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那賤人，油鹽不進！”宋思言回到車上，臉格外沉。

慕薇安看了一眼，眼底出狠戾，“一不做二不休，我畢竟在靈境任職過高管，不方便出面，但你可以。”

宋思言握手機，什麼不便出面，不過是在意形象罷了。

但現在自己也沒別的選擇了，徐與沐不吃，不下狠招，自己的前程就完了！

“我聽表姐的。”

點了下頭，系上安全帶時了口袋里的錄音筆。

徐與沐沒把這一茬兒放在心上，回到辦公室投工作。

下班時陸鏡斂開了車過來接去吃飯，嚇得心臟一，迅速鉆進車里。

“讓葉小姐送我過去就行，親自跑一趟多麻煩。”

陸鏡斂側頭似笑非笑看著，也不拆穿口不對心的小謊，明明就是擔心同事看見。

徐與沐心虛，直盯著前擋風玻璃，“快開車吧。”

“好。”陸鏡斂語氣含笑，發了車子。

“你笑什麼？”徐與沐這幾天膽子很大，看見他發笑，頓惱，像是做了壞事被當場拆穿。

“沒什麼。”

“沒什麼你笑什麼？”抓著安全帶，眼神直勾勾盯著他的側臉。

陸鏡斂忍俊不，騰出手去的腦袋。

啪。

徐與沐氣惱，拍了他的手，不依不饒問：“你剛才笑什麼？”

見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陸鏡斂就更想笑了，“這麼小氣呢？今天工作委屈了？”

“我問你剛剛笑什麼？”徐與沐拳頭發，死死盯著他。

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人？明知害怕，他還故意這麼干！

“小氣包。”陸鏡斂見氣鼓鼓的，愈發想笑。

徐與沐磨牙嚯嚯，有種想要咬死他的沖！

陸鏡斂見好就收，立馬轉移話題問：“我的道歉方式很拙劣？”

“什麼？”

這問題問得猝不及防，徐與沐有點反應不過來。

想到他的道歉方式……嗯，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別致。

“怎麼會這麼問？”納悶兒地打量了下陸鏡斂的臉，這幾天的相打破了對他原有的形象認知。

陸鏡斂道：“霍淮說我像個傻。”

“額……”徐與沐呆住，這話屬實沒法兒接。

想了下，好像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給自己道歉了，原來是得了霍淮的指點。

霍淮估計是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罵他傻都是輕的。

“我的道歉不夠真誠？”陸鏡斂問。

這方面他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理，他要是知道就不會惹生氣了。

徐與沐暗吸了口氣，“真誠的。”也他喵的足夠嚇人。

他就不怕哪天氣得上頭了，真拿著那份合同去找他的死對頭？

陸鏡斂覷了一眼：“敷衍。”

徐與沐啼笑皆非，被他這語氣逗樂了，道：“想聽真話嗎？”

“你剛說的假話？我的道歉不夠真誠是這意思嗎？”陸鏡斂繃著臉，故意和抬杠。

徐與沐憋著笑，連忙雙掌合十求饒：“陸大人，小的錯了，您的道歉可真誠了，就是有點嚇著我了。”

“哼。”陸鏡斂傲一哼，“既然是道歉，不真誠怎麼能算？”

徐與沐不接話，他的真誠過了頭，簡直嚇人。

兩人到了餐廳，徐與沐見到了檢察院的人，記得這人，位置還高。

“案子有進展了？”

“嗯，但賬務上不是很清楚，一會兒問你什麼就答，不想說的可以不說。”

徐與沐點頭，跟他進了包廂。

“……所以現在缺的是賬冊？那銀行流水呢？也不能證明嗎？”

聽完對方的話，徐與沐追問，小臉煞白得像紙。

對方嘆氣：“如果銀行流水這麼直接有力的話，就不必需要去找章維，拿到他手上的賬簿了。”

徐與沐握的拳頭一松，找到章維。

可是要怎麼找到這個人？

事發生的時候還在杭城，很多事都不知道，急匆匆回到家，就到了上門大鬧的家屬。

之后發生一系列的事都不可控，連知道的這些東西都是一點點拼湊出來的。

“吃飯。”陸鏡斂看了一眼，往碗里夾了菜。

徐與沐心底堵得慌，點了下頭，“抱歉，我去下洗手間。”

對方看了眼的背影，又看向陸鏡斂，問：“讓一個小姑娘知道這些，承得住嗎？”

陸鏡斂很淡定地看著菜單，專心挑選徐與沐吃的菜，“沒這麼脆弱，瞞著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