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子音飄出來。
楚璃趴在徐硯周背上眨眨眼,然后冷靜得出結論:“就是的!”
陳舒宜:“……”
“什麼?”裝傻,“什麼?”
徐硯周:“裝死,滾出來。”
“啊呀,大清早的,你們倆干嘛呀~”
徐硯周直接踹門。
陳舒宜拿著電話,震驚。
“小氣鬼!”看向司問棠,“就吃他半只,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樣。”
司問棠拉下被子,單手枕在腦后,閉著眼,悠哉道:“人家烤給朋友的,寶貴得很。”
陳舒宜捂住聽筒,“你還說,被誰吃了?”
司問棠轉臉挑眉,“我啊。”
“那你……”
“我朋友親手給我的,我能不吃?”他側過,瞇著眼看,“現在想想,都覺得,眼淚都快下來了。”
他剛睡醒,臉比平時更白,卻艷麗,整個人就像一支清晨的玫瑰,面容干凈,眼神卻勾人。
陳舒宜看得心怦怦跳,連吞口水。
膽包天,都懶得推給陳允麟,直接腦袋一昂,對徐硯周道:“大清早的,什麼?”
“烤是你吃的?”
“我吃的,都是我吃的,怎麼啦!”
徐硯周:???
楚璃跟小掛件一樣抱他,再次神斷案:“好的老病又犯了,肯定是司問棠吃的。”
陳舒宜:“……”
徐硯周冷哼,命令道:“滾下來!”
說完,啪一下掛了電話。
陳舒宜看著電話,咂了咂。
司問棠還在看。
想了想,快速跑進浴室,給自己用了個漱口水,又拿出來一個,全倒進了司問棠里。
司問棠被拎著腦袋,左右晃,又被迫吐掉漱口水。
還沒反應過來,忽然親下來,啵得一聲。
這還不夠,學著他的作,抵開他瓣牙齒,用力一吮。
司問棠只覺一陣麻,直往天靈蓋沖。
爽。
正要回應,忽然放開了他。
一抹,直起,雄赳赳氣昂昂道:“等著,我給你把剩下半只也搶回來!”
司問棠:???
被丟在床上,他傻眼。
樓下,楚璃一手豆漿,一手烤卷餅。
時晨太早,桌邊只有和徐硯周。
陳舒宜氣勢洶洶下來,剛到樓梯上,就見楚璃從屜里拿出一把刀。
趕剎車!
干什麼?
不就吃你們半只嗎?
徐硯周從廚房把烤豬端上來。
陳舒宜眼睛都看直了。
不是,這對嗎?
“你真要往廚子的方向發展了?”跳下去問徐硯周。
徐硯周給了一個涼涼的眼神。
楚璃片下一塊。
蘸好醬,用卷餅裹好,先喂給徐硯周。
徐硯周吃著,雙手端高豆漿,給徐硯周喝。
陳舒宜看得直吞口水,盯著徐硯周,手悄悄向刀,準備片兩片,上說:“大早上的,你們也不嫌膩。”
徐硯周眼疾手快,打開了的爪子。
嗷嗷,昂著腦袋道:“干什嘛,小氣鬼!”
說完,不好節地對楚璃雙手合十。
“快快快,給我來兩口。”
楚璃給片。
眼前一亮,沒想到楚璃這麼上道。
結果下一秒,楚璃問他:“司問棠帥還是徐硯周帥?”
“啊?”
“你說徐硯周帥,我就給你吃。”
“你看你,怎麼這麼稚呢。”
楚璃作勢往自己里塞。
“哎,好好好,徐硯周帥!”
楚璃:“……”
走下臺階的司問棠:“……”
陳舒宜抓著楚璃的手,咬走包,不等說,自己上手繼續片。
徐硯周輕嘖。
一邊嚼,一邊言語敷衍他:“你帥你帥,你全家都帥。”
徐硯周不吃這套。
張口就來:“楚璃比我漂亮,比我可,你倆絕配,金玉!”
說完,拿著包直奔向樓梯口的司問棠。
司問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塞了一個包。
頓時,滿芳香。
草。
牛。
他摟住陳舒宜往桌邊去,問楚璃:“怎麼馴的?他都快你專屬廚子了。”
楚璃往徐硯周盤子里放,說:“別問,也別學,以陳舒宜的腦子,你再怎麼馴,也做不出來。”只有我的徐硯周可以。
陳舒宜大大地嘁了聲。
廚房里還有廚娘做的當地特早餐和各種粥品,司問棠難得做人,讓陳舒宜做著,他去拿。
事了結了,楚璃問:“我們明天回港城,你們呢?”
陳舒宜往廚房瞄了瞄,低聲音,“后天唄,我們一起回。”
楚璃:“他還有事?”
“他舅舅還沒火化呢。”
徐硯周掃了一眼,“本就沒找到,一腦燒了,能帶回什麼?”
陳舒宜沒想到他這都知道,低聲音道:“就算帶回一捧土,那也是念想啊。”
徐硯周不說話了。
眼看司問棠回來,陳舒宜故意岔開話題,高聲道:“小氣鬼,不就是吃你半只嗎?你等著,我們司問棠也會做,比你做得好。”
徐硯周輕哼,“是,他會做,比我會做,他最會做。”
陳舒宜瞪眼,用手指他,“低俗!”
什麼做!
徐硯周頓了下,旋即一臉無語加麻木。
“陳舒宜。”
“干嘛!”
徐硯周嫌棄:“你別回家了。”
本來只是笨,現在好了,一腦子廢料。
陳舒宜反應過來,自己這反應不太對。
清了清嗓子。
楚璃忽然說:“你鎖骨上咬痕好大。”
陳舒宜:???
下意識低頭去看,然而角度問題,本看不到,只能用手去,結果了半天,什麼都沒到。
徐硯周更嫌棄了。
笨死的。
瞥見他的眼神,陳舒宜才明白被耍,咬牙用手指他們倆。
壞心夫妻!
楚璃勾,繼續逗:“哎,回了港城,你準備怎麼跟徐叔叔說?”
陳舒宜正頭疼呢。
覺徐家義怎麼樣,都不會喜歡司問棠的。
托腮。
司問棠手摟過,抬眸,囂張對徐硯周道:“帶句話給徐家義,陳舒宜以后歸我了,讓他歇著吧。”
徐硯周一聽,樂了。
他放下筷子,手后靠,貌似漫不經心地哼道:“歸你?誰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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