到你,并不難。”
蔓蘿恍然,原來,他早已得到了消息。
楚燼卻是往前踏出一步,與謝湛怒目而視:
“謝湛,我來尋我的人和孩子,與你何干?”
“你的人和孩子?”謝湛冷笑:
“不是當初你失手推落崖的時候了?你為了你家主子,險些害死了自己的人,如今,你哪里來的勇氣來尋?”
楚燼的臉猛地漲紅,像是被中了最痛的肋,額角青筋突突直跳:
“那是意外,是我此生最,我從未想過要傷!”
他攥拳頭,咬牙切齒:“我拼了命地找,如果不是被你拐到南昭,早就回到我邊!”
謝湛嗤笑一聲:
“你一句意外,就想抹去對造的傷害?”他的目如刀,寸寸剮過楚燼的臉:
”你護不住,就該滾得遠遠的,偏要湊上來害。你可知道,在南昭生活得無憂無慮,偏偏是你們這些人,打著的名義來掠奪,打了平靜的生活,將再次卷權謀和殺戮里。你可問過,愿或不愿?”
楚燼怒發沖冠 ,紅袍抖若烈火:
“我護不住,是我該死。那你呢?你謝家人把留在南昭,就真能護一生麼?蕭南晏可不是好惹的,你們這般阻撓他帶走夕,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一旦兩國開戰,蔓蘿照樣是靶子!”
謝湛也不示弱:“我謝家的人,還不到你楚燼指手劃腳!總之,想要帶走蔓蘿,門都沒有!”
楚燼探手握向劍柄:“謝湛,敢搶我的人,你找死!”
謝湛滿不在乎:“那倒要看看,你有沒本事,送本王一程!”
蔓蘿一見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甘示弱,頓覺腦仁生疼: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這種生?而且,是兩個醋意滔天的男人。
“謝湛!”急忙上前,想隔開兩人:
“你們別吵了!”
拽住謝湛的袖,又瞪向楚燼:
“你也說兩句。”
楚燼眼睜睜地看著,蔓蘿稔地拽住謝湛的袖,那作自然得像是做過千百遍,他的心頭猛地竄起一簇邪火。
四個多月……原來,他們之間已經親近到這種地步了。
“蔓蘿,”他的聲音發,帶著被嫉妒啃噬的尖銳:
“你……你有沒有背著我,和他做下茍且之事?”
這話說得蔓蘿臉急變,本來還想著勸一下和,此刻所有耐心全沒了。
“啪”的一聲,揚手便給了楚燼一記耳,掌心火辣辣地疼:
“閉上你的臭!楚燼,你說的是人話嗎?”
“我不說人話”
楚燼被打得偏過頭,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那也得他能干得出人事!我就不信,這世上,還有專門喜歡接盤的王爺!”
蔓蘿口不擇言地回懟:
“莫說王爺,你那寶貝太子赫連楓,不也等著接盤呢?”
“……”楚燼竟啞口無言。
謝湛在一旁聽得怒火中燒,長劍驀地出鞘,指向楚燼:
“楚燼,你竟敢這般污蔑蔓蘿。是何等潔自好、冰清玉潔的姑娘……”
此話一出,不僅楚燼尷尬地扯了扯,就連蔓蘿,都有些不自在地了鼻子。
謝湛哪里知道,蔓蘿與楚燼幾次不愉快的相會,皆是在窯子里,被楚燼抓包會兩個男倌。
再者說,若真是潔自好,就不會和楚燼混在一起,搞大了肚皮。
在謝湛的眼里,蔓蘿就是一朵被楚燼這胚嚯嚯摧殘的小白花,偏生這朵小花,還對摧殘者了心。
原本,謝湛想要看在蔓蘿的份上,放他一馬。
可偏生這楚燼實在太過混賬,他越想越氣,只覺得眼前這紅男,著實面目可憎:
“楚燼,你侮辱本王無妨,敢誣蔑蔓蘿的清白,本王定不饒你!”
說罷,他繞過蔓蘿,長劍帶起凌厲的風聲,直刺楚燼的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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