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開會的時候,他腦子里也會無意識的重復蘇晚晴一整天的行程。
清晨,可能在圖書館門口排隊等待開館,里還默背著英語單詞或專業課名詞。
上午,埋首故紙堆,在泛黃的書頁和麻麻的批注里,與幾百年前的作者和人進行神對話。
中午,可能匆匆幾口食堂的飯菜,或者啃著面包,一邊玩手機。
下午,可能奔波于各個辦公室蓋章辦手續,或者在教室里啃著艱深的專業書,眉頭鎖。
傍晚,可能在林小滿的茶店里,一邊看書一邊聽著朋友們的嬉笑怒罵,著煙火氣中的溫暖。
蘇晚晴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充足,唯一不變的是,開始養了按時吃藥的習慣,那個藥瓶子應該是喬納森留給他的舒緩藥,一日三餐都有按時吃,這是唯一讓他到欣的。
猶記得,喬納森最后一次上門給做心理評估的時候,回頭和他說:“蘇小姐目前況穩定,治療效果很好,往后只需要再輔助一些舒緩藥就沒問題的。”
蘇晚晴!蘇晚晴!蘇晚晴!他滿腦子都是蘇晚晴。
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被強行下的緒會帶來一陣尖銳的心痛,他只能用力甩甩頭,什麼也做不了。
蘇晚晴畢業典禮前一天,顧沉舟在偌大的辦公室開會。
"風控模型就按這個方案執行。"顧沉舟突然起,"散會。"
回到辦公室,他立刻調出實時監控。蘇晚晴已經離開圖書館,走在校園林蔭道上。風吹起的長發,手去攏,腕間那道銀一閃而過——他送給的銀杏手鏈。
顧沉舟猛地合上筆記本。他夠了這樣可悲的窺視,卻又無法戒掉這劑毒藥。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給我訂今晚回A城的機票。"
"但明天有士丹利的……"
"推遲。"
飛機再次穿越云層時,顧沉舟著舷窗外翻滾的云海。他想見,想得發狂。不是過冰冷的屏幕,而是真實地的溫度,聞到發間淡淡的茉莉香,聽在時無意識喊出的他的名字。
這個念頭讓他嚨發。空乘送來威士忌時,他直接要了一整瓶。
他有一百種方式強行闖的生活,卻找不到一種方式,讓真正心甘愿地接納全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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