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陸鏡斂自然沒錯過徐與沐卑微的樣子,越是這樣,他心底就莫名想生氣,想找個人來打一頓。
林辭景點點頭,不疑有他,看向徐與沐,見的臉比昨天更腫了,不由得更加心疼和自責。
“都怪我昨天犯蠢,居然不先制服王婷。”
他為這事懊惱了一整晚,恨不得時能倒回。
“還知道反省。”陸鏡斂淡淡道,林辭景不提他們倆怎麼一起來的,他也沒說。
林辭景撓頭,有些臉紅地瞄了下徐與沐的神,說:“鏡斂哥,老同學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嘛!”
“老同學?”
陸鏡斂故作驚訝,黑眸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徐與沐。
徐與沐心頭一陣發,他這眼神幾個意思?剛才就已經解釋過了。
可是敢怒不敢言,誰有求于人?
“對啊。”林辭景還未察覺兩人之間詭異的相氣氛,高興地點頭承認,“我和小沐是高中同桌。”
他語氣里的歡快藏不住,但凡長點心的都知道他對徐與沐的歡喜不是一點兩點。
但徐與沐今天整個人都是麻的,只想快點結束這種磨人的相。
不想讓林辭景知道自己更多的事,那樣太讓難堪了。
“是嗎?”
陸鏡斂語調略略上揚,林辭景聽著只覺得像是驚訝和好奇,但是落在徐與沐耳朵里就不一樣了。
覺得陸鏡斂剛剛的語調有些諷刺,諷刺貪得無厭。
“下次我再跟你說,小沐的傷要。”
林辭景注意到徐與沐一直沒說話,雖然戴了口罩,但也擋不住臉上的傷。
“我帶去換藥,鏡斂哥,你來醫院干什麼?”林辭景才后知后覺,納悶兒他為什麼也會來醫院。
“冒。”陸鏡斂語氣平冷,抬手看了眼腕表,“徐小姐換藥的事我會理,你回公司一趟,把王婷的案件整理出來。”
“霍淮那邊應該會有點消息了。”
林辭景微怔,他也不傻,聽出了話外之音。
可是他又有點猶豫,看了看徐與沐。
他一直在為昨天的事懊悔,打了好多電話,都沒有回,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醫院守株待兔,他就怕小沐因為這件事而對自己失。
他不想讓小沐對自己失。
高中時期沒有勇氣,已經讓他后悔過一次了,他不想再后悔第二次。
“你去忙吧,昨天事不怪你,不要放在心上。”徐與沐開了口,陸鏡斂沒提兩人之間的事,讓稍稍松了口氣。
也不傻,林辭景對自己的態度,也有點覺察出來了。
只可惜他們之間不會有可能了。
別說因為和陸鏡斂之間的易了,何況他和陸鏡斂還是表親。
林辭景遲疑,見不想多說,只好說:“那好,你換好藥了聯系我。靈境那邊你先不用去,我給你請好假了。”
徐與沐點了下頭,這副模樣去上班只能讓人更加好奇圍觀。
“鏡斂哥,那麻煩你了。”林辭景不忘跟陸鏡斂說。
陸鏡斂面無表,直到他離開后才看了眼徐與沐,緒不明道:“魅力還大。”
徐與沐聽得腔悶疼,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就當陸律師你這話是贊我了。”
陸鏡斂似笑非笑看了一眼,邁步走在前面。
徐與沐暗暗咬牙,握了拳頭,恨恨地跟在后頭。
“咝。”
醫生給換藥的時候,徐與沐抓了椅子,手背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忍不住嘶了口冷氣。
陸鏡斂就在一旁看著,看清左眼的傷后,他的眼神戾得能吃人。
理好傷口,徐與沐腦門都出了一層薄汗。
“謝謝醫生。”徐與沐微微吐著氣道謝。
拿了藥,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醫院,兩人都沒注意到后遠盯著他們的蔣駿。
蔣駿被陸鏡斂打到住院,即使傷完全可以告他,但蔣駿也不敢,甚至都不敢聲張這件事,只能打落牙齒和吞。
“賤人!”
蔣駿目沉,說話著風,他上下八顆牙齒全被打掉了,是修補牙齒,他都要遭罪不。
“原來是勾搭上陸鏡斂了,難怪不肯從我,居然還給老子裝。”
蔣駿恨徐與沐恨得心口烈火熊熊燃燒,恨不得抓過來狠狠辱一頓再讓生不如死。
“啊秋——!”回到車上,徐與沐打了個噴嚏,后背莫名到一陣發涼。
陸鏡斂啟車子,掃了一眼:“送你回青錦灣?”
叮——
他剛問完,他的手機就響了。
因為和車子連著藍牙,徐與沐看到了來電顯示。
寧。
只有一個字。
但能說明的太多了。
這通電話應該是他的未婚妻。
徐與沐下意識屏住呼吸,不敢讓自己發出丁點兒聲響,也不敢看他,地盯著前擋風玻璃,注意力卻高度集中。
那一年,雪很大,心很冷,愛沒有來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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