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舒然穿上浴袍,拘謹地坐在沙發上,接著帽子叔叔的盤問。
遲烆在一旁坐著,臉黑得跟墨差不多,臉上的鷙怎麼都暈不開。
原本也只是例行公事簡單地詢問,可有一位較為年長的帽子叔叔,留意到盛舒然的臉上有幾條紅印。
再看看一旁的遲烆,滿臉是意圖不軌被壞了好事的表,一點愧都沒有。
憑借自己多年的辦案經驗,一看這人就是意圖不軌被壞了好事。
“姑娘,你有被強迫嗎?”帽子叔叔關切地問。
盛舒然愣了半天,才明白對方的用意,突然覺得一陣尷尬,支支吾吾。。
帽子叔叔瞟了遲烆一眼,又靠近盛舒然低聲音說:
“如果是人強迫,你盡管說,我們都在這兒,沒有人能違背婦的意愿進行不正當的關系。”
帽子叔叔這麼一問,遲烆倒也來了興致。
他支著腦袋,側著臉,用余去打量盛舒然:“人家問你,你是自愿的嗎?
自愿?
剛剛發生的一切,是自愿的嗎?
在自己一不掛的時候,主上遲烆。
在他的手著自己的時,沒有推開。
在遲烆說想要自己的時候,閉上了眼。
所以,算自愿嗎?
答案也是呼之出了。
“嗯,我是自愿的。”
盛舒然堅定地看著帽子叔叔。
堅定得像在紅旗下宣誓。
遲烆的臉上還是有著被打擾的沉,可眼底卻泛著不著痕跡的笑意。
他握住盛舒然的手,冰涼的指尖盛舒然的指。
這次,盛舒然沒有拒絕。
回握,然后就是十指扣。
帽子叔叔覺得自己因為多管閑事,而被塞了一狗糧。
一頓鬧騰下來以后,夜已深了。
盛舒然想松松手,說:“很晚了,我們睡吧。”
遲烆卻把盛舒然拉到床邊,邦邦地蹦了兩個字:
“繼續……”
他坐在床的邊緣,將盛舒然拉近自己。
他把腦袋枕在小腹上,隔著的浴袍,目剛好落在浴袍前的綁帶上。
綁帶只系了一個結,松松垮垮的,綁帶之間有一個,似乎在引著遲烆將食指進去。
只要進去,輕輕一挑,綁帶就可以落。
浴袍里面,他知道,也見過,是空空如也。
“繼續,我們到第四步了。”
遲烆將手指系帶的里……
被盛舒然按住了。
“哪有……你搶跑,不算。”
被帽子叔叔打斷了以后,盛舒然如今比剛剛沐浴時,清醒多了,像海浪退后的沙灘,被抹得平平整整,沒有了淺淺深深的痕跡。
遲烆剛剛散了一點的郁又重新凝上了:
“我都快跑到終點了,你現在才要我重來?”
盛舒然雖然是清醒,但就是因為清醒,所以反而更能看清自己的心。
剛才是上頭。
現在,是遵從本心。
正如說,是自愿的。
所以盛舒然稍稍俯,手,環著遲烆的腦袋,埋于自己懷里。
像當年,11歲的遲烆哭著逃離傅宅,14歲的盛舒然在馬路上找到他,也是把他圈在自己懷里,告訴他傅宅里還有,不會讓他孤單一個。
如今,跟當時一樣的高差。
盛舒然將遲烆圈自己懷里,也是一樣地安他:
“不要急,遲烆……我們兩個人的路,會很長。”
遲烆靠在懷里,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會哭的小男孩。
但還是,有一顆以為能拯救所有人的圣母心。
遲烆不齒。
這世上沒有救世主,世人不配被拯救。他滿泥濘也是因為這世界本就臟得稀爛。
而盛舒然,就像在黑夜的沼澤地上,盛開的一朵花,散發著白月一般的。
他不需要的拯救,他只需要看著麗綻放。
遲烆無力垂靠著,偏執的聲音淡了幾分:“那第二步,算嗎?”
“嗯。”盛舒然輕地回應。
“那盛舒然,你今夜抱著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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