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宜打麻將
顧懷玨敢想敢做,他回到房間不過一個時辰,顧懷袖就已經穿戴整齊的來尋周扶疏了。
“嫂嫂,哥哥說今日你們要修整房間,四淩,擔心你擾到你,要我今日帶你出門玩。”
周扶疏本來全當顧懷玨是一說,沒想到之他說完之後就去尋了顧懷玨,這樣強的行力,是沒打算出門的, “這房間要重新收拾,下人總歸是不如我自己心裏清楚,我要留下來看著,勞妹妹跑一趟了。”
周扶疏就算是沒有到過正經的教導也明白,整理務這事,是一個夫人的分之事,既然要將顧懷玨的東西搬回來,合該打理,怎麽能出去玩。
顧懷袖像是猜到了周扶疏會這麽說,也不覺得自己是被拒絕了,笑盈盈的應答, “讓哥哥看著就行,他擅長這個,這種事哪用得到嫂嫂你心呀,你還是跟著我去躲清閑吧。”
顧懷袖拉起周扶疏看著這件半新不舊的丁香褙子,小聲說了一句, “怎麽又是一件舊裳,是不是該給嫂嫂買新服了。”
周扶疏趕阻止, “上次買的裳都沒穿完呢,我這就是在家裏穿件舊服寬松舒適些。”
這話也不是假話,顧懷袖當時買裳都是挑名貴的漂亮的裳買,平時在家中穿總覺得奇怪,而且這兩兄妹不知道是為何有一樣的習慣,見到漂亮的服和首飾,總是要給也帶一件,現在周扶疏的櫃裏面不僅有顧懷袖上次幫忙買的裳,還有兩兄妹一件件買回來日積月累的衫。
“再者說,你平時見到好服總是給我帶一件,現在我的裳是一天一件也穿不過來,就別浪費錢了。”
顧懷袖雖然食住行都奢侈了些,但是并不奢侈,斷斷做不出買了裳回來,堆著然後等到過時再丟了的事,聽了之後便也點點頭,算是勉強應答下來。
但是還沒有忘了要帶周扶疏出去玩的事, “那就不買裳了,我們去找文韻一起商量吧。”
周扶疏見實在堅持便去找了裳更換,隨出門了。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馬車狹窄,視線之的東西并不多,周扶疏便看到了顧懷袖腰間的一塊玉佩。
顧懷袖看到周扶疏的視線落在這裏,便將腰間的玉佩取下遞給周扶疏看, “我小時候,秉章舅舅尋到一塊好玉料,便給家裏的孩子們一人雕了一塊玉佩,說是以後有了心上人便送給,哥哥那塊沒有給嫂嫂麽”
周扶疏聽過之後停頓了一下,然後出一點笑意,說, “給我了,竟是這個意思。”
“那塊玉佩婚第二天,本來被他拿回去了,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出現在我的妝臺了。”
顧懷袖聽過之後眉眼都笑起來, “定然是他溜進去放的,還跟我呢······”顧懷袖說到一半,覺得不能在嫂嫂面前去掀哥哥的老底,便及時住了口,沒有再說。
周扶疏倒是沒在意這個,心裏有別的事, “那玉料做了一塊······”玉佩。
話說到一半,馬車驟然停下,外面顧懷袖丫鬟的聲音響起來, “夫人,大小姐,咱們到了。”
聲音恰好和周扶疏的後半句話疊在一起,周扶疏本來心中就有顧及說話的聲音不大,竟然就這麽被蓋住了。
“嫂嫂,你說什麽”
那子勁兒被打斷了,就消散的一幹二淨了, “沒事,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周扶疏確實也沒有想到時間竟過得這樣快,謝家和崔家一樣千年世家,家族的歷史比大齊的國史還長,所以牢牢地占據著京城最好的地段。
顧家雖然如今是炙手可熱,但是到底是綿延剛剛四代的新家族,歷史還不如周家長,建府的時候定定核心的地段早就被把持住了,所以兩家府邸還是隔著一段距離的。
周扶疏口中這樣說著,但是不過是隨意一句,本也沒有希得到應答,隨著顧懷袖掀開簾子走出來,便看到匾額上昭明公主府幾個大字。
顧懷袖抓著周扶疏便要往大門走,周扶疏拉住顧懷袖的手, “怎麽來叨擾昭明長公主了我連個拜帖也沒準備。”
皇家的威儀自然是有所不同的,想進公主府自要禮數周全,否則一頂藐視皇家的帽子扣下來,可不是玩笑,周扶疏在京城許久,這點道理還是懂得的。
顧懷袖反手握住周扶疏的手, “文韻一般都是住在昭明姨母這邊,昭明姨母和咱們家的關系不同尋常,不用那些破規矩的,今天帶你來也是讓下人們認認臉,免得到時候不長眼攔你。”
周扶疏聽過之後點點頭,算是知道了,跟著顧懷袖走過幾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拉扯住顧懷袖,小心翼翼的湊到耳邊, “我聽說長公主府中養了許多面首,若是遇到了可怎麽稱呼呀。”
顧懷袖沒有回答周扶疏,而是像是聽到了什麽有趣的,徑直笑起來, “好嫂嫂,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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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果然是周扶疏想多了,跟著顧懷袖一路七扭八扭的進了謝文韻的院子,別說是什麽面首了,就連昭明長公主本人都沒能遇到。
