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育才中學校園。
宋淺剛剛在禮堂結束了慈善晚會的排練,收著小提琴的功夫,有兩個穿著高中部藍白校服的生走了過來。
“學姐你好,我們是剛才合唱隊的。”
宋淺拉上琴盒轉過子,“你們好,我記得,你們是領唱和演奏鋼琴的,表演得很好啊。”
兩個生幾乎是欣喜若狂,出了像見到偶像一般的表,其中留著齊耳短發的合唱隊領唱說:“學姐,我們都特別特別崇拜你,你不僅長得漂亮頭腦聰明,小提琴還拉得那麼棒,你是我們育才的驕傲。”
“是啊是啊學姐,想到今年能和你一起演出,我們倆激得晚上都沒睡好,”扎馬尾的孩附和,“對了學姐,不知道能不能加你的微信呀?”
宋淺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當然可以啊。”
沒想到宋淺竟然這麼爽快,兩個孩捂著,就差要發出尖了,“學姐!你人真好!”
“學姐你就像繆斯神一樣!”
兩人加了宋淺的微信,蹦蹦跳跳地跑到一邊整理東西,許知綺靠著桌子,對著宋淺發出一聲低低的嘆,“淺淺,不愧是你,都畢業了還有這麼多忠實。”
“們是不是這一屆的高一啊,都沒發現上一屆的大學生會長就站在旁邊呢。”
許知綺笑了,“什麼大學生會長,跟你比起來簡直就是包著和牛烤的菜皮。”
宋淺推了一下,“哪有你這麼好看的菜皮。”
許知綺背起包說,“快吃晚飯了,一會兒你去哪兒?”
這次的慈善晚會許知綺是不參與的,今天是為了懷念母校,才特地陪著宋淺來了這里。
宋淺是想著和閨一起吃晚飯的,可是一想到謝硯池一會兒要來,就有點尷尬了。
見宋淺吞吞吐吐的,許知綺猜了個大概,“行了,一會兒你要跟謝硯池一起吧,我就不做電燈泡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宋淺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許叔叔和陳阿姨在家嗎?”
“不在,他們倆一起去出差了,建工集團有個大項目在合城,我自己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就行了,你懂的,我一直是留守兒。”
宋淺說:“知知,要不你還是跟我們一起吃飯吧,謝硯池不會介意的。”
“拉倒吧,謝硯池的溫那全都是留給你的,他如果看到我坐在你們對面,搞不好會往我頭上扣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后報警抓我。”
“哪有那麼夸張啊…”
兩人話聊了一半,一個悉的影從旁邊閃了過來。
“許知綺,宋淺。”
兩個孩同時回過頭,驚訝地看到韓奕澤竟然出現在這里。
宋淺一時錯愕,“學長,你怎麼在這兒?”
“我來找我媽的啊。”
“你媽媽是…?”
“我媽是這兒的老師,團支部的劉銘雯你們認識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喊道,“什麼?劉老師是你媽媽?!”
韓奕澤覺得倆這反應有點過頭了,只是笑得縱容,“對啊,我剛聽說宋淺今天在這兒排練,我才知道你是育才的,沒想到許知綺也在。”
韓奕澤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停留在許知綺上,那溫的眼神看得人麻麻的。
不過許知綺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問:“學長,你不是育才的嗎?”
“不是,我是一中的,”韓奕澤隨意地答了一句,接著意有所指地開腔,“你們倆一會兒一起吃飯?”
宋淺雖說平時遲鈍的,到和閨有關的事卻像是天靈蓋兒都被打開了,腦子轉得特別快,“啊,一會兒我有事,知知沒有約,你們倆要不要一起吃飯啊?”
一時間,許知綺明白了宋淺的意思,斜了一眼。
這是…準備鬧哪樣?
韓奕澤提議說,“行啊,那我們倆去吃飯,許知綺,你想吃什麼?”
“啊,我都可以,不挑。”
不一會兒,三個人往校門的方向走去。
宋淺背著小提琴,特地放慢了腳步,慢慢悠悠地跟在兩人后拉開一段距離,像是生怕自己打擾了這份好。
忽然間。
背上的小提琴包被人卸了下來,隨即手又被一只溫暖的大手牽起。
“怎麼可憐兮兮的跟在別人后,他們排你?不帶你玩兒?”
這會兒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謝硯池說話的時候,那雙明眸在黑夜里亮得驚人。
“沒有啦,我是想……”
宋淺話剛說了一半,抬頭就瞥見謝硯池邊的盛星川。
盛星川的眼睛盯著許知綺和韓奕澤的背影,看上去臉不太好的樣子。
聽到后的靜,許知綺和韓奕澤同時轉過子,在看到盛星川的那一刻,的腳步驟然頓住。
突然有一種出軌被人抓了個正著的恥。
不過這覺稍縱即逝,許知綺自嘲地笑了起來。
還出軌被抓呢,算什麼東西,盛星川就沒有把放在心上吧。
因為三個人一起打過好幾次籃球,韓奕澤率先打了聲招呼,“謝硯池,盛星川。”
謝硯池笑了笑沒說話,朝盛星川遞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韓截胡跟你說話呢,怎麼沒點反應?”
盛星川破天荒的收起了平時那副平易近人的樣子,直接用鼻孔看韓奕澤,“現在有空麼,要不打場球?”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韓奕澤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眼下正是飯點,學校場烏漆嘛黑的,打哪門子籃球?哪里有籃球啊?
“現在?”韓奕澤直接把心里的疑慮說了出來。
盛星川問謝硯池:“池哥,打球嗎?”
謝硯池:“我看著像是帕金森發作了,需要拍球治治手抖?”
說完,他不等對方給出任何反應,直接拉著宋淺走遠了。
盛星川:“……”
目送謝硯池和宋淺走出校門,韓奕澤對盛星川說:“下次打吧,這天氣太冷了,我和許知綺去吃火鍋。”
許知綺把頭埋得很低,指尖絞著角,看著自己的腳尖,沒給出任何回應。
盛星川覺得自己大概是有病了,大冬天的好好待在家里打游戲不香麼,非要跑來這里吹冷風,還給自己添堵。
他笑了笑,“你們慢慢吃,多吃點,再來兩瓶啤酒,說不定會有驚喜。”
話落,許知綺驀地抬起眼睛,一瞬間明白了盛星川話里的意思。
他這是在調侃喝多了酒,會主送上門嗎。
孩那細白的指尖攥住袖口,睫下的眼睛蒙著層水,鼻尖微微發紅,角向下抿抖的弧度。
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要把心里麻麻的酸楚全部傾吐而出。
就這麼盯著盛星川幾秒,許知綺倔強地別過頭,抓著韓奕澤的袖說,“學長,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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