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那個生最后有沒有被記過林央沒問，不過那幾個生給道歉了，看著態度誠懇的，真心不真心不清楚。

晚上回家路上，出于好奇，問陸霖是怎麼找到那些生的。

在聽到他居然是通過照片一張張對比出來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原本在看到李群芳和林巍一起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眼淚就差點流出來了，只不過那時候人多，被憋回去了。

看到家人趕來給自己撐腰覺真的很好。

好像被全世界捧在手里。

所以從他們進來一直到林巍讓回教室，都在憋著眼淚。

“陸霖，嗚，你怎麼這麼好啊，嗚嗚……”

還有爸媽，他們并沒有像們班主任一樣，把被辱罵當同學之間鬧矛盾，而是堅定的維護。

現在終于可以哭出來了，林央不顧形象的放聲大哭。

眼淚糊了一臉，鼻涕也跟著流，一邊哽咽一邊胡用手去抹。

陸霖把車停到路邊，解開安全帶，掰過的臉給眼淚。

“哭什麼，老大保護小弟，天經地義，更何況老大沒本事，這麼長時間才找出來，又讓你多了這麼久委屈。”

當時他找到謝大頭的時候，謝大頭也覺得小生之間吵鬧沒必要這麼較真，認為他小題大做，跟他打馬虎眼兒，說監控太糊了，距離又遠，認不出來，他就截了監控畫面放大，找政教要了高中部學生的照片，一個個對比。

照片和放大后的監控都清楚的，倒是不難對比，只是人數多了點，花的時間長了點。

但無論多難，他都會把欺負過的人找出來。

“別哭了，給你做了天鵝形狀的小蛋糕，回去就可以吃了。”

林央哽咽著問:“幾，幾寸的？”

“大晚上的，你想幾寸？”

陸霖先是被逗笑了，而后沒好氣道。

林央破涕為笑，鼻涕泡也不聽話的跑了出來，怕被陸霖看到笑話，眼疾手快抬手捂住了。

陸霖瞥，“眼屎都讓我都給你摳過，一個鼻涕泡你還不好意思上了。”

“……”

林央把臉轉到一邊不理他。

不要面子的嗎！

看不哭了，陸霖笑了笑，這才又啟車子往家里開，才開出去沒多遠，旁邊的人又忽然掉起了金豆豆。

“不用管我，突然想起我期中考試考砸了，順便哭一下。”

林央忍住泣給他解釋。

“……”

好，順便又嚇了他一回。

陸霖嘆了口氣，直接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下了，從駕駛座下去后，繞到副駕駛打開車門。

“下車。”

林央正悲傷的祭奠錯失的分數，紅著眼睛看他，“干嘛？”

“走回去。”

“不要。”林央不肯，邊抹眼淚邊搖頭，“丟人。”

陸霖也不急，“那等你哭好了我們再走。”

“……”

林央速戰速決，狠狠給自己灌了一大碗湯，在心底告訴自己這次考砸了，下次進步空間就大了，不必拘泥于一次的失敗，功的次數明顯更多。

嗯，可以的！

做好心理建設，沖陸霖出一個笑臉。

“走吧，我哭好了。”

“……”

秋天風大，陸霖從車里拿了件服罩在林央上，又把放在車上的帽子給戴上，這才給車落鎖。

兩人沿著落了一地梧桐葉的人行道慢慢往家的方向走，自從他買了車，兩人好久沒這麼走在街頭了，林央還像讀小學的時候一樣，走人行道和馬路界的鋼管。

未免萬一沒走穩掉下來，陸霖和保持著同樣的頻率，一只手護在后，以便能隨時接住。

“你還記得小學的時候，你在這兒給我買過棉花糖嗎？”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林央忽然從鋼管上跳下來。

“怎麼不記得？”陸霖看一眼，收回一直放在后的手，“眼看馬上要下雨了，非指著一團烏云說是白云。”

林央呵呵笑，“好可惜，最后被雨淋化了。”

“隔天我不是又給你買了一個？”

“嘿嘿。”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回憶小時候的事。

街上幾乎沒有行人，昏黃的路燈把人影拉的長長的，玉蘭經過秋風的掃也顯得枝葉稀松，蓋在夜下卻顯得影影綽綽。

夜和人落在行人眼里。

夜逐漸模糊，人影越來越清晰。

人比夜生。

再有一個路口就到家了，林央早就忘記期中考試考砸的事了，也沒有鋼管給走了，陸霖拿著剛買的糖炒栗子剝給吃。

小區門口那幾個石墩兒早幾年被換石椅了，只不過經常被住在一單元的老太太們占了曬東西。

夏天的時候經常聽到李老太罵別人吃曬的紅薯干。

看著那些石椅，兩人都想起了林央小時候的囧事。

眼看陸霖就要笑，林央踮腳去捂他的。

“不準說！也不準笑！”

不說還好，一說陸霖就笑的停不下來，肩膀都跟著發。

林央氣惱的撓他。

心想自己小時候怎麼就那麼傻，好的不好的全說給陸霖聽了。

現在好了，對他來說，從穿開起就沒有可言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我不笑了。”

陸霖手阻止再撓。

再撓下去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