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裴行棄也不是傻子,他還是察覺到了什麼。
“黛黛最近在收拾舊?”
他發現賣掉了很多東西,那些東西,都不喜歡了嗎?
秦黛黛知道瞞不住他,倒也鎮定:“嗯。”
“那些東西,我都不喜歡了。”
“有一些東西留著也占地方。”
隨口扯謊。
裴行棄也不知道信了沒有,他整個人看起來很沉默。
“怎麼了?”
“郎君為何關心這個?”
反問他,角彎彎,太坦然了,讓裴行棄都誤以為自己誤會了,不是想離開他,是嗎?
“沒什麼。”
“黛黛若缺什麼,就告訴我。”
他都可以給買來,只要是想要的,就算買不到,他也給做出來。
“暫時什麼都不缺。”
搖頭,眼瞼垂下,遮掩住了眼中的心虛。
很心虛,生怕被男人看出什麼,很快,找借口就要休息了。
裴行棄還有點事要理,他不能陪著。
“黛黛好生歇息。”
他待會就回來陪了。
“嗯,我知道了。”
秦黛黛越來越乖了,還主的勾住男人的脖子,親了他一口,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結。
裴行棄突然不想走了,他的呼吸急促了兩分。
“不行。”
秦黛黛察覺到自己的腰間多了一雙大手之后,瞬間后悔剛剛招惹人。
“郎君還要忙,我累。”
大白天做這事,臉皮薄。
“逗你的。”
裴行棄了他的頭,勾笑了,在怕什麼?以前不是能勾他的?現在倒是斂了?
“郎君快去快回。”
又哄了他一聲。
“嗯。”
他點頭,起離開。
秦黛黛沒送他出門,目送著他走遠,等看不見人的影之后,才松了一口氣:“谷雨,繼續收拾吧。”
突然發現自己有好多東西,若不然先拿一些到哥哥那去?讓他安排送回幽州?
這樣,確實可行。
“小姐,這個要帶走嗎?”
谷雨指著一盞兔子燈,這個燈有些久遠了,是之前有一天,裴行棄下值后在歸府的路上順手買來送的。
“給我吧。”
拿過兔子燈,憶起那幾日的時,那幾日因為腳水腫得厲害難過,怕自己變丑,裴行棄實在不知道怎麼哄,所以才給買來了兔子燈。
“收著吧。”
這盞燈,會一輩子都好好收著的,以后給小葡萄看看。
“是。”
谷雨立即拿過裝好,繼續收拾一些零散的東西。
“小姐,我們何時走?”
谷雨并不知道的時間。
秦黛黛靜默了一會,之后才看向窗外:“大抵就這幾日了。”
裴行棄遲早為太子,再不走,到時候困在宮,就更加走不了了。
“小姐,那我們要怎麼避開……大公子?”
到時候,真的走得了嗎?
萬一被大公子發現了怎麼辦?大公子看起來瘋的,谷雨想想都覺得害怕。
“我還沒想好。”
也在努力想辦法了,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奴婢先將這些送到爺那?”
谷雨收拾完好幾箱子,開口道。
“嗯,送到哥哥那去,先不要和哥哥說我們要回幽州的消息。”
還沒有決定好,怕哥哥到時候失。
“是。”
谷雨立即去忙,秦黛黛去了孩子的房間,娘剛剛喂完孩子,小葡萄還沒有睡著。
接過孩子,手中拿了一個撥浪鼓,也不知道孩子是看不懂還是不興趣,他并沒有看撥浪鼓,他打了一個哈欠,應該是困了。
“娘親抱著你睡。”
“睡吧。”
還擔心一個問題,孩子能不能長途跋涉?
萬一因為讓孩子上吐下瀉就不好!會很自責的。
“小葡萄,你想留在爹爹邊還是娘親邊?”
問起這個傻問題,孩子又如何會告訴答案?
“娘親要帶你離開,你長大之后,可又會怪我?”
有些糾結,眉頭蹙。
“小葡萄,你笑一個給娘親瞧一瞧?”
的指節去他的下,逗得孩子終于彎了。
也是這個時候,裴行棄出聲了:“黛黛,他困了。”
他的意思是,可以放下孩子了。
秦黛黛著實被嚇了一跳,著心口,在他出聲的那一瞬間,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果然,人就不能做虧心事。
“嚇到你了?”
裴行棄見這般,瞬間擔心。
他嚇到了?他不是故意的。
事實上,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發出聲響了,是沒有注意到,在想什麼?想得那麼神?
“沒有。”
“是我逗孩子太神了。”
秦黛黛的笑容都不自然了,眼神躲閃了幾分,裴行棄正在自責,他并沒有注意到的變化:“下次我一定先黛黛,再進來。”
他真的不是故意想嚇的。
“嗯。”
“郎君抱抱孩子吧。”
多給他抱抱,日后他就見不到孩子了。
“我可以抱黛黛嗎?”
他選擇抱,孩子有什麼好抱的?
“不行。”
秦黛黛非將孩子塞給他,讓他抱一會:“哪有做爹爹的一天到晚都沒有抱過孩子?”
除了一開始他會抱孩子之外,后來孩子的大部分事都是娘在做。
裴行棄就只想霸占,還不讓抱孩子,他連孩子的醋都在吃。
“兔崽子。”
裴行棄象征的抱了一會,父子倆復刻般的臉都沒什麼表,四目相對,仿佛誰都不服誰。
“哪有你這樣孩子的?”
兔崽子?他自己是兔子嗎?
裴行棄被批評之后就改口了,他看起來很乖,只有秦黛黛知道,他兇得很。
“黛黛說的對。”
他親了一口,被說,他也樂意。
秦黛黛坐在床邊,看著父子倆,之后拿起繡籃,還有一點繡活沒做完,得快點做好。
“黛黛在做什麼?”
裴行棄不是很明白在干什麼?繡的什麼?
“在做小香包。”
“給小葡萄的。”
這個是必須做的。
幽州有一個風俗,那就是孩子生下來兩個月之后,生母必須給孩子做一個小香包,讓孩子掛在脖子上,要掛到滿周歲才可以取下來,這樣可以保佑孩子平安健康。
香包里面還要放置父母的結發,寓意好。
秦黛黛想,裴行棄的頭發就不必放了,放的就好了。
“我也要。”
裴行棄不知道幽州的風俗,他張就要。
兔崽子都有,他也得有一個。
“你不行。”
他又不是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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