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晏洲眸深深,興味闌珊,“你確定要我?”
話音落,腰帶已經解了,浴袍敞開。
換了,還是灰的。
黎晚的臉像燒了起來,慌忙挪開目,“你...你坐床邊,背出來就好。”
時晏洲的后背比的膝蓋嚴重,就這一會已經有青紫的印子顯出來。
黎晚用棉簽給時晏洲抹藥油,不得不說,時晏洲仿佛是造者的偏,從家世、智商到值、材沒有一不是卓越的,連后背都這麼好看。
寬闊平整的肩線,微微隆起的肩胛骨,豎脊如同兩條蟄伏的巨龍,帶著背部微妙的起伏。
只是,
沉肩,背,收腹,
時晏洲怎麼那麼像在凹造型?
黎晚愣神間,指尖的力道重了些,棉簽頭在他后背的淤青上。
時晏洲悶哼一聲,背不似剛剛那麼了。
黎晚彎著將藥油涂完,“你...晾一會,我...先睡了。”
醫藥箱蓋上,黎晚側躺下,拉上被子。
時晏洲就這麼背對著黎晚坐著,半晌,緩緩開口:“黎晚。”
“嗯?”黎晚輕聲應。
“晚安。”
時晏洲聽見背后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一聲輕細的聲音,“晚安。”
月云海,晨曦微。
黎晚睡著了。
時晏洲穿上服,輕手輕腳地出門,想著跟爺爺說一聲讓他們先吃早飯,不用等他和黎晚了。
還沒到爺爺那屋呢,就聽見主廳那吵吵鬧鬧的,過去一看,所有人都在。
時晏洲抬了下手腕,五點一刻,這些人起得都這麼早嗎?
一群人看見他都很興:
“晏洲,你起來啦?晚晚呢?”孟銀柳探頭往他后看。
“晏洲,你這黑眼圈,昨晚沒睡好?”
孟銀柳打了時燁庭一下,“沒睡好,好啊!”
“嗯...那晚晚起不來也是正常的。”
“看來是我昨天送的湯起作用了。”
“我的睡肯定也功不可沒!”
時晏洲:“......”這一群有正常人嗎?
“哥!哥!你們怎麼都起得這麼早呢?”
時天逸風風火火地跑進來,然后撞到了時晏洲。
時晏洲扶了下腰,他這后背,就腰那一塊最嚴重。
再一抬眸,一屋子人都在看他,神各異。
解釋不清楚了,他跟這群人也沒法解釋,“我就是來說一聲早飯你們先吃,別等我們了。”
時晏洲走了,屋里頓時又炸開了。
時天逸到張,“什麼況啊?我哥他到底生米煮飯沒?”
時老爺子目狐疑,“晏洲他,看著好的,不應該吧?”
時:“可能我昨晚的湯料放的太猛了?”
時明瑤:“我哥現在不會回去繼續呢吧?我外甥是不是有戲了?”
時天逸:“這早飯還吃不吃啊?”
孟銀柳敲了他一下,“你就想著吃!那肯定要等你嫂子啊!”
“不是,我就是想說要是不吃我也回去補覺。”
“你睡什麼睡?你有媳婦嗎?”
時天逸:“......”沒有媳婦覺都不能睡了嗎?
......
黎晚睜開眼的時候恍惚了下,看到床頭的紅燭才反應過來。
窗簾的隙里有進來,黎晚過手機,騰地從床上坐起來。
九點了!
竟然一覺睡到了這個時候!
時晏洲聽見靜從外面進來,將手里提著的東西放下,“醒了,這是服,不用著急,你慢慢收拾,我都打過招呼了。”
黎晚收拾完和時晏洲一起去吃早飯,服依舊是旗袍,素水墨畫,黎晚挽了個適合的發型,有種江南生的溫婉。
旗袍是長款,但是開叉至膝,步履間膝蓋上的淡青若若現。
時晏洲瞥見,“膝蓋覺怎麼樣?等會帶你去醫院查一下,要是現在不舒服的話也可以喊老宅的家庭醫生看。”
“真沒什麼事,不用麻煩的,要檢查的話,應該先給你自己看看。”
兩個人說話間來到餐廳。
本以為這個點應該只有他們倆,誰知道人都在,一大家子誰也沒先吃,都等著他倆一起。
黎晚不好意思極了,但是大家只是熱的招呼落座,沒人詢問也沒人揶揄,就連時天逸也格外安靜。
吃完飯時晏洲被時老爺子去了,出來時天逸趁沒人遞了個禮盒過去,“哥,大家都送禮了,我這不能送嫂子,我送你。”
時晏洲掀開盒子,
牛鞭,鹿茸,戟......
他將禮盒塞回給時天逸,咬牙切齒:“時天逸,你留著自己用!”
時天逸:“哥,沒啥事補補也好的。”
時晏洲回過頭瞪了一眼,時天逸不說話了。
昨天來的時候是一輛車,今天走的時候是三輛。
黎晚和時晏洲坐著他那輛邁赫,后面兩輛卡車,一輛拖禮,一輛拖時燁庭送給黎晚的那輛車。
兩個人一走,門口送的那群人又熱鬧起來。
“晏洲那屋的床墊是不是太了?我看晚晚的膝蓋都青了。”
“是嗎?舅媽你剛怎麼不說,我都沒看見。”
“孩子臉皮薄,這種事能當面說嗎?”
“那床墊再也不至于青了吧,我估著就沒在床上。”
“有道理啊!”
“不是,我哥他...看不出來啊...”
......
時晏洲還是帶黎晚去了醫院,說是怕萬一有積水,要檢查一下才放心。
為了讓黎晚心安理得一些,他自己也檢查了。
檢查結果出來,只是組織挫傷,兩個人都不嚴重,醫生就開了些藥讓兩個人回去涂。
上了車時晏洲就把藥全都給黎晚了。
黎晚:“你不需要嗎?”
時晏洲:“也沒人給我涂藥,我不需要。”
開車的齊川:“???”怎麼覺茶茶的?是他的錯覺嗎?
時晏洲的下一句話讓齊川確認了不是錯覺。
“工作的事定下來了?”
黎晚點頭,“嗯,古德那邊隨時都可以去職。”
時晏洲收網,“那我們現在去看房子?古德那邊上有一套大平層,稍微遠一點的有兩棟別墅,裝修風格一個是現代,一個是中式,去看看喜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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