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央一樣起早的還有陸霖,母倆出門的時候,他已經提著一袋零食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了。
因為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再見到吃糖的小弟,他一路送到火車站。
“上火車和下火車的時候一定要抓李老師,記住了嗎?”
排隊檢票的時候,陸霖把的小書包給背上,再次強調了一遍。
林央重重點頭,“記住了。”
相比和老大分短暫分別的不舍,小姑娘更期待接下來的旅程和即將見到的爸爸。
“老大,再見!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通過檢票口的時候,小姑娘抓著媽媽的手,最后沖他揮了揮手。
陸霖站在原地沖揮手,等母倆的影并上車的人群中看不見了,他才一個人慢慢往回走。
林央央,一定要再見。
他在心里說。
林央第一次坐火車,哪兒哪兒都覺得新奇,一也覺得沒什麼,可是時間一久,覺得自己快被一張餅了。
車上到都是人,過道、廁所、車廂連接,凡是能站人的地方都滿了人,連座位底下都是人。
李群芳當時雖然沒搶到臥鋪,但好歹搶到了兩張座。
給原本只需要買半票的林央也買的人票,就是怕出現眼下這種況。
“這麼多人站著,一個小孩兒你抱著就得了唄,讓單獨坐一個位置像什麼話。”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著一口濃重鄉音說道,說著就把李群芳往里面,想要坐旁邊。
“小孩兒怎麼了,我們買票了,你要坐自己買票去。”
李群芳瞪了男人一眼,坐在位置上紋不。
男人不依不饒,非要往邊,“嘿,你這人,看著還是個文化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呢!”
“我不講理,你有理唄。”李群芳翻了個白眼,“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跟個孩子搶座位。”
男人說不過了,只重重的哼了一聲,著的座位站著,凸出來的肚子都快到臉上了。
“咦~”
車廂里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林央忽然捂著鼻子來了一句,“叔叔,你是不是拉子了?”
男人起初沒意識到林央說的是他,還下意識的跟著捂住了鼻子,隨后看到大家都看著他,男人氣的不輕,指著林央就罵:
“小丫頭片子胡說什麼呢!誰拉子了!”
“咦,沒有嗎?那為什麼你上那麼臭呀?”
火車上本就人多,吃泡面的,煙的,車廂里一子怪味,被林央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男人上有難以言喻的味道。
看著男人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出了嫌棄。
“你你你,你胡說,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拉子!”
男人瞪著林央,氣的臉紅脖子。
他不就是剛才上廁所忘了帶紙,哪有說的那麼夸張!
“媽媽,我也聞到臭粑粑味了!”
這時后面座位的小孩邀功似的對他媽媽說。
“小點兒聲!”
大概是怕惹麻煩,人小聲呵斥。
這下大家看男人的眼神更加復雜了,有人忍不住著鼻子說:
“大哥,你這味兒確實有點大,實在不行你去換條子吧。”
“我,我沒拉子!”
男人大聲說著,但終究不好意思再在這節車廂待下去了,艱難的從人群里到另一節車廂去了,反正沒座位,去哪兒不是站。
接下來的旅程還算順利,只不過兩天一夜的火車坐下來,林央一雙小腳丫腫了兩個胖饅頭。
下火車的時候,小姑娘腳步虛浮,險些掉下軌道,幸好列車員眼疾手快的把拉住了。
“謝謝,謝謝您啊。”
李群芳牽著兒,連聲向列車員道謝。
剛才拿著行李,被人從后面推了一下,母倆差點兒一起掉下去。
“謝什麼,這都是我們分的事,不過以后要把小孩看好啊。”
列車員朝擺手。
“爸爸!”
看到站臺上那個穿著一軍綠服的男人,林央眼睛一亮,驚喜的喊了一聲,拉著媽媽飛奔過去。
林巍一把將兒抱起來,又牽住妻子的手親了親的臉,“辛苦了。”
“我沒事,不過央央可能有點水土不服,我剛額頭,有點兒燙。”
李群芳搖頭,有點擔心兒。
剛說完,林央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林巍肩頭,小手抓著他的領,里還小聲嘟囔了一句“爸爸。”
夫妻倆趕抱著孩子去了兒醫院。
醫生檢查過后,果然是水土不服造的,可憐的小姑娘滿心歡喜的來到北城,還沒看清北城長啥樣呢,一下車屁就先挨了兩針。
林巍是請假出來的,部隊里也有軍醫,兩人一合計又開車把兒帶回了部隊。
火車是中午到的站,林央將近下午六點才醒來。
小姑娘一醒就張的東張西,看到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大哥哥,著急的從床上爬起來問他:
“大哥哥,我爸爸呢?”
“你爸爸在訓練,等下訓了就來接你。”
小衛看醒了,松了一口氣,他是連長派來給師母送東西的,剛好上師母去找軍醫拿藥了,他就幫忙照看了小姑娘一會兒。
連長的閨長的跟他一點都不像,連長雖然長得還行,但是訓練起來太兇了,哪里像小姑娘這樣糯糯的。
李群芳進來,看到兒醒了,激的對小衛說:“謝謝小衛,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小衛有點靦腆,忙擺手,“師母,您兒真可。”
“嗯,乖的時候就可,皮的時候也氣人。”
李群芳看著閨笑了笑。
林央晚上的時候終于見到了爸爸,趴在爸爸懷里撒不肯下來。
“爸爸,給你吃糖。”
小姑娘把自己千里迢迢從荷城背過來的糖給爸爸吃。
“嗯,央央給的糖真甜!”
在門口聽的小戰士忍不住拍大,“看不出來咱們連長還有這一面呢!”
他們都知道連長的家屬來了,聽小衛說連長的兒超級可,都忍不住來看。
小丫頭長得虎頭虎腦,果然可的很!
看他們不茍言笑的連長都笑什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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