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這麼做對你似乎更有益。”蔣一海打量著沈清寧。

沈清寧淡定道：“離了鏡斂，掀不起什麼風浪，申海之外我能力有限，還要仰仗蔣總。”

蔣一海笑著點了下頭，舉著茶杯象征抿了一口。

“倒是夠狠，把主意打到了張瀾上。”

不過他樂見其，的確像沈清寧說的一樣，沒有陸鏡斂，徐與沐不能掀風作浪。

濠城那邊雖然做了安排，但他更喜歡多留幾條后路。

另一邊，徐與沐和陸鏡斂在游艇上沒沒躁的過了兩天，徐與沐連吃東西都不想抬手，央著他早點上岸。

“晚上有煙花，不想看？”

陸鏡斂捧著的臉頰又親了兩口，徐與沐覺的臉都被他親禿嚕皮了。

“行吧。”對上他期許的眼神，徐與沐無法拒絕，心答應，裹著毯子，戴好遮帽，坐在外面看他在游艇尾后水。

仗著長得帥，連水都很有型。

打在他白皙的皮上，讓徐與沐想起一部電影，打在男主上會折出像鉆石一樣的芒。

徐與沐有些憾，沒帶畫板在上。

正看得神，眼簾有一艘游艇正快速朝他們的游艇駛過來。

并未在意，因為他們的游艇兩側還跟了兩艘小游艇，周圍還有保鏢騎著托艇巡邏。

那艘游艇差不多的時候和他們肩而過，游艇上能夠聽到開香檳的聲音。

徐與沐收回視線，下一瞬就聽到沖撞的聲音，游艇隨著海浪晃了晃。

砰的一聲巨響！

飛沒冰冷的海水中，還沒來得及游上去，就見有子彈水中，腦袋被撞碎的游艇殘骸擊中，沉了下去。

閉眼的前一瞬，看到海面的火在閃爍，一道黑影朝撲來。

……

徐與沐在醫院里醒來，耳邊傳來儀的聲響，看著天花板愣了數秒，猛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徐小姐，你需要休息。”

葉嵐心坐在一側，見掙扎，出言阻止。

徐與沐一頓，顧不上上的疼痛，追問道：“陸律師呢？他怎麼樣？”

那艘游艇為什麼要撞他們？

為什麼會有槍響？

葉嵐心看著默了兩秒說：“陸先生還在搶救。”

“什麼？！”

徐與沐臉煞白，腦袋一陣嗡鳴。

“我要去看他！”

掙扎著想要下來，但上傳來的巨疼差點讓暈過去。

“你的中槍了，沒那麼快恢復。”

葉嵐心解釋，“我會隨時向你匯報陸先生的況，還請你配合。現在濠城戒嚴，這件事正在調查。”

徐與沐抓被單，心慌又害怕，仿佛置一片黑暗中。

“是不是蔣一海？”

除了他，想不到別人了。

葉嵐心給整理好被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謹慎提醒：“徐士，陸先生的仇人不止一個，蔣一海還排不上號。”

徐與沐怔住，困不解：“什麼意思？”

葉嵐心：“恕我不能說太多，關于陸先生的事，你親自去問他比較好。”

徐與沐知道問不出來，只得焦灼等待。

這一等就是八個小時，漫長得像幾個世紀。

“我想去看看他。”央求葉嵐心。

看不到陸鏡斂完好無損，無法安心。

葉嵐心點頭，給拿了椅，推著到重癥監護室外，隔著厚重的玻璃看到了上呼吸機的陸鏡斂。

徐與沐剎那捂住口鼻，眼淚簌簌而落，薄弱的子止不住抖。

“醫生怎麼說？”

兩分鐘后，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度過今晚的危險期就可以了。”

徐與沐一顆心揪著疼，提著慌，想到游艇相撞時的景，問：“游艇撞過來的時候他在水，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葉嵐心看了一眼，“游艇確實沒撞到陸先生，但陸先生救你心切，口中了兩槍，是他把你救上來的。”

“如果晚一分鐘，你就溺亡了，連尸都很難找到。”

徐與沐一窒，心臟疼不已，眼淚再次落下，看著病床上的人，想罵他是不是傻？

他就沒想過萬一他出了事，該怎麼辦？

“能不能讓我在這里待一會兒？謝謝。”

徐與沐努力忍住眼淚，眼著病房里的人。

葉嵐心應聲，轉走到走廊轉角等著。

霍淮在病房沒看到人，就知道在這里，大老遠就見到徐與沐聳的肩膀，瞅了眼葉嵐心，問：“你告訴了？”

葉嵐心面無表：“遲早都會知道的事，沒什麼值得瞞著。”

霍淮頓時賞賜一記白眼，“難怪你都老姑娘了，連男人的手沒拉過。”

葉嵐心目冷淡：“我要過男人的命。”

霍淮無言以對，看了眼徐與沐收回視線，把手里的資料袋遞給葉嵐心，兀自道：“人的愧疚和激比更濃。”

葉嵐心打開資料袋，一目十行，蹙眉道：“阮七？三年前睡了八爺的人跑了，現在還敢跑回來，看來蔣一海開的價不低。”

霍淮眼底藏著殺意，哼道：“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青山工程事故了，蔣一海在找死。”

葉嵐心收好資料，看了眼徐與沐的背影，“要告訴嗎？”

霍淮：“你剛才不是說了遲早要知道的事瞞著沒有意義嗎？”

葉嵐心眼神冰涼，霍淮舉手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