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月眼眸噌得一下亮了,“姐姐,將軍讓我們進去呢。”
“我知道了。”姜婉瑩眉宇間的霾退去,掃了眼周管家,眼中著得意,沒眼力的奴才。
周管家見此,不聲地讓到一旁,“姜二姑娘,請隨我來。”
姜婉瑩仰著頭,先一步就要進去,卻聽周管家說,“姜大姑娘留步,我家姑娘請的是姜二姑娘。”
姜婉瑩不悅地瞥了眼周管家,“周管家,在將軍府管家時日不短了吧?我與你家姑娘什麼分,你應該知曉,你家姑娘怎麼可能,見我妹妹卻不見我?”
京中向來只有姜姑娘,何時居然了姜大姑娘了。
姜婉瑩比桑九黎還要虛長半歲,若非央著父親,說想在父母膝前多盡兩年孝道,的婚事也早該定下了。
姜家心疼兒,便由著。
但京中不人家求親不得,便背地里說眼高于頂,才到這般年紀還未定下親事。
“這位小哥,你方才說請的是姜二姑娘?”姜蓉月方才沒注意聽,這會兒到有些懵了,“是不是通報錯了?”
姜婉瑩梗著脖子,不多言,明顯就是這群蠢貨辦事不力。
“回姑娘的話,小的聽得……好像就是姜二姑娘。”小廝被這麼一問,反而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了。
“不如二姑娘先隨我進去,再問問姑娘?”周管家心里卻門清,姑娘之前代過,姜婉瑩若是再上門,直接趕出去。
他這都算客道了。
方才他辦事經過前院時,正好瞧見了姜婉瑩在府門外,怕底下人不知,再讓進來惹姑娘不快,便趕出來瞧瞧。
“那我姐姐……”姜蓉月猶豫了,也不好讓姐姐一個人在門外等著。
“還不快請姜大姑娘進里頭稍坐。”周管家對門房小廝使了個眼。
小廝心領神會,即刻上前,“姜大姑娘請。”
“我便先在前院等會兒,妹妹先進去吧。”姜婉瑩擰手中的帕子,深吸了口氣,盡量保持著大家閨秀應有的風度。
今日來是正事要辦,若連這府門都進不去,怕是不好與二殿下代。
姜婉瑩也不愿自降份,與這些低賤的人一般見識。
只要桑九黎見到姜蓉月就知道,是這小廝傳錯話了。
將軍府也真是的,沒事換個這麼蠢的門房做什麼,如此愚蠢,遲早讓人看了笑話。
姜蓉月被周管家帶進后院。
姜婉瑩卻被帶到南側的倒座房。
“你們放肆,本姑娘乃當朝尚書令之,你們居然敢這般怠慢于我。”姜婉瑩一氣度,在小廝將帶到此時,瞬間崩塌。
世家府上招待正經賓客,都會將人請到正廳,只有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人,才會被帶到倒座房里。
倒座房位于府門側邊,一般是府里的賬房,與外頭管事接差事所用。
往常商鋪里來送品,或者是莊上跑的,也都是在倒座房里候著,等主家召見。
姜婉瑩站在門口,便覺著聞到了屋里一陣酸臭味,忍不住用帕子掩住口鼻。
這門房小廝,竟將帶到這等低賤的地方。
“周管家呢?!”姜婉瑩轉頭,卻只看到一個引路的小廝。
“周管家有事忙去了,姑娘稍等,我這就去喚管家。”小廝客氣的說完,就轉往前院跑去。
竟直接把姜婉瑩晾在那兒。
“你……你們……”怎麼敢!!!
姜婉瑩氣得渾發抖,想把人回來,卻又顧著份,不敢大聲嚷嚷。
“好……”姜婉瑩手里的帕子都快被絞爛了,咬牙道,“本姑娘且忍著,晚些時候,自有你們的苦頭吃。”
姜婉瑩著怒火,在耳房門外站著。
姜蓉月直接被帶進了桃園。
桃林間。
桑九黎正在練槍,葉星辰倒掛在一支樹杈上,里碎碎念叨著,“你這日除了軍務就是練功,不覺得無聊嗎?百花苑近日排了出新戲,可有意思了,一起去看看?”
“姑娘,姜姑娘來了。”青茵引著姜蓉月,來了東側的桃林。
“姜姑娘……”青茵見姜蓉月呆愣在后,又喚了一聲,“姜姑娘?”
直到桑九黎收了槍,才回過神,一頓鼓掌,“將軍,槍法真好。”
實則,槍法好不好的,姜蓉月哪里看得懂。
就見滿院桃花飄零間,一紅子如游龍般,帶著花瓣飛舞著,煞是好看,最后總結了一個字,俊!
葉星辰見來了人,一個跟斗從樹上翻下來,“姜家丫頭來得正好,我們正商議要去看戲,你要不要一起?”
姜蓉月:???“看戲?”
原來周管家說的貴客,是葉小侯爺。
姜蓉月上前向兩人見了禮,好奇地問道:“看什麼戲?”
葉星辰擺了擺手,神兮兮地,“新科狀元小妻,竟是絕世大男。”
姜蓉月眼珠子都瞪圓了,“那新科狀元喜歡男的?”
這種戲碼,可從未聽過。
“不好說。”桑九黎接過青茵遞來的絹帕,拭額角的細汗,“也有可能,狀元是個的。”
一旁的青茵也被勾起了好奇心,著葉星辰,“小侯爺,那狀元是男的,還是的?”
桑九黎和姜蓉月也直直勾勾地盯著葉星辰。
葉星辰卻賣起來關子,“你們想知道?”
三個腦袋齊齊點了下頭。
“說實話……”葉星辰雙手一攤,“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你還說有意思?!”桑九黎掄起拳頭就要揍人。
葉星辰一個彈跳,竄出去老遠,“你們不覺得,這名字聽著就很有意思?”
姜蓉月搗頭如蒜,“我覺得有趣。”向桑九黎,一臉期待。
半刻鐘后,一行人從將軍府后門出去。
馬車走了老遠,姜蓉月才疑道,“我們為何不走正門?”
似才想起了什麼,猛地直起了腰,“將軍,我姐姐還在前院等著呢。”說著,扭頭就要下馬車。
被桑九黎提溜回來,“門房稟報過了,說你姐姐有什麼別的事要辦,已經離開了。”
桑九黎睜著眼睛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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