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病房門口的墨峰,聽到這一句話,腦子里瞬間嗡的一聲。
他形踉蹌了兩下,迫不及待地沖進了病房。
“你說什麼?玉兒是被人害死的?不是難產大出死的?”
楊筱竹臉上的淚水決堤,甚至流出了兩行淚!
“玉兒之所以會大出,都是因為程鈺一直給下了藏紅花!”
墨峰的影死死地定在原地。
這次去港城,他查清了程鈺和玉兒之間的淵源,早就對玉兒真正的死因,有了一些猜測。
可是親耳聽到這個消息,他的心里還是如同鈍刀子割一般,傳來錐心刺骨的痛楚!
他最的人,不僅被人冒名頂替了姻緣,還被害得產后大出,連看一眼孩子的機會都沒有,就徹底離開了人世!
墨峰痛苦地閉上眼睛,眼角流下了恨意的淚水。
“程鈺,程本芳……你害得我和玉兒生離死別,害得我跟玉兒的孩子,沒有了親生母親,你該死!”
這件事,其實他也有責任。
當初要不是他一心去海外開拓市場,離開了玉兒邊,就不會給程本芳手的機會!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永遠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所以他后來一直勸墨寒燼,工作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但是心的人若是錯過了,就只能一輩子都帶著痛苦和憾活下去!
楊筱竹捂著心口,痛苦地說道:
“直到玉兒臨死之前,才知道真相,把孩子和玉佩托付給我,讓我等你回來把真相告訴你。可程鈺太過喪心病狂,害死了玉兒還不夠,還想害死玉兒的孩子!”
“為了保護玉兒的脈,我自己的兒死了……我還沒有見你一面,就被囚到了海城的神病院,后來被轉移到了港城。”
當時的楊筱竹,同樣剛生產完不久。
為了保護還在襁褓中的墨寒燼,犧牲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即便如此,最后還是沒能等到墨老爺子回來,就永遠地失去了自由。
“我在港城的時候,從神病院逃出來,見到了周教授的哥哥,我看他支著周家的牌子,便把玉佩留給了他。可是還來不及把事說清楚,就被我家人抓了回去。”
后來,那枚玉佩被周神醫留給了姜暖暖。
要不是姜暖暖的出現,恐怕墨老爺子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最心之人是被人害死的!
周教授皺起眉,“等等,你不是被程家囚了嗎?怎麼會被你家人抓回去?”
說到這里,楊筱竹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是啊,我的家人為了利益,給我偽造了神病證明,把我送進神病院,每天把我捆在病床上,不停地電擊,用藥,讓我變得渾渾噩噩。”
要不是有那些“好家人”的配合,怎麼會被囚了這麼多年,都沒被發現?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杜醫生問道:
“我曾經被綁到港城,被著給一個正常人做手,把變瘋子,那個人就是你吧。”
楊筱竹點了點頭,“是我,不過我那時候意識很混,已經沒辦法開口,只能在你手里寫了一個‘竹’字。”
有了楊筱竹提供的這些信息,當年發生的所有事,終于徹底真相大白。
程本芳故意改名程鈺,頂替了原本屬于程玉的姻緣。
后來程玉歸來,程本芳一心想回到孟雄邊,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可是為了圖謀墨氏集團,程本芳趁著墨老爺子去國外開拓市場,給程玉下毒,害得程玉大出而死!
要不是楊筱竹用自己的兒子,換下了墨寒燼,墨老爺子唯一的脈也保不住!
程本芳打算害死程玉和墨寒燼,這樣一來,墨氏集團的家產就會落到和孟雄的兩個兒子手里。
好在蒼天有眼,的謀最終不會得逞!
聽完這些事,墨老爺子忽然彎下腰,深深地對楊筱竹鞠了一躬。
“我們墨家對不起你,要不是被我連累,你也不會被害這樣。”
“你是我們墨家的大恩人,也是玉兒最好的朋友。從今天起,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只要是墨家能做到的,都會無條件幫你完!”
楊筱竹臉上掛著淚,神有些癲狂。
“我不要任何好,我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讓傷害過我和玉兒的所有人,都付出的代價!”
“包括程家,孟家,還有我們楊家!”
墨峰語氣沉重地答應:“好,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們每一個人!”
現在孟家已經倒臺了,程本芳也蹦跶不了多久。
至于楊筱竹后的楊家,對于墨家來說,一手指都能輕松把他們碾死。
楊筱竹突然痛苦地捂住頭,然后過了一會兒,出嘿嘿的傻笑,抱著懷里破舊的布偶娃娃。
“兒,我的兒回來了,讓媽媽抱抱,我的寶貝你嚇死媽媽了……”
墨峰瞳孔驟,“這是怎麼了?”
杜醫生嘆氣地搖了搖頭,“到了太大的神刺激,再加上三十年的囚,腦神經已經徹底損壞了。”
“雖然我通過手,可以讓暫時恢復清醒,可是還是會時不時地陷瘋傻的狀態。”
看著楊筱竹變這樣,屋里的幾個人,心都非常不好。
程本芳和孟家,為了他們的一己私,毀了多人的人生!
杜醫生憐憫地說道:“對于來說,保持這樣瘋瘋傻傻的狀態,或許也是件好事。最起碼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痛苦了。”
墨老爺子深吸了口氣,吩咐手下的人,盡快去對付楊家。
所有為了利益放棄楊筱竹的楊家人,一個都別想跑!
“對了老墨,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聲。”
墨老爺子停下腳步,“老周,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前陣子你跟寒燼都不在京市,那個程鈺,不對,程本芳,還想給暖丫頭下藏紅花,幸好被我兒子給發現了!”
墨老爺子眼神充滿了恨意,語氣嗜而狠辣。
“這個惡毒的人,不僅害死了我心的人,還想害死暖丫頭,害死寒燼唯一的脈,做了這麼多惡事,死一萬次都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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