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川一路拽著許知綺的手腕走到酒吧門外，力氣之大讓許知綺覺得自己的手腕就快臼了。

用力甩開他的束縛，著微微發紅的皮說，“學長你干什麼啊？”

“干什麼？我問你干什麼才對吧？這麼晚了你到酒吧和一群妖魔鬼怪在一起是準備鬧哪樣？”

許知綺一噎。

妖魔鬼怪？他在說誰是妖魔鬼怪？

孩一臉莫名其妙，“我年了，為什麼不能來酒吧？倒是你，你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盛星川確實在兩個小時前就離開咖啡店了，只不過他一直坐在路邊停著的跑車里。

等到許知綺下班的點，他眼看著繞到百貨商場里，上了電梯，所以一路就跟了過來。

這會兒已經快晚上十點了，他只喝了一杯冰式，愣是一口飯都沒吃，都快得前后背了。

盛星川心里憋著一氣，他沒回答許知綺的問題，轉而說：“許知綺，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為什麼要來酒吧？你什麼時候變這樣了？”

“我變什麼樣了？”

盛星川輕哼一聲，直接對著孩開火，“是有了第一次以后打開了你新世界的大門，你打算再嘗嘗鮮了？”

許知綺：“……”

“你沒看到那幾個男人那猥瑣的小眼神在怎麼看著你嗎？！”

許知綺安靜地聽盛星川說完話，琥珀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心里的委屈卻在一點點的變大。

“盛星川，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會主送上門，不值錢的生？”

盛星川左右是沒想到許知綺會這麼說，一下子愣住了。

須臾，他反應過來，了薄，“我什麼時候這麼說過了？你的腦回路怎麼這麼神奇？！”

許知綺突然喊了起來：“不是你說的嗎？你剛才還說我打算再嘗嘗鮮啊！”

盛星川：“……”

許知綺死命咬著下，紅上被咬出一道深深的牙印。

可這鉆心般的疼痛還是沒能止住的眼淚。

垂著頭，睫劇烈地，一滴滾燙的淚悄然墜落，在掌心暈開小小的漣漪。

孩將嗚咽死死鎖在嚨里，只余下輕微發的肩頭泄滿心委屈。

“盛星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大家好聚好散不好嗎，你為什麼一次一次要來這麼諷刺我？”

“……”

“行，我承認是我自己犯賤，主送上門，可我只是默默喜歡了一個人六年，我錯哪兒了？我已經盡量不去打擾你了，你為什麼連最后的一點尊嚴也不愿意留給我？做都做了，你還想要我怎麼賠你？！”

說著說著，許知綺實在是忍不住了，大哭聲沖破腔，地靠在墻邊，淚水混著鼻涕肆意流淌，哭花的妝容下，失控的噎讓劇烈起伏，雙手死死攥著角。

盛星川心頭一，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走上前拉起了許知綺的手，“你能不能別哭，我們好好聊聊。”

許知綺倔強地甩開他的手，“沒什麼好聊的，我這些日子好不容易過這個坎了，我也是被爸媽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能不能別作賤我了，我求你放過我行麼？”

盛星川瞳孔微擴，失神一般的怔愣在那里。

口悶得有點不過氣來。

許知綺了眼淚說：“你放心，我再也不會作賤自己，我今天來酒吧是給我們咖啡店店長送文件的，不是來喝酒的，酒這種東西，我這輩子再也不會了。”

人總是要學會和自己握不住的東西說再見的。

那就……

“再見了盛星川。”

許知綺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轉就離開了男人的視線。

……

過了沒多久，華苑。

宋淺和謝硯池正盤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兩人面前分別放著兩張草稿紙，筆疾書。

突然，謝硯池頓住手頭的筆，把那張俊臉探了過去，“老婆，你算到第幾步了？”

宋淺沒有抬頭，“快算出來了。”

謝硯池心頭一梗，湊得離更近了，“我看看，我怎麼算到一半就覺得不對勁了。”

“不行，”宋淺啪的一下擋住了手頭的草稿紙，“不能作弊。”

“就看一眼也不行？”

男人的聲音微含委屈，還拖著一長長的尾調，聽著讓人心頭一一的。

不過相了這麼久，宋淺早就習慣了他的慣用招數，如果再上當就真的是傻瓜了。

宋淺甜甜一笑，“硯池哥哥，畢竟我是數學系的，專業的，我有在長的，總不能每次都讓你贏我。”

謝硯池不聲的掃了一眼宋淺手下著的草稿紙，“哦，原來是用了拉格朗日中值定理。”

宋淺氣得跺腳，“謝硯池！你怎麼能賴皮啊？！”

謝硯池失笑，“我就賴皮了怎麼樣，牛頓也拿我沒辦法。”

“關牛頓什麼事啊？”

“因為我是無賴，萬有引力都能被我賴掉。”

宋淺：“……”

兩人正打鬧著，忽然，門外傳來按碼的聲音，接著咔嚓一聲，大門被打開了。

謝硯池回過頭，掀起眼皮睨著盛星川，出了像看到白癡一般的表，“誰允許你就這麼進來的？私闖民宅，不怕看到什麼辣眼睛的東西？”

盛星川坐到沙發上，盯著茶幾上的草稿紙看了一會兒，“我去池哥，不愧是學霸夫妻，你們倆大半夜的擱這兒做數學題？有病？”

“你也知道大半夜了？”謝硯池毫不避諱，“淺淺贏了一會兒上床做一次，我贏了就做三次。”

宋淺：“謝硯池你閉！”

盛星川對他們倆這樣早已習以為常，他沒搭理，撈起茶幾上的橘子汽水問宋淺：“可以喝嗎？”

“啊，這罐我喝過，你喝謝硯池的還是我去給你拿一罐新的？”

盛星川沒吭聲，拿著另一罐橘子汽水，咕嘟咕嘟灌下嚨，接著他一抹，大聲地喊出口：“靠！！”

謝硯池拿出手機，“我打個電話，讓神病院的人來把他抬走。”

“你別添，”宋淺搶過手機，問盛星川，“學長，你怎麼了？”

盛星川：“心里不舒服。”

謝硯池：“行，那不找神病院了，找心科。”

宋淺看出來盛星川確實心不好，抬著小，暗暗往謝硯池肚子上踹了一腳，意思是讓他不要落井下石。

“學長，你不舒服，和知知有關嗎？”

盛星川煩躁地回道：“嗯，許知綺剛才求我別作賤，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怎麼作賤了？！”

謝硯池：“可能多說了一個‘賤’字，是想讓你別……”

盛星川：“？？？”

宋淺：“謝硯池！你不幫忙就給我滾回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