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真的掛了？”

徐與沐遲疑，哪怕隔著電話，這樣相對無言的氣氛也很尷尬。

“嗯……”陸鏡斂還是緒不明地丟了個單音節給。

徐與沐忐忑不安地掛了電話，心跳得有點快，他這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陸鏡斂看著熄屏的手機界面，臉晦暗不明。

“我說你道個歉這麼難？”霍淮有點幸災樂禍。

陸鏡斂黑眸神有些散，瞥了眼他邊的公關，牛頭不對馬地來了一句：“我帥還是他帥？”

公關求助地了眼霍淮。

霍淮立馬不爽道：“你帥你帥，你比猴子帥！”

陸鏡斂輕嗤：“頭一次見承認自己是猴子的。”他盯著手機，熄屏，亮屏，來來回回。

霍淮郁結，呵笑道：“帥有什麼用啊？小姑娘不還是沒搭理你？人家喜歡大暖男，你這種黑臉老批，鬼見了都愁。”

陸鏡斂的臉眼可見的冷下來，嘲諷反駁道：“那天真，不。暖男就是看人？無于衷？”

霍淮翻白眼：“那不是你搞事嗎？”

陸鏡斂：“我是在幫認清現實，究竟誰才可靠。”

霍淮呸了一下：“你可靠？哪次不是我在后邊忙活？要可靠也是我可靠好嗎？真會往自個兒臉上金。”

陸鏡斂意有所指地掃了眼他邊的公關，鄙夷道：“禿子掉發都沒你換人勤，你真好意思。我人比你帥，業務比你強，守如玉二十七載，我不比你可靠？”

“一個今朝了鞋和，明朝提不認人的浪子，也好意思說自己可靠？你要不要臉？”

霍淮氣得磨牙嚯嚯，哼道：“鬼知道你是不是不行？拿這個當借口，我玩得明明白白，十個跟了我，十個都說好，就沒一個糾纏的！怎麼就不可靠了？”

陸鏡斂繼續熄屏亮屏，一只手枕著后腦勺，說了句扎心的大實話：“是你的錢可靠，跟人有什麼關系？”

“得得得！”霍淮郁結又窩火，但又無力反駁這句大實話，“你可靠，你可靠行了吧？你可靠人朱砂痣也不喜歡你。”

“你有人喜歡？”陸鏡斂輕嗤，那眼神明明白白寫著嘲諷。

霍淮心頭憋火：“比你強，一兩個總是有的！”

“連坑帶騙，是拿錢買的喜歡吧？”陸鏡斂心不佳，今晚極其毒辣。

霍淮氣得頭頂生煙，知道他心不好，他舍命陪君子，他倒好，把自己當出氣筒了？

“那也是喜歡！”霍淮想跳起來打他，又慫，畢竟打不過，“你那才連坑帶騙吧？人一剛出校園的小姑娘，你那連恐帶嚇，又瞞又騙的，還做夢人家喜歡你呢？”

“有本事你把事全說明白了，老子就把這玩意兒封印到結婚那天，敢不敢？！”

霍淮真是被氣得不輕，站起來指了指。

陸鏡斂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沒興趣。”

霍淮氣得后仰。

“再提醒你一次，騙誰玩誰都可以，陳果不能。”陸鏡斂再次提醒他，那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陳果爸。

“呵，萬一人家想玩我呢？你管得著？”霍淮白他一眼，真想給他一酒瓶子。

“我會送一本你的開房記錄。”陸鏡斂淡淡道，眼睛繼續盯著手機屏幕，可一條信息也沒有。

霍淮一聽，真是想撲過去掐死他！

“喝酒！”

砰的一聲，霍淮摁著酒瓶子，極其不爽地盯著他，大有他不喝就砸他腦袋的架勢。

“老子好好的溫鄉不待，非要來這給你撒氣，不喝老子就把你上學時候，那些勾搭你的鶯鶯燕燕裝訂冊，送給大人！”

他真是祖墳炸了，友不慎！

陸鏡斂眼瞼微微一抬，腦海中浮現出在香雅頌園時，徐與沐小醉鬼的模樣，的，比平時大膽、熱烈，反應也很強烈，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咂了下，目深沉，手拿了紅酒瓶，謔笑道：“不拿瓶子吹，看不起你。”

“干！誰喝不下，誰孫子！”霍淮氣得牙發。

公關心驚跳，這兩人當喝水嗎？

“行……你牛！我服了！”霍淮站不穩，搖搖晃晃豎起大拇指，頭一栽，撲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陸鏡斂之前就有點微醺，兩瓶干紅下肚，看著手機屏幕也有點虛，可腦子清醒得可怕，愈發想念那抹。

他打了電話讓陳放過來把霍淮拉走，公關都清出了包廂，自己靠在沙發上，一直盯著手機界面，忍不住打了電話出去。

徐與沐睡不著，不知道是床有了記憶，還是的太貪婪了，總覺哪兒哪兒都是陸鏡斂的氣息，毫無營養的視頻也分散不了的注意力。

“真沒骨氣。”拍了拍臉頰，很氣自己這麼容易就消氣了。

明明住院的時候還氣得很，只是知道自己是他的第一個人，就這麼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