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貨還沒反應過來，就聽淡淡說了句‘那該我了’，下一秒，也不知道時晚是怎麼的，他甚至都沒看清對方的作，口便挨了一腳。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空曠的場上格外明顯突兀。

只一腳，冒牌貨便倒在地上起不來了。

時晚走過去，一腳踩在對方口，稍一用力，又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全然不在乎對方痛苦的表，彎腰在對方臉上了幾下，眉頭瞬間皺起。

沒有偽裝？

正當怔愣間，李長靈的聲音響起：“時晚，上課時間你還在外面干什麼呢？咦？秦老師？你們這是？”

時晚從善如流的收回自己的腳，朝冒牌貨出手：“秦老師不小心摔倒了，我正想拉他起來。”

冒牌貨暗暗咽下一口，忍著劇烈的疼痛站起來，勉強對李長靈說：“是時晚同學熱心腸。”

李長靈沒有任何懷疑，但看冒牌貨臉青白，冷汗直冒，擔憂道：“是不是摔傷了？我扶你去醫務室看看，時晚，快回去上課。”

時晚的視線從冒牌貨臉上收回來，嗯了聲，便往兩人相反的方向走。

李長靈扶著冒牌貨很快遠去，時晚快走到教學樓時，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旁邊樹后。

霍然雙手舉過頭頂慢慢地移出來：“我什麼也沒看見。”

時晚皺眉：“怎麼又是你？”

這人怎麼魂不散的。

霍然高興地湊上去：“晚姐，你終于記得我了？”

“不記得。”

霍然：“沒關系，我霍然，咱們以后多見幾次就悉了。晚姐，你是練家子嗎？你剛才太帥了，我哥都不一定打得過你！”

時晚沒理他。

霍然也不管聽沒聽，先把自己哥霍璋吹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牛，然后話風一轉，“但他還是沒你厲害，你剛才那一記飛踢，真的絕了。不過你跟秦老師有什麼過節嗎？”

時晚終于捕捉到話里的名字：“霍璋是你哥？”

今天那個剪著寸頭推著陸瑾寒走進校長室的青年，與印象中有個人長得很像。

正好都姓霍。

霍然點頭，“對啊對啊，你認識我哥？哎哎，你看這不就是緣分嘛，說來說去你是我哥的朋友啊，那這麼算來，咱們也是朋友哈。”

時晚勾，“我跟你哥啊，有深仇大恨。”

霍然：“啊？”

“所以你再跟著我，我不保證我對仇人的弟弟會干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霍然捂著口后退兩步，哭喪著臉道：“晚姐，這冤有頭債有主哈。”

時晚沖他笑了笑，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可怕。

霍然想到剛才踢斷秦老師骨的那一腳，只覺得自己口都疼起來了，干地擺擺手：“晚姐我先去上課了哈。”

說完一溜煙路得沒影了。

時晚耳邊這才清凈。

——

冒牌貨秦夜從醫務室出來后便回到了教職工宿舍。

推開門，里面的沙發上就坐著一人。

見他傷，問了句：“該不會是時晚打傷的吧？”

冒牌貨此時神猙獰扭曲：“不是什麼普通人，但從的手上看不出什麼路子。”

“無妨。”坐在沙發上看不清臉的男人道：“現在給你安排一個新的任務，陸瑾寒的玉就在手里，你想辦法弄到手。”

假秦夜驚道：“當真？玉那麼重要的東西，我們前前后后派了多人出去，都沒能從陸瑾寒手里拿到玉，他怎麼會把主給一個小丫頭？”

男人冷笑：“能把你打重傷，你現在還覺得是個普通小丫頭？”

假秦夜沉片刻，開口：“看起來很在意秦夜，如果用秦夜來換……”

“你確定會換？”

“確定。”假秦夜道：“能追到九中來，就足以證明秦夜對來說很重要。”

“可以，這件事我全權給你去做，記住，上面的任務是，不惜一切，除掉。”

假秦夜忍不住問：“這個時晚到底是什麼人，讓上面人這麼迫不及待地想除掉？”

“不該你問的別問了，只管執行任務就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是。”

晚自習下課后，崔圓來到與林知意約定的地點。

林知意早已經等在竹林外了，見到他來，立即出笑臉：“崔圓，你怎麼才來，我都等你好久了。”

笑起來憨可，崔圓看了一眼，匆匆低下頭不敢多看。

隨即從書包里拿出一支藥膏：“給你，消腫的。”

“謝謝你，崔圓你對我真好！”林知意接過藥膏后，一把挽起他的胳膊，小聲問：“上次讓你幫我找的東西找到沒？”

崔圓渾僵，只覺得生上的香味一陣陣襲來，他整張臉眼可見面變得通紅，耳子更是紅得滴。

他飛快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禮盒，禮盒有一部分是明的，還是特制款，像玻璃又像亞克力材質，里面的一條赤練蛇在昏黃的燈十分漂亮。

林知意高興地接過，隔著時罩子出指尖逗弄著小赤練蛇，那蛇卻盤一盤，吐著蛇信子懶得搭理。

林知意并不在乎，反正到了手里，再烈的蛇過不了多久都會變得老實。

逗著蛇，崔圓則盯著的笑臉出神。

等扭頭看過來時，他倉促狼狽地移開視線，指尖摳著角，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林知意問。

崔圓木訥地搖著頭，頭垂得更低了。

林知意捂住臉，眼淚花子在眼眶里打轉：“我臉上的掌印，很丑嗎？”

崔圓直搖頭：“沒、沒有。”

“崔圓，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林知意握住他的手，崔圓腦子里頓時一片空白，滿眼都是近在咫尺的漂亮小臉。

林知意撒般道：“我姐姐剛從鄉下來，不知道天高地厚，學校里很多人都不是惹得起的，可是囂張慣了，本不聽勸。”

催圓被哭得心慌意，幾次想回手，始終沒能出來：“你想讓我怎麼做？”

林知意道：“你幫我讓吃點苦頭，只有吃虧了才會懂得收斂，也不用很過份，你隨便抓幾只蝎子，塞進服里，或者抓條赤練蛇，咬一口……”

崔圓一聽，頭搖得像波浪鼓，卻被林知意抓著胳膊搖晃：“求求你了，你就幫幫我嘛，今天是得罪賀段，明天呢？我不能讓一直胡鬧下去，給家里惹麻煩呀，崔圓，你就幫幫我嘛。”

半晌，崔圓才點點頭，出自己的手逃一般跑開。

直到他的影再也看不見，林知意眼淚一收，嗤道：“廢。”

嫌棄地了自己的手，拎著赤練蛇繞到校門口。

沒看到司機，卻看見林知行站在門口，視線從每個走出校門的學生上掠過，明顯是在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