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生安排人要盡快將信送到京城,這一次,信使幾乎不敢耽擱,七天的路程生生短至四天。
第四天夜里,裴行棄收到了秦黛黛寄來的信。
他看著寫的信,心癱了一片。
黛黛沒有嫌棄他傷了,真好。
男人抱著信來回看,眼中多了淚水。
他一個大男人,總會因為秦黛黛哭,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黛黛。”
分開都兩個多月了,他實在好想。
不過,沒關系,他很快就能解決皇后了,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去見了。
裴行棄已然有了對付皇后的法子。
“幽蛇,研墨。”
他要給黛黛寫回信。
“是。”
幽蛇立即進來研墨,他心中歡喜,也只有夫人寄來的信才能讓主子開心了。
“主子當真不先治嗎?”
這已經萎得越來越嚴重了,再不治,若以后都站不起來了,該怎麼辦?
裴行棄沒說話,他只看了幽蛇一眼,后者閉了。
幽蛇知道,他僭越了,主子怎麼決定,是主子的事,不是他能指手畫腳的。
裴行棄只想拉下皇后之后再考慮治的事,不然,他怕皇后要對黛黛手了。
“讓人將信送去。”
他期待和黛黛重逢的那一日。
……
秦黛黛每日一睡醒就是問信的事,裴行棄寄回信來了嗎?
怎麼信還沒有到呢?
“小姐不必著急,京城離幽州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這才第四天,信還沒有到很正常。”
谷雨知道著急,忙寬兩聲。
“讓流來見我。”
秦黛黛只能暫時將信放下,有其他的事要忙。
“是。”
很快流羽就被谷雨來了。
“可查到那個書生的住了?”
那日從茶館回來之后,就讓流羽去查那書生了。
“屬下查到了。”
“就在永字巷的一間茅草屋中住著。”
“屬下沒有發現他有何異常。”
流羽盯了他兩三日了,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
“繼續盯著他。”
秦黛黛不放心。
“是。”
流羽領命退下。
秦黛黛還是不放心,想了想,讓谷雨開始收拾行李。
“過兩日就走。”
等拿到回信,就離開幽州。
“是。”
谷雨也不問為什麼,立即去收拾東西了。
第五天,秦黛黛終于收到信了。
裴行棄沒在信中說什麼,不過話里話外都在表明他很,這就足夠了。
“哥哥,我們一家暫時離開幽州。”
“我心中總有不好的預。”
總覺得會有大事要發生了。
“好。”
秦晏生自然不會不同意,對于他和秦父來說,去哪里都行,畢竟他們的生意遍布天下,最重要的是,要一家幾口都在一起。
“走。”
“悄悄地走。”
秦父一錘定音,如今是多事之秋,一定要萬事小心。
“好。”
很快,他們就收拾好了東西,并且在八月十五這一日悄悄地離開了。
他們走的道,秦家家大業大,府中自然挖有出城門的道。
秦家的下人甚至都不知道主子都走了,秦晏生留了幾個機靈的暗衛在那里坐鎮,盡量不讓人察覺到秦家人已經走了。
出了城門之后,他們很快就往南邊逃。
南疆也在南邊,所以走南邊總沒錯。
“小葡萄,這一路上你可得乖乖的。”
“別哭,也不要鬧。”
“再給爹爹一點時間,他會來接我們的。”
秦黛黛哄著孩子,讓他不要哭。
馬車平穩的走著,秦黛黛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馬車剛走兩天,秦家就被人圍住了。
秦家下人一窩蜂逃的逃,跑的跑,都了。
幾個暗衛躲在暗,他們觀察來的這群兵。
“秦家通敵叛國,賣給邊境將士的大米藏了毒。”
“如今我等奉命捉拿秦家父子三人歸案。”
“來人,進去抄。”
一個看起來像是將軍的人一擺手,那群兵就沖了進去。
流羽在暗多看了那個書生幾眼,而后才帶著幾個暗衛離開了。
為首的人除了那位將軍,還有一個書生,便是秦黛黛前幾日遇見的那個書生。
書生看著偌大的秦府,心中慨,他當真許多年不曾來過了。
也不知道黛黛看見他,會不會驚喜?
今日,秦家一家,勢必都會落他的手中。
書生眼中滿是戾氣,他已經想好怎麼威脅裴行棄了。
他要那個賤種跪下求他,然后磕頭!再之后,他要他從城門一躍而下!這樣,他才可能放過黛黛。
不然,他心有不甘。
想到這里,他也踏了府中,他要親手去將黛黛抓住。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秦家早就人去宅空了,秦家主子一個都不在。
“去哪?”
“人都去哪了?”
書生一臉怒氣,他幾乎要瘋了。
人呢?好好的機會,怎麼人不見了?
“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被抓住的小廝臉慘白,他也不知道老爺和爺小姐去哪了。
“求求你放了我。”
小廝求饒,書生一臉狠,最后毫不猶豫的抹殺了他。
“秦黛黛。”
秦家竟然擺了他一道,他們提前知道會有今日嗎?怎麼可能?
為什麼?
氣死他了。
氣到最后,他直接將秦家給燒了。
偌大的秦府,化為了灰燼,秦黛黛對此一概不知。
打算直接往南疆去,要找到蠱,救夫君。
“小姐,南疆太遠了,真的要去嗎”
谷雨相勸什麼,小主子還小,不了舟車勞頓的。
而且,老爺一直坐馬車,看起來也累了。
“小姐若不然再等等姑爺?”
說不定姑爺就要來接和小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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