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盛許沒有再打來電話。

可顧敘白卻并沒有松懈下來，他知道，按照盛許的瘋狂，必定會再做點什麼的。

他一邊讓蕭南卿想辦法拿到東西，一邊跟周圓去了趟青城。

這次去青城，顧敘白只有一個目的，他要見盛如茵一面。

盛如茵是源頭，很多事，只有見到盛如茵才有辦法了解的更多。

他也必須要去見一面盛如茵，很多時候，只有坐下來面對面聊，能夠到的才會更多。

青城，盛家。

顧敘白在傭人的帶領下走進去，客廳的沙發上，人穿著紅，長長的披散在后，即使過去這麼些年，再次見到盛如茵，這個人還是如小時候他見到的時候一樣，僅僅是一眼就讓他喚起從前討厭的記憶來。

盛如茵手里端著酒杯品嘗。

聽到聲音，頭都沒有抬，只是輕輕笑著：“你來了。”

顧敘白走到盛如茵面前坐下。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我會來。”

“這有什麼好意外的。”

盛如茵勾笑著說。

“這麼多年不見你，你好像越來越像他了。”

這個他，自然是指顧敘白的父親。

“我們是父子，自然是像。”

“那你覺得盛許呢，其實我覺得盛許跟你也很像，無論是格還是其他的事方法。”盛如茵說到這里，輕輕地笑了起來，像是在調侃，也像是在諷刺。

“話說，你還沒有謝我給你生了一個弟弟呢。”

顧敘白并沒有因為盛如茵的話有什麼異樣的緒，比起面前的人顯然，顧敘白更能沉得住氣。

“你覺得你是我爸爸的嗎？”

“啊。我是那麼的他，可惜了，你媽媽是一個那麼那麼自私的人，到最后都沒有全我跟你爸爸。”

“這麼說來，你還覺得，是我爸爸的錯了？”

“難道不是嗎？他我，我他，我們原本就應該在一起，如果不是你媽媽死守著一個不自己的男人，又怎麼會有后來的這些悲劇，你要怪，都怪你媽媽。”

“所以你讓盛許去報復，報復我，報復我媽。”

“這算是報復嗎？”盛如茵靠著沙發上，瞇著眼，微微含笑。

“怎麼能說是報復呢，我只是讓你弟弟去找找你們，聯絡聯絡而已。”

顧敘白目深沉。

他視線落在盛如茵上，凌厲而直接，像是要用這樣的方式探尋到盛如茵的心深。

就這樣，過了許久，顧敘白起。

“我爸爸致死都只過我媽一個人，至于你說的弟弟，抱歉，我們家只有我，我妹妹。”

說完這句話，顧敘白轉準備離開。

盛如茵在后，突然大吼。

“就算你不承認，他也是你的弟弟，顧敘白，你爸爸欠我的，你媽媽欠我的，你們所有人欠我的，我都要一點一點的收回。”

顧敘白沒理，加快腳步，離開了這里。

從盛家出去，周圓開車，顧敘白坐在后座。

“安排人去查一下盛如茵這幾年的神狀態。”

周圓困：“怎麼突然想到要去查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