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一反常态的傲慢,竟把他往日的涵养和温和都丢到一边,上多了几分诡,面相瞬间变得诈非常。
朝臣纷纷乘车而去,宫门外人迹渐稀,叶潇声与他对立而站,一袭黑对着齐王的一银白华锦长服,两个人脸上各有各的沉。
幽暗宫门外,默默无言,一黑一白相对,活像两只无常鬼。
许久之后,叶潇声冷厉道:“林衡死了,王爷没了人证,可你也失去了一个能够在朝中替你揽权之人,王爷这一局,也算损失惨重吧。”
林衡已死,无法指证是齐王将他挪出大牢,他替齐王做的事,也不能得到证实。
齐王虽然暂时保全了自己,可毕竟以后要在朝堂中再找一个如丞相这般高位的人来替自己做事,可不容易了。
齐王虽明面上不参与朝政,可他背后干的事绝对不简单。
否则,他不会冒着被怀疑的危险去殿前司大牢里捞人,更不会几次三番仗着太后的宠爱,给皇帝难堪。
在朝臣面前炫耀自己得太后疼爱,一是当众打了皇帝的脸,二是让那些朝臣看看,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太后必然会给。
而太后的这份偏爱可大可小,小到一尊佛像的供奉,大到皇权的继承。
如此一来,那些心生动摇的朝臣,便会慢慢地被他拉拢过来,毕竟只要利益当头,谁当皇帝都一样!
如今的朝堂中,说不定已有数不清的朝臣暗地里向齐王投诚了,丞相位于百之首,又是齐王的人,必定暗中帮他拉拢势力。
可如今林衡已死,齐王就失去了在朝中替他拉拢稳固势力的主心骨。
齐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林衡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死了便死了,丝毫不影响他的棋局。
他想过挽救这颗棋子,可惜最后还是失败了,废弃的棋子,便没有为它惋惜的必要,是林衡无能,抓不住机会,还白白枉费了他一番心。
“叶潇声,本王劝你不要管太多!”齐王冷声道,带着一份赤的威胁,“我知道你与皇兄有从小相伴的分,可他的皇位,仅凭你一人之力是无法坐稳的。”
“我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说仅凭我一己之力可以守住陛下的皇位,不过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齐王如此行事,不觉得辜负皇恩吗?”
叶潇声侧眼看他,且不说皇帝与齐王兄弟之有多深,是这么多年来,齐王锦华服,吃喝不愁,吃穿用度的银钱皆是从宫中所出,结果弟弟拿着哥哥给的钱来造反!
“皇恩?”齐王冷笑了一声,讽刺地看着叶潇声,“你真的以为,若你出了事,你口中所谓的皇恩能够护得了你?”
他边笑边说,似乎是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叶将军,本王当初让林衡怂恿皇帝派你去颍川,便是动了杀心的,他明知颍川凶险,却还是让你去了,你以为他当真是相信你的能力,觉得你必定能够平安归来?”
“别做梦了,叶潇声,你也只是一颗棋子,是他用来巩固皇位的一把刀,等他把位置坐稳的那一天,你这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便是第一个死的人!”
叶潇声顿了顿,忽而抬手向侧的佩刀,刀柄在寒冷的冬日里十分冻手,攥在手心,发出一阵冷彻心窝的寒。
齐王这一番话的确令人寒心,飞鸟尽,良弓藏,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数不胜数。
良将可以平乱世,却不可居于安室。
可他叶家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一把刀,为了皇帝而存在,为了皇帝而杀伐,沐皇恩,食君禄,为君所驱策。
君子当立世,若是只为了未来不确定的功名辱没,连当下的事业荣名也丢弃了,才是真的蠢。
叶潇声把手中的刀握紧,刀柄渐渐有了温度,不再冰凉如初,“再好的刀,若不用也只能生锈了废铁,叶家这把刀,如今正是用得上的时候,齐王殿下,是要试试吗?”
齐王错愕地抬头看他,没想到此人心志如此之坚,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动摇不了他半分。
“怎么?叶将军是想现在就把本王抓进大牢吗?”齐王把手背到后,做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那你便抓吧,本王倒想看看,你无凭无据就抓人,母后明日就可以派人踏平殿前司。”
他不反抗叶潇声的抓捕,却摆出太后来压台,很明显是仗着太后的势力,看穿叶潇声不敢动他。
叶潇声看他手收到后,却一脸有恃无恐,嘲讽地笑了出声,“王爷不必如此,我今日只为祝寿而来,并无意办案,王爷若是有心,不妨改日亲自来殿前司喝茶?”
他言语轻松,听起来仿佛是在邀请一位好友来做客。
齐王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喝茶是假,严刑审问才是真,谁会活得不耐烦了,把自己送去殿前司审?
“叶将军若是有空,也可来齐王府坐坐,王妃泡的茶,可比你们将军府的好太多了!”
齐王有样学样,阳怪气回敬他,齐王妃当年不肯嫁作叶家媳,进了齐王府的门,与齐王恩爱有加。
此事齐王一直惦记在心,将军府威名赫赫又如何?还不如他一个闲散王爷能抱得人归!
齐王妃温贤淑,亲手泡出来的清香浓韵,而叶夫人茶技就不知如何了,反正红差到远近闻名,想来泡茶也是不行的。
齐王说完甩了甩袖子,转上了马车,对着马车喊了一声,“快点回去,王妃还在府里等着本王呢。”
他有意无意的攀比,倒是惹得叶潇声不怒反笑,站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可笑!我就没有人等吗?”
等叶潇声的人此时在府中,端起一壶烧开的水,将滚烫的水沿着茶盏倒下去,茶盏中的茶叶瞬间浮起,在水雾中旋转开花。
“哎呀,夫人,茶不能这样泡。”一旁的缺月连忙阻止,“水倒得太急了,把茶叶都烫坏了!”
江秋无奈地把手中的茶壶放下,叹了一口气,“我不泡了,你来吧!”
本想着叶潇声进宫赴宴,肯定喝了许久酒,趁他还没回来,先给他泡一杯茶醒酒,可泡了好多杯,不是茶叶太多,就是水倒得不对。
泡茶是个讲究技术的事,一丝一毫的偏差口都不同,叶潇声挑剔,肯定能品尝出来区别,不能拿没泡好的去糊弄他,只能放弃亲自为他泡茶的打算,让缺月代劳了。
可缺月瞧着夫人肯为叶潇声学泡茶,开心得不得了,哪会轻易沾手,“夫人,你还是自己泡吧,我泡的茶再好哪有夫人的心意好!”
“油舌。”江秋看着缺月,随口调侃了一句,“你这般油腔调,是跟将军学的?”
“跟我学什么了?”
话音从屋外响起,江秋和缺月齐齐看去,只见叶潇声边走过来边说道:“夫人刚才说,缺月跟我学了什么?”
江秋有种说人坏话被人当面揪住的心虚,“没有没有,没学什么!”
缺月顺搭腔,“夫人在学泡茶,要亲自为将军泡茶呢!”
“是吗?”叶潇声一脸欣喜,眼睛从桌上一扫,大大小小的茶盏摆满了整桌,茶水不一,深深浅浅各种茶都有。
他随手端起一杯,毫不迟疑地喝下一大口,突然间笑容僵住,想起来方才齐王的明嘲暗讽,他默默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
看着江秋一脸期待的表,半晌之后,他从里憋出两个字:“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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