周扶疏坐到謝文韻的對面,顧懷袖已經在謝文韻的房間轉悠起來,周扶疏也沒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只覺得尷尬。
心裏曾經懷疑過的對象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就算謝文韻和顧懷袖不知道這件事,也足以讓向的周扶疏經歷一場一個人的尷尬。
沒有說話,謝文韻也沒有。
因為更尷尬。
在給顧懷玨出了那個將計就計的餿主意之後,又認真研讀一下了平時陪著顧懷袖才會看兩眼的話本子,發現裏面男主之間的出現信任危機的劇,一般都是文章的大點,雖然解決之後就會走向好的結局,但是那是話本啊,最後大團圓是話本才能有的事。
聯想到當時顧懷玨半信半疑的表和風風火火的背影,第一次覺得憑本事賺的十兩銀子那麽燙手,那之後幾乎是日日祈禱,顧伯父能把顧懷玨罵一頓,可不要真的讓他用出那一個昏招。
要不作為軍師可就只能以死謝罪了,現在看到周扶疏面容疲憊的坐到對面,簡直不知道怎麽開口。
顧懷袖轉悠一圈回來,便看到兩個人相對而坐,都不說話, “你們怎麽不說話,快想想我們玩點什麽好”
顧懷袖出聲讓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有人打破了這點沉默。
但是又不知道怎麽應答這件事,周扶疏不經常出門,謝文韻不擅長玩樂,兩個人都不知道玩些什麽好,都需要等著顧懷袖安排。
若是提前說好玩什麽,顧懷袖倒是能安排好,但是現在是人先聚齊了,不知道玩什麽,現在的玩樂大多都是要提前準備的,如今是院子逛不了,湖游不了,便是去喝茶看戲都沒有提前定下雅間。
也是難住了顧懷袖,思考良久才緩緩說出一句, “要不我們打麻將吧!”
然後又自問自答, “但是了一個人,嫂嫂你可還有什麽親近的朋友”
顧懷袖能看的出來,周扶疏面對謝文韻的時候還是有些尷尬,便想著能讓周扶疏帶一位友過來,人多一些,想必能輕松些。
只是顧懷袖雖然現在是好意,但是確確實實的難住了周扶疏,周扶疏哪有什麽朋友,但是也不想顧懷袖失,畢竟想出這麽一個玩樂來實在不容易,周扶疏搜腸刮肚的想,在眷裏面略略親近便只要幾個姐妹了, “不如我姐姐來”
周扶疏說完之後覺得還算是妥當,周扶疏是和謝文韻并列的才,想必就算是不識也肯定認識,這樣一起玩耍也不會因為陌生尷尬。
只是話音剛落,謝文韻和顧懷袖竟然看向了對方,兩個人同時出一點為難來。
周扶疏猜想著許是在不知道的地方姐姐和們有什麽矛盾,不想顧懷袖為難,趕補上一句, “但是姐姐平時很是繁忙,也不喜玩樂,我就是隨口一說罷了。”
兩個人都微不可查的松下一口氣,但是周扶疏本來就關注著這邊,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
聯想到了之前顧懷玨的態度,周扶疏心中疑像是滾起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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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是上了一個小丫鬟湊手,周扶疏作業本就沒怎麽休息,玩了一會,便覺得疲憊,之後又在公主府吃了午飯,小憩了一會,便和顧懷袖一同回家了。
周扶疏還惦記這今天在公主府的事,顧懷袖也記得。
還是顧懷袖先開了口, “嫂嫂,你和你長姐關系很好麽”
周扶疏聽過之後,心中墜了一下,沒有回答的話,倒是反問了一句, “你們可是和我姐姐之間有什麽矛盾”
誰知道顧懷袖這樣直來直去的人,竟然罕見的沒有說話,而是出一點複雜的表,然後出一點笑意, “不是什麽大矛盾,不過是孩子之間搶風頭,爭第一罷了。”
周扶疏很擅長觀察人的表,顧懷袖非常不擅長掩飾自己的表,所以周扶疏輕易的就看出了一點不同尋常來。
能看出謝文韻有意藏,便也沒有再多問,說了一句“原來如此。”
便開馬車旁的窗簾假裝是看風景,誰知道竟然真讓看到了一點不同尋常。
路邊一前一後的走著兩道悉的影,前面的赫然是顧懷玨。
後面的子雖然帶著帷帽,但是也能看出,是的姐姐周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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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袖: e人
謝文韻,周扶疏: I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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