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際遇就是這麼奇怪,不認識之前可能一次都沒到過,認識后上的幾率幾乎是百分百。
徐與沐下班后沒有立即回青錦灣,而是去了老巷子的一家小餐館吃晚飯,沒想到就上了藍寂,還是藍寂先看到的。
“徐與沐。”
藍寂喊,徐與沐一回頭才見到他,詫異道:“藍先生?”
“我藍寂就行。”藍寂補充。
徐與沐收好手機,看了眼小餐館人滿為患,問道:“你也喜歡吃這家的面條?”
藍寂點頭:“上學的時候一直吃。”
徐與沐略有驚詫,笑道:“這不就巧了嗎?我家那會兒剛從西南搬到這里來,我吃不慣本地菜,就喜歡吃這家的面條。”
“你是西南人?”
藍寂打量,覺得長得一點也不像,的長相更偏向典型的南方子。
徐與沐點頭,兩人等著空位,在一旁聊天。
“喲,幺沐,好長時間不見你來了。”
“韓爺爺。”
面館老板姓韓,徐與沐經常來吃面,一來二去就悉了。
“這位是你男朋友?小伙子長得不錯,看著穩重可靠。”
老板目打量藍寂。
徐與沐笑了下解釋:“韓爺爺,我還單著呢,這位是藍先生,大作家,我公司剛好要和他合作。”
“哦...”
老板略有點憾,又問:“還是老樣子?”
徐與沐點頭:“嗯,老樣子。藍先生,你呢?”
藍寂說:“我就招牌面好了。”
兩人在一張桌子前坐下,藍寂有點好奇問道:“老板怎麼你幺沐?”
徐與沐拿了紙巾把桌面拭了一下,解釋道:“我老家喜歡稱自家孩子為幺兒,幺幺,我老爸他們喜歡我幺沐,韓爺爺記住了就這麼喊的。”
藍寂點點頭,兩人閑聊著等面條上來。
“這是什麼?”見徐與沐的小料配菜和自己的不一樣,藍寂好奇。
“折耳,要嘗嘗嗎?”
徐與沐嘗了一口,還是老味道,見藍寂把香菜挪開,笑著補充道:“你連香菜都不能接,這個大概率你也吃不慣的。”
藍寂皺眉,夾了一節打量了眼:“看起來也不是很不好吃的樣子,我能吃香菜,只是不喜歡。”
徐與沐嘖了一聲兒,下示意他道:“那你嘗嘗?我賭五十塊你吃不下。”
“五十塊?”藍寂揚眉,似乎對這個數額不滿意。
“五十塊很多了好嗎?”
徐與沐笑道,有點期待藍寂后悔的樣子。
藍寂保持懷疑態度,放到里剛嚼了兩口臉就變了。
“怎麼樣?好吃吧?”
徐與沐笑起來那雙桃花眼燦爛如浩瀚星辰,特別明亮好看。
這會兒滿臉期待又有點使壞兒的模樣,俏皮又有那麼幾分嫵。
藍寂那張俊臉眼可見的變綠,看著徐與沐得逞壞笑的模樣,眸不由變深。
他本想吐出來的,可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倔強,死活就是不肯吐。
但也咽不下去。
徐與沐臉上笑容不由得擴大,忙了紙巾遞給他,“好啦好啦,吃不了別勉強,吃壞了肚子還得給醫院創造業績,不劃算。”
“這東西除了西南人,很有外地人能接的,就跟榴蓮一樣,喜歡的人喜歡得要死,不喜歡的沾一點都不行。”
臺階都給他鋪好了,藍寂略堅持兩秒還是吐了出來,又連喝小半瓶水才把殘留在口腔的那怪類似魚腥的怪味兒下去。
“...確實吃不了。”藍寂保持優雅道。
徐與沐失笑,催著他吃面。
藍寂卻拿出手機,翻出的微信發了五十塊紅包,一本正經解釋:“愿賭服輸。”
徐與沐愣了下,隨后笑道:“你們作家是不是都這麼單純?玩笑話也當真?我跟你開玩笑的。”
藍寂淡定吃面,一邊解釋:“剛才我要是吃了,我肯定管你要。”
徐與沐哭笑不得,只好當著他的面把紅包收了。
“晚上有別的安排嗎?”
吃碗面,藍寂結賬的時候把那一份也結了,一邊回頭詢問。
徐與沐搖頭,平時這個時候不是在看劇就是和果果打視頻。
但果果和霍淮突飛猛進后,能很長時間不給消息,見忘友的家伙。
“要不要去下棋?”
藍寂問,遲疑了下又補充,“象棋。”
“行啊,我剛好會一點點,正愁沒機會套你話,來了瞌睡送枕頭,我哪兒能拒絕?”
徐與沐語調輕松,確實放松,雖然今天才和藍寂認識,但和他說話很讓人放松。
藍寂彎一笑:“那你得能贏得了我才行。”
“那可不好說,我下棋的水平時好時壞,要是圍棋或者國際象棋,我可能還有點勝算,象棋...有難度。”
徐與沐雙手揣在口袋里,和他邊說邊離開面館,一時忘了手機開的靜音,本沒看到陸鏡斂發過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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