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歡。”
“你認識的。”
“啊?”
白逸愣了愣,反應過來后,果斷搖頭。
“不行不行,那姑娘才多大,你別鬧。”
“不是我鬧。”
“其實我是人委托的。”
“我不是個管閑事的人,你知道。”
“我當然知道。”白逸有些一言難盡。
顧歡剛在不久之前表白過,送了無人機。
說是顧歡, 反而最合理。
因為顧歡也經常跑暮云齋,去找涂然。
“你是顧歡委托嗎?”白逸問。
“但那丫頭確實不行,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年紀也太小了,不。”
“不是顧歡委托我的,是顧惜行。”涂然實話實說。
“什麼?”
白逸再次震驚。
“這顧家是搞什麼?”
“干嘛盯上我了?”白逸納了悶了。
“顧總生病的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白逸點頭。
顧歡因為哥哥的病,時常崩潰大哭。
到底是年紀小,哭哭唧唧。
有時候就會在微信上跟白逸說這些。
白逸跟顧惜行沒什麼私。
他也只是安顧歡幾句。
“顧總病了后,顧慮很多。”
“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將來若是不在……顧家怎麼辦?”
“孤兒寡母的不好過。”
“顧總又知道顧歡喜歡你。”
“也覺得你確實很合適,人品,家世上都沒問題。”
“所以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絕對不行。”白逸直接拒絕。
“這吃絕戶的事我哪里做的出來,更何況我家也不缺錢。”
“顧總能看重我,首先我很謝他。”
“但顧家的家業,給我也不行,我是警察,我不會做生意的。”
“我這輩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做警察,我要做到退休。”
“我們有規定,當警察就不能有副業。”
“我也不可能辭職。”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本不喜歡顧歡。”
“之事,主要就是兩相悅,你說呢?”
涂然似乎早就聊到答案,白逸這個格,大概率不會選擇顧歡。
但既然是顧惜行的委托,還是要辦的。
問是一定要問的。
“一點回旋余地都沒有,是不是?”涂然問。
“沒有,我不會改變心意。”
“寧缺毋濫。”
“我寧可不找朋友,我也不會找一個自己不喜歡的。”
“明白,那我回頭告訴顧總。”
“你是因為他病了嗎,你最近很慣著他啊。”白逸笑道。
“也不是,顧總一直是我很好的朋友,他的公司一直跟我都有合作。”
“他既然找到我幫忙,于于理,我也還是要幫他問問的。”
“好吧,那請你轉告他,我的心意。”
“嗯,我會告訴他的。”
“對了,他和周家那個人……”白逸也八卦起來。
“這件事,是顧總私事,我就不便多說。”
“好吧。”
“那你快忙,我先回去了。”
“嗯,有空聯系。”白逸送涂然到警察局門口。
涂然離開后,就給顧惜行打了電話。
特意說了這個事。
涂然:事大概就是這樣了,不好意思,他沒答應。
顧惜行:干嘛說不好意思,你是為了幫我,才去問的,不同意就算了,本也不能強求,這東西,還是謝謝你。
“惜行,是誰的電話啊?”
電話那邊傳來周涵賤兮兮的聲音。
“是我的朋友。”顧惜行回應。
“是嗎?那讓你朋友幫我們選一選婚紗啊。”周涵滴滴的。
其實是眼角余瞥見了,通信錄上涂然兩個字了,才故意惡心人的。
“ 不必了,你自己決定就好。”
顧惜行此時正在跟周涵試婚紗。
婚禮臨近,并且很草率。
顧惜行只負責出錢,其他的什麼都不管,也不走心。
但周涵很在意,畢竟這是第一次結婚!還要風大嫁!
“那你快忙吧,有空再聊。”涂然激就掛了電話。
兩小時后。
周涵在社平臺上,發了新態。
之前被網暴后,許久沒靜了。
配圖是一張婚紗照。
婚紗是高定款,周涵化了妝也是的。
當然,P圖P的也夠狠,狠狠的修。
“哇,姐姐好。”
“涵涵寶寶很久沒更新了啊。”
“涵涵,聽說你要結婚了,恭喜。”
“新聞大家都看了吧,是和顧總啊,啊啊啊,男才貌。”
“呵呵,互聯網都沒有記憶嗎,周涵是什麼貨,也有。”
有路人評論一句,就被追著罵,直接在評論區開撕。
周涵的文案也是耐人尋味——
是這樣寫的——
“我馬上為顧太太了。”
“余生還請顧先生多多指教。”
“至于那些我老公的異朋友,還請你們潔自好,因為我占有強,且小心眼,嘻嘻。”
這文案很明顯了,就是在涵周涵。
甚至有的路人都看出來了。
“哇,這個文案涵的是謝總的夫人嗎?”
“聽說顧總只有一個異好友,就是謝總的夫人啊。”
“是夫人嗎不是前妻嗎?”
“離婚了吧?”
“我怎麼聽說又復婚了?”
和路人甚至黑在底下開撕,很熱鬧,周涵也懶得管。
就是要給涂然看的。
沐婉君直接用小號去罵道——
“這個婚姻怎麼來的,你心里有數。”
“前幾天都差點吃牢飯的人,還在這里囂張什麼?告訴你姓周的,人在做天在看,以后打雷下雨,記得躲起來,不然劈著你就不好了。”
此時此刻,顧惜行私人別墅。
顧惜行也看到了周涵的文案,瞬間很不悅。
他直接發微信警告。
顧惜行:文案刪除,不要瓷。
周涵:?你指的是誰?
顧惜行: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戲,你說的誰,你心里清楚。
周涵:你都要跟我結婚了,還這麼護著嗎?
顧惜行:這跟你無關,我們本也不是因為,走在一起的。
周涵:那我秀恩也不行嗎?我做做樣子而已,我也沒提名字。
顧惜行:不可以,刪掉,否則婚禮延后……
周涵:你……
周涵氣急敗壞,但無奈,本駕馭不了顧惜行。
一小時后,文案刪除,算是平息了風波。
顧惜行私人別墅里。
他回來吃晚餐。
全部都是珍姨做的。
珍姨現在彷佛就是個演員,盡心盡力扮演著顧惜行母親的角。
“惜行,飯菜還合胃口嗎?”
珍姨一開口,顧惜行就淚目了。
大概是提前做過功課的,聲音和神態都那麼像。
而且做的菜,也都是顧惜行小時候很喜歡吃的。
“嗯,好吃。”他說。
“你喜歡吃,我就經常做給你。”
“好。”
“今天去跟涵涵試婚紗了?怎麼樣,順利嗎?”
“順利。”顧惜行點頭。
“那婚禮上……我可以去嗎?”珍姨問的小心翼翼。
顧惜行本想拒絕,他并不想節外生枝。
只要自己著母親還在世的覺就好了。
否則,珍姨的事一旦被曝,又會帶來很多麻煩。
但當他抬起頭,對上那張自己深的臉時。
到底是沒忍心拒絕。
他的媽媽是個十分溫的人,在他印象里,從未對他大聲說過話。
那是全世界最好的母親,如果不是病逝的早。
他都不敢想,自己會多麼幸福。
有句話說的對,人不管多大,都會母。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
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可以去,到時候您帶著口罩就好了。”顧惜行說。
珍姨頓時眼中閃過一驚喜!
而另一邊,涂然回暮云齋開會。
開完會已經是晚上九點。
剛準備要開車回謝家老宅時。
琴妹出現了,攔住的車。
“涂然姐。”
“快,跟我來。”
“帶你見個人。”琴妹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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