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與沐把文件傳給霍淮，又把大吉普車的事告訴他，忍不住問：“是不是蔣一海？”

霍淮雖然也有所懷疑，但為律師，沒有見到證據之前，有些話不能說。

“還在調查，會有結果的。”

徐與沐點點頭：“有結果一定要告訴我。”

兩人回到病房，見陸鏡斂已經醒了，霍淮吐了一口氣，語氣調侃問道：“跟閻王爺談判結束了？有沒有問問是誰干的？”

陸鏡斂沒搭理他，視線落到雙手無措絞在一起的徐與沐上，“過來。”

“嘖。”霍淮忍不住翻白眼，這不妥妥的見忘友？

“得嘞，不打擾您二位雅興，我干活去，霍律霍律，合著我是頭干活的活驢。”霍淮怪氣，哼著調子出去，還給兩人把門帶上。

徐與沐絞著手挪到他跟前，看著他深邃的眼眸，眼眶又有點泛酸。

這該死的淚腺，改天就去切了！

“陸律師你覺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醫生來檢查？”

陸鏡斂看著，抬手上的右眼角，拭去眼角的淚珠，聲音溫略啞：“哭什麼？”

徐與沐眼眶紅紅，垂著腦袋沒有躲閃，這要換做今天之前一定會避開。

著陸鏡斂，心底高興又后怕，聲音沙沙啞啞，又的，道：“我、我怕你醒不過來。”

陸鏡斂失笑，他笑起來更加蠱人，有種屬于腹黑君王的矜貴與優雅，“要是醒不過來，你給我守寡？”

徐與沐一愣，并不覺得他這玩笑好笑，吸溜著鼻子說：“不要開這種玩笑，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陸鏡斂黑眸盯著，知道今晚的事恐怕讓想起了徐健的死，嚇著了。

“是。”他聲音略淡，確實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

“過來。”

他再次開口，看著這副溫可憐的模樣，他心底并不好。

徐與沐見他抬著手，明白他的意思，霎時臉頰微微發燙，有點窘迫地回頭看了看房門，小聲說：“這是醫院……”

陸鏡斂可沒那麼有耐心，他現在就只想抱抱。

他大掌勾住的纖腰，將人強勢攬過來撲在自己上，驚得徐與沐低呼。

“一會兒就好。”他下抵在肩上，聲音落在耳畔，很溫，有央求的意味。

徐與沐冷靜下來，緩緩呼了一口氣，雙手也忍不住反抱住他的肩，后背著他強有力的手臂摟著自己，輕聲說：“陸律師，你要好好活著。”

不然我無法原諒自己，把你拖進這趟渾水。

抱了一會兒后，陸鏡斂松開，抬手的臉頰，把臉上的眼淚拭去，“我會。”

“別哭了。”他看著紅腫的眼睛叮囑。

“嗯，我不哭。”徐與沐點頭，抬手抹了抹眼淚，完全沒發現兩人現在的氣氛有多曖昧。

“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什麼事都沒有了。”

陸鏡斂吩咐，不讓在這里守著，免得一直哭，眼睛還要不要了？

徐與沐不想走，霍淮進來說：“他就是留院觀察一晚，胳膊兒在，第三條應該也沒瘸，你在這兒他要是有問題也不好意思說。”

徐與沐臉頰一燙，尷尬得腳趾頭摳地，“那我先回去。”

“嗯。”陸鏡斂點頭，等出去后才目凌厲地盯著霍淮警告，“臉皮薄，跟你外面的那些鶯鶯燕燕不一樣，不要跟開這種葷口。”

霍淮舉手翻白眼，嘖嘖兩聲后說：“不開就不開。”

他把平板遞過去，自己坐在椅子上把玩手機，“事故初步定為醉駕，馬正宏當場亡，被燒了黑炭。不過這事兒和蔣一海怕是有點關系，你調查出來的這份資料對他有點威脅。”

“徐大人說在他邊看過這種大吉普，可惜沒記住車牌號。”

“鐵子，你這事兒管得有點寬了。”

霍淮一開始就不贊他手青山工程的事，風險太大，但某人沒聽。

“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他調侃。

隨后翻出徐與沐發給他的語音，“不過我要是也有這麼個朱砂痣，我也頂不住。”

陸鏡斂聽著徐與沐當時驚恐無助又沙啞的聲音，呼吸稍滯，手把他的手機拿過來，把這幾段語音轉存發到自己微信上，然后手刪除。

“……”

霍淮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里氣。”

“你是沒見到當時找不到你的那副模樣，又慘又可憐，連我看著都心疼……”

霍淮不爽，繼續說著，他就不信看不到這家伙破防。

“陸律，您的手機。”陳放敲門進來，把新手機遞過去。

陸鏡斂懶得搭理霍淮叭叭的調侃，一邊登上賬號，找人要今晚的搜尋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