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得太過明顯。
明蘊之本就是裝出來的難過,這會兒盈盈擡眼,抓住他的指尖,很是上道:“的確如此,不如來哄哄殿下,快快昏聵一些,把你的銀子都給我吧。”
裴彧私庫的鑰匙早便給了,此刻兩人卻刻意絕口不提,將此事當作未發生般。
男人垂眸淡笑了一聲:“就這樣哄?”
瞧他這態度,分明是吃這一套的。
明蘊之計上心頭,靠近了些,故意在他耳邊吐息,道:“怎麽辦啊?手頭沒有銀錢,妾心裏慌得厲害。殿下疼一疼妾……”
這是此前在話本子裏看到過的話。
以的子,那般聲語,這輩子都說不出口。然而或許是此時氣氛正好,夜涼如水,裴彧又刻意逗,滿懷,一時熱上頭,生了幾分造作之意。
哪知話音落下,半晌未曾得到回應。室寂靜,那顆好容易矯造作起來的心不上不下地,扭了起來。
後知後覺到了幾分尷尬。明蘊之閉了閉眼,只覺那賢惠名聲算是全完了,正準備站直子,便被人長臂一攬,整個人都被摟了懷中。
作勢想要起,裴彧卻擡了擡,生生讓斜靠在他懷中。大掌在腰間警告似的拍了拍,最後一下,甚至帶著些特殊的意味,拍過之後,流連地上下輕著。
“太子妃這是在勾.引孤?”炙熱的氣息勾出了脖頸的細細戰.栗:“想讓孤怎麽疼你?”
明蘊之子一抖,目游移起來,不想認賬:“哪有勾.引……”
“這便是太子妃哄人的誠意?”
裴彧偏不放過,桎梏著的臂彎逐漸收攏,熱騰騰的氣息環繞著,有什麽東西抵住了,覺明晰。
明蘊之:“……”
徹底清醒了,也後悔了。
不該做那些不擅長的事的,甚至不知該如何收尾。
明蘊之趕忙環住他的脖頸,脆生生道:“妾自然是有誠意的。妾心疼殿下,為殿下肩,可好?”
肩只費手,累手和累全的取舍,還是做得出來的。
“只肩?”
裴彧眉頭一挑,咬了咬的耳垂:“前幾日,那不是也很會麽?”
“裴……裴彧!”
明蘊之恨不得一掌打過去,讓他趕住。
這人一黏上,就好似吃了什麽藥似的,整個人都熱了起來。前段時日還在護國寺,那可是寺中!多麽神聖潔淨之地,他竟時常纏著,磨磨蹭蹭,說些不能耳的言語,害得白日裏給佛祖磕頭時都覺得愧疚。
明蘊之起初還能因著他的傷勢,義正辭嚴地推開。到了後來,許是度過了死劫,又在靜山的調養下一日勝過一日,傷勢好得極快。到了臨近回宮的時候,連都不知該如何面對那總是興致昂.揚,充滿著。.生機之了。
那日,裴彧也是這樣咬著的耳垂,低啞著嗓音含混道:“蘊娘……救救我吧。”
聽到這話,明蘊之的腦子轟地炸開了。
迷迷糊糊中,竟真順著他的意,雙手了上去。那一夜,執筆作畫的荑被磨得通紅,虎口張得生疼,眼看著就要破皮。
都要恨死他了,今日竟還敢說這些!
裴彧悶笑,道:“先前答應我的事,可還記得?”
明蘊之一愣,繼而反應過來,眨了眨眼。
就在那怔愣的瞬間,裴彧垂眼,咬下了肩頭的系帶。
“不記得也無妨,”他將人調轉了方向,四目相對,毫無阻擋:“過會兒,興許就想起來了。”
夫妻敦倫,子嗣綿延,乃自古有之。
他才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